“魯家才鬧了幾天，事這麼快就解決了？”沈清吃驚地看了顧含章一眼。

顧含章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說的都是真話，“我是聽常鴻說的，似乎是魯氏在眾目睽睽之下落了水，的我也不清楚。你若是想了解詳細況，應該可以去問問祖父那邊。”

“好，明日一早就去問。”沈清肩也不讓顧含章了，扯過旁邊搭著的布巾就要從池子上來。

魯氏落水的事也太巧了，不排除人為因素。相信祖父做不出這樣的事，可不代表外人也這麼認為。

哪怕相信季伯禮的能力，沈清做人孫的還是放不下心，這件事的急程度，從有必要去問一問，變了必須要去問一問。

顧含章按住的肩膀，問道：“不是說要我幫你按一按？”

他好不容易提早回來，正好撞上這樣的“景”，怎麼可能讓沈清輕易離開？

沈清瞬間明白他的意思，想要趕逃上岸，卻被顧含章一把拉下水。

許久之后，整個人都被溫泉泡得綿綿的，只能半掛在顧含章上回到臥房。

“含章，我聽母親說，這間院子是你自己一手設計的？”沈清躺在床上有氣無力。

顧含章沒有立即上床，而是坐在不遠的書桌上，拿出了沒有理完的公文。

聽到沈清的問題回過頭來，一臉無辜地點了點頭，“是這樣的，怎麼了？”

還怎麼了？沈清想到，難怪當初問起婚房的事，顧含章總是拍著脯保證，一切包在他上。

現在看來，這家伙就是早有預謀！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應該多問幾句，說什麼也不讓他把浴房安在臥房背后！

“沒怎麼，我了，我要喝水。”沈清沒忍住瞪了他一眼。

顧含章勾了勾角，放下手中的公文，倒了一杯水端到床前輕輕吹涼，“小心點喝，不要嗆著了。”

溫熱的茶水口，沈清泡溫泉泡久了的燥意也被了下去。

茶杯里的水一飲而盡，顧含章接過茶杯在手，又替沈清掖了掖被角，“早些休息，明日我陪你去季府。”

“明日你不是要當值？”沈清問道。

顧含章微微一笑，“去年年前翰林院翰詹大考的結果今日公布，我考了一等績，明日可以多休一日。”

翰詹大考是翰林院員的大事，主要是為了防止翰林院員學業荒疏。一般沒有固定的時間，主要由翰林院主事與皇帝商量著來，覺得什麼時候差不多該考藝考，便吩咐底下人準備起來。

翰詹大考考得好的人可以提升，考得差的也會有相應的罰。

顧含章考了一等，如果不出意外，應該馬上就要升職。他雖然剛翰林院沒幾年，畢竟是康寧公主的親孫子，只要能力過關，什麼人敢難為他？

“當真？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告訴我！”沈清聽說這事，上的睡意煙消云散，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魯氏的事祖父那邊自有安排，可不能排到你前頭去。這事父親和母親都知道了吧？明日一早我就和母親商量，在府里給你大辦一場！”

顧含章順勢攬住沈清的細腰，“回來前我去了一趟主院，他們都已經知道了。大辦一場就不必了，等擢升的旨意下來，一家人一起吃頓飯便是，明日照舊去祖父那邊。”

顧含章都這麼說了，沈清當然不會拒絕他的好意。

只不過睡前激了一番，睡的時間便長了些，等到顧含章理完手頭的公文吹熄了桌前的蠟燭，沈清才跟著一起沉沉睡。

第二日一早，兩人去主院陪著鎮國公夫婦用過早飯，便套了馬車一同去季府。

到了季府，寧懷明和季文彬也在，一家人到季伯禮的書房坐著，季伯禮當然也知道顧含章考了一等的事，笑著拍了拍顧含章的肩膀。

“翰詹大考難度可不低，當年我考翰詹大考時，一兩百人的翰林院能考一等的最多不過十來個。今年的考題比往年更難，無非是陛下對你期甚高，便提高難度，堵住有心之人的罷了。我看過你的卷子，旁人定是不會再多言一句。”

顧含章道：“祖父謬贊了，當年祖父翰林，每回翰詹大考必居榜首，不知被多翰林傳至今日。孫婿與祖父當年相比，不知差了多。”

沈清聽兩人的對話，這才知道自家祖父當年的輝煌事跡。

若是這樣，也難怪寧懷明經常可惜，說季文彬都是被老沈家耽誤了。季文彬當初在老沈家那麼貧乏的條件下都能中舉，可見他傳了季伯禮的讀書天賦，要是在親生父親的教導下長大，絕對可以年出名。

只可惜，等季文彬被找回來時，已經歪這副模樣了。

“清清，你這樣看著為父做什麼，可是也有話要同為父說？”長歪了的季文彬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著沈清，并且由衷地慨，“父親和含章比我可強多了，我像含章這麼大的時候，還在村里秧呢。”

季文彬過上好日子，其實也就是在書院當上先生后。沒當上先生之前，也沒在家里干活。沈老太還經常偏心兩個親生兒子，苦活累活沒推給季文彬，仔細算算，季文彬這個年紀時，還確實是在村里干農活。

“好了，過去的事就不提了。”寧懷明趕轉移話題，“清清，含章，你們倆也是為了昨日的事來的吧？”

昨日發生的事也就那麼一件，自然指的是魯氏在溫泉莊子落水的事。

一家人之間，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沈清趕問道：“舅爺爺，魯氏的事和你們應該沒有關系吧？”

寧懷明澄清道：“魯氏一個子，我和你祖父怎會用這等骯臟手段對付？昨日我和你祖父聽說此事，也是嚇了一跳，誰也沒料到竟會出那樣的事。”

“這魯氏到底出了什麼事，舅爺爺可清楚？”沈清只知道魯氏落水，詳細的就連顧含章也不清楚。

好奇了一晚上，就等著寧懷明給答疑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