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潤芝聽到這話自然再樂意不過,笑著說道:“好,到時徐盈要是不給紅包,那我就蹲在他們新房不走了!”
黃月心被兩人稚的樣子逗笑,“好了,多大的人了。那寧州的舉子到底能不能高中還不知道呢,這就說到新房了。”
幾人玩笑了幾句,不再說徐盈的事,而是轉到其他事上。
時間很快就過去,等到院試結果出來,沒過幾日又到了殿試。
大約過了快一個月,這場恩科才徹底結束。
等到放榜這日,金澤書院特地在皇宮附近一早就訂好了靠窗的位置,這麼大的事,沈清自然也去湊個熱鬧。
結果,也不知怎的,金澤書院的師生們,居然和太學這麼有緣。
整座客棧的二樓,一半是金澤書院的人,另一半是太學的人。
這要是太學進士科的也就罷了,偏偏還是明算科的廖存瑞幾個。要不然怎麼說冤家路窄呢?朱雀大街上那麼多客棧,偏偏就和他們遇上了。
要是換平時,沈清肯定直接走人,不和廖存瑞這種人待在一個地方。
可今天,朱雀大街兩旁的客棧都滿,這個時候出去只能人人,什麼也瞧不見。
廖存瑞那邊顯然也是同樣的想法,雖然臉上寫滿不滿,但還是做了下來,雙方只當對方不存在。
然而,過了沒多久,沈清還是聽到一個學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沈先生,那邊是哪個書院的先生,剛才進來我就注意到他們了,咱們和他們無怨無仇的,他們怎麼老瞪著咱們?”
沈清聞言朝那邊看了一眼,高承德和廖存瑞等人來不及收回目,又要強裝無事,一時間臉上表極為僵。
沈清:“……”
高承德和廖存瑞:“……”
那學子頓了頓,“沈先生,我就說他們在等咱們吧!”
沈清掃了他們一眼,收回目,淡淡道:“瞪就瞪吧,也不會掉塊。”
這學子沈清曾經教過一年,去年春闈沒來趕考,不曾想今年開了恩科,便決定下場試試。
因此和沈清相起來,并不似其余人那般拘謹,也敢對沈清說話,看見兩人這副表現,不由皺起眉頭。
“沈先生,這兩老頭怎麼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您是不是哪里得罪他們了。這副做派,怕不是什麼不流的書院的先生。”
他說話的聲音不小,引得太學那邊幾人過來,也不知道到底聽清楚他說什麼了沒有。
這孩子平時看著機靈,怎麼這個時候腦瓜子犯?雖說這回是來試考的,可萬一考中了,那豈不是得罪了人?
沈清提醒道:“說什麼呢?對面是太學的先生和學子!”
“啊?”學子震驚地瞪大眼睛,聲音反倒更大了,“居然是太學的先生,可這也太……”
那邊葛東林重重咳了一聲,“有什麼好說的,馬上就要放榜了,還有心思說些有的沒的!”
學子這才捂住自己的,趕看了看那邊,發現剛才看他的那幾人已經收回了目,這才長長松了口氣。
沈清還聽他小聲嘀咕,“怎麼會是太學的先生,這未免也太小氣了吧?”
沈清見他總算安分下來,也就沒有再關注他。不過這學子有句話說的倒是真的,太學是大齊最高學府,高承德和廖存瑞幾個作為太學的先生,氣量實在太小,連許多小書院的先生都不如,真的不配為人師!
也就耽擱了這麼一會兒,客棧外響起一陣嘈雜聲。
沈清這回肯定不會下樓人人去了,江文和江武早就等在皇榜附近,等皇榜一出來就過來給金澤書院的學生們報信。
果然沒過一會兒,客棧的樓梯就咚咚響了起來。
整個二樓的人朝樓梯口看去,就見到江武打頭竄了上來,后頭跟著江文。
太學的師生們臉上一陣失,金澤書院一群人則立即站了起來,沈清連忙問道:“江文,江武,怎麼樣?看到結果了沒?”
江武氣吁吁,臉上神雀躍,“看到了,明算科的狀元是藍公子!”
話音落下,周圍響起一陣歡呼聲,米雪堂神激地拍了下藍佑臣的肩膀,“佑臣,我們果然沒看錯你,你是實至名歸的金科狀元!”
從進客棧開始,藍佑臣的神經就一直繃著,如今終于松了口氣,“米先生,葛先生,孟先生,佑臣能有今日,全靠各位先生的心栽培!”
米雪堂臉上出自豪的笑容,“那是自然,咱們金澤書院去年能夠全部高中,自然有我們的厲害之!”
葛東林靦腆道:“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也是你自己爭氣。”
孟應如更沒有什麼話,只是欣地點了點頭。
藍佑臣又看向沈清,鄭重地說道:“沈先生,學生最激的還是您!”
如果不是沈清,他不可能下定決心離開太學,只一人前往青州到金澤書院學習。
與日落國的一場比試,不僅打碎了藍佑臣的自信,就連他的自尊心,也被自己的師長親手打碎。要是他沒有去金澤書院,而是待在太學,藍佑臣不敢想象自己會消沉什麼樣。若是嚴重一些,只怕連進士的位置都保不住。
更何況,他來到金澤書院之后,才知道什麼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從前是他們小覷了金澤書院的學子,金澤書院的學子比起太學的也不差,如果不是他來到金澤書院突擊學習了一段時間,還真不一定比得過他們。
“舉手之勞罷了,其實你最應該謝的是你自己。”沈清明白藍佑臣的意思,報以一個微笑。
米雪堂想起來又問道:“江武侍衛,你們看了明算科狀元是誰,后頭的到底都是誰,也和咱們說一說呀。這麼多人都等著呢,別讓大伙干著急!”大風小說
江武無奈道:“只看見了第一名的名字。”
這下子其余人不干了,紛紛道:“江武侍衛,你們好歹把后面幾名看了再回來呀。”
“是呀是呀,你這不是厚此薄彼嗎,看了狀元是誰就回來了,倒是看看后頭的第二、第三名是誰。第一名沒希了,說不定還能拿個榜眼、探花當當呢?”
江文趕解釋,“不是我們兄弟二人不想看,實在是皇榜前邊太了。我們只看到狀元的名字,就被人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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