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兒真的去了魯府門前,要對那魯淑云負責?”朱婉寧斜倚在貴妃椅上,含笑問道。
沈蓮蓮坐在對面,看著一個丫鬟給朱婉寧按,笑著說道:“那還有假,兒豈能騙您?您要是不信,這就坐著馬車出門去看看,那老頭兒跪在魯府門前,膝蓋仿佛長了,打也打不走,罵也罵不走呢!”
朱婉寧聽到這話,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蓮蓮,果然還是你聰明。事鬧得這般大,看這魯氏還有沒有臉嫁文彬!”
原來,母二人遇上魯氏不過是巧的事,雖說朱婉寧早有把從季文彬面前弄走的想法,可轍卻是臨時想的。
那老鰥夫也不是什麼早就找好的人,而是現從北郊附近的村子里找的。
據說早就死了老婆,年紀大了,好賭又好,家里的兒因為丟不起臉,早就同他斷絕關系。
這樣的潑皮無賴,好不容易上這等好事,當然就跟狗皮膏藥似的,黏著魯氏不放了。
魯海雖然頗有些混賬,到底也做了好幾十年老實人,哪里是這種人的對手,被老無賴堵在門口一時毫無辦法,只能令人將其趕走。
可對方要是輕易趕得走,那哪還稱得上無賴?
“娘,照這麼下去,魯家人自己都措手不及,肯定沒有時間賴著二叔了。那個陳玉那邊,咱們該如何理?”沈蓮蓮詢問朱婉寧的意見。
在看來,魯淑云這樣的,不過是癡心妄想。季文彬是被朱婉寧和柳霜搞怕了,才一時腦熱想找魯淑云湊合湊合。
魯淑云要是聰明些,說不定還真的能。只可惜魯淑云是個沒腦子的,不等們娘倆手,就徹底被季文彬厭棄了。
倒是那陳玉,遠遠見過一面,生得花容月貌,又才滿滿的。
這樣的子,才是季文彬喜歡的類型,現在兩人雖然兄妹相稱,可時間長了卻未必。
誰知,朱婉寧卻搖了搖頭,“不必管陳玉,文彬雖然對人心了些。可他說不喜歡便是不喜歡,絕對不會與陳玉有什麼。”
倒是季伯禮總是想給季文彬續弦,搞得日提心吊膽,總擔心季文彬真的迎娶了繼室,從今往后與再沒可能了。m.166xs.cc
沈蓮蓮看出朱婉寧的想法,安道:“以后的事,娘親何必想太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二叔邊出現一個子,咱們就弄走一個。只要天長日久,二叔一定會知道,只有您對他最好的。”
朱婉寧又何嘗不知,這只是安的話。
不過,目前為止除了這麼做,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將怒氣撒在別人上。
讓丫鬟從櫥里取出一些銀票,又從外頭來一個下人,“把這些銀子給那老頭兒,順便同他說。要是他真做上了魯家婿,我到時一定加倍送給他賀禮,保他這個魯家婿做得痛快又安穩。”
……
一個潑皮無賴把整個魯家都難住了,自然無暇顧及其余事。
魯家這一條街上都住著京城的員,老頭兒往魯府門前一跪,瞧那模樣比魯海還大,口口聲聲喊魯海岳丈,氣得魯海差點沒當場暈過去。
這要是在別的地方也就罷了,偏偏是在京城天子腳下。
罵也罵了,趕也趕了,偏偏打不得,只能任由老頭兒跪在門前,抹黑魯氏的名聲。
這種事傳得最快,不消一日功夫就傳得滿京城都是,整個京城人人都知道,魯家的兒落水被一個老潑皮占了便宜,就連南北商行里都有客人討論此事。
沈清到南北商行,還被幾個客人問,魯氏是不是真的和季文彬有關系。
沈清如實回答,“要說有關系,那還真算不上。各位夫人也知道,我祖父有給我父親娶繼室的意思,便讓邊人介紹過。他們二人喝過幾盞茶,后來覺得不合適,早已經同魯家說清楚了。”
這幾人都是客了,和沈清平日里也,知道沈清不會拿假話誆們。
“原來是這樣,虧我之前還真的以為,魯家那姑娘真的能進季家大門。”
“我看那魯海也是想升也是想瘋了,才在外頭胡造謠。”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那魯淑云都二十六了,好不容易抓著一個條件這麼好的,可不得使勁把握著?”
“我看他們就是太貪了,才會有這種報應……要不是大過年的,自己找不痛快,又怎會因為散心,惹了這種禍端?”
沈清聽著幾人的話,并不開口評價。
倒是春柳給幾個夫人結完賬,把人送走了,這才道:“之前口口聲聲說一定要找你們季家討回公道,我還以為多厲害。誰知道,竟連一個老無賴都對付不了。也就是季老不和他們計較,換做別的權貴人家,都不知死多遍了。”
春柳不是看不起魯家,對付這種潑皮無賴的法子,換作能想出一百個,保管不臟著自己的手,還能讓這種人吃不了兜著走。
魯海這種人屬于又蠢又壞,沒有算計別人的腦子,還想著賴上季家,著季文彬娶魯氏。
這就不蝕把米,沒什麼好同的。
“那魯氏怎麼辦,真的要嫁給一個無賴老鰥夫?”蘭香聽到兩人的話,過來好奇地問道。
沈清搖了搖頭,不是魯家人不知道魯家人到底怎麼做。不過,依魯海表現出來的寵兒的那個勁兒,估計是不會舍得把魯氏嫁給一個老無賴的。
果然,過了沒幾天,京城里就傳出魯氏出家做了冠的事。
阿梅有些同魯氏,“雖說也算活該,可一碼歸一碼,好好的一個姑娘,被一個老無賴給害了一輩子。”
蘭香也在一旁點了點頭,兩人都是子,當然明白子的苦。
這是要換男人,什麼事都沒有,照樣可以娶妻生子。可人就不一樣了,沒了名節,還能嫁給什麼人?
春柳看了兩人一眼,搖頭道:“你們也想得太簡單了,好歹也是個六品的兒,怎麼可能做冠做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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