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著馬車來到南北商行,便看見鋪子外頭圍了不人。
江文和江武正在人群外圍著急地看著里面,江越也好不到哪里去,站在兩人旁著急得干跺腳。
“不是和你們說了,李沛來找春柳就回來稟報我和夫人?”顧含章開口問道。
三人顧著看里頭的形,聽到顧含章的話沒反應過來。
“這李沛也不知道屬什麼的,跟泥鰍似的,我們三個都看不住。早知道是這樣,就該把人綁了,看他還找不找得來。”江武氣急敗壞。
江越也在一旁搖了搖頭,“李沛這副模樣,春柳什麼氣都該消了。你們說,要是春柳一,就答應嫁給李沛了怎麼辦?”
江文倒是沉穩一些,“世子只是讓我們看著李沛,我們攔著他不讓他過來,是不是不大應該?”
“你們還知道不應該?”顧含章聲音沉沉,“我只讓你們看著李沛,誰讓你們自作主張?”
這下子三人總算回過神來,都慌地看著顧含章和沈清。
“世子,夫人,你們怎麼來了?”
顧含章反問,“我們要是不來,能知道你們干的好事?”
三人聽了顧含章的話,大氣也不敢出。沈清也覺得三人太過自作主張,但現在顯然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李沛已經進了南北商行,接下來就看春柳如何選擇了。
……
鋪子里,李沛朝春柳行了一禮。
“春柳姑娘,李沛當日做下承諾。若是有一日高中,便回來向伯父求娶春柳姑娘!今日李沛中了二甲,特地回來履行承諾,不知春柳姑娘可愿意下嫁李沛?”
翟澤剛掀開門簾,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李沛當著眾人的面,大聲表明自己的來意。
春柳有些驚訝地著李沛,讓阿梅和蘭香打來熱水,給李沛干凈臉上的灰塵。
——李沛被人圍著出不了門,最終是從一荒廢的狗爬出來的。
他已經做下承諾,無論如何也會實現。
江越三人也是沒想到,他堂堂一個進士,居然真的會放下臉面鉆狗,這才被他逃了出來。
四周圍看的人并不知曉這事,但看李沛的形容,也都知道他這趟來得不容易。
“伍管事,你看李進士多誠心呀!這麼好的男兒,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你還在猶豫什麼,趕答應呀!”
“是啊,伍管事。李進士對你多好呀,中了進士才敢來求親,這樣的男兒打著燈籠也沒地兒找呀!”
白霖看著春柳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兒,忍不住出聲,“公子,這可如何是好?春柳姑娘馬上就要……”
他還沒說完話,就發現旁有個人影大步朝前走去,定睛一看,那人不是翟澤還有什麼人?
白霖心中一喜,一雙眼睛都亮了起來,“好樣的,就是這樣,公子快沖,快把春柳姑娘搶回來!”
那邊春柳正要開口,突然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往后拉了一下。
春柳睜大眼睛看著翟澤,那邊的李沛也一臉危機地直起子,驚訝地看著翟澤,“翟公子,你這是要做什麼?”
翟澤是他敵這件事,李沛可一點都沒忘,翟澤這個檔口冒出來要做什麼,簡直不言自明。
“是啊,翟公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春柳很快恢復平靜,語氣淡淡地問道。
面對平靜無波的春柳,翟澤卻再也冷靜不下來。
他終于到了春柳的,在可能失去自己心之人時,什麼理智,什麼徐徐圖之都是狗屁!
他現在只想大聲宣布自己喜歡春柳,只想讓春柳對他一個人笑,而不是答應別人的求親,投別人的懷抱!
“我沒有一天比現在更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翟澤非但沒有松開手腕,而是握得更,“春柳,我早就想明白了。從很早以前,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只是當時的我并不知,所以才愚蠢地拒絕了你!”
袁寶君為什麼不喜歡春柳?那是因為他和袁寶君聊天時,總是不經意間提起春柳。
他已經到了家的年紀,這一年多無論是在磁州還是京城,都有人上門說,為什麼他都沒有同意?那是因為他心里早已經有了人。
“翟澤,你說什麼?”春柳愣了一下,雖然早知道這件事,可聽到翟澤親口說出,還是不自雙手微。
翟澤不再忍耐,一把將春柳擁在懷中,終于把自己想做了無數遍的事付諸實踐。
“春柳,我在說,我喜歡你,我想要娶你為妻。想要一生一世,只有你在我邊。”
翟澤話音落下,周圍一片寂靜無聲,所有圍觀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平日里溫文爾雅的翟澤,實在太大膽了,他的表白直白而又熱烈,完全不像他這個人能做出的事。
可恰恰是這樣,才說明了翟澤有多喜歡春柳嗎?
短暫的寂靜后,整個南北商行的屋頂都快要被人聲掀翻。
有驚訝的,“啊啊啊,翟公子這番話實在太人了。蘭臺公子誠不欺我,現實中真的有話本里那樣的翩翩佳公子!”
“為什麼翟公子喜歡的不是我?要是我也能遇上翟公子這麼位公子,就是死了也愿意呀!”
有失落的,“翟公子怎麼能這樣?前幾日我還和我娘說了,請找人上門,給我和翟公子說親呢!”
“我也喜歡翟公子好久了,翟公子連正眼都不看我一眼,原來他喜歡的是伍總管。”
還有的就是像李沛這樣的,他從這一幕回過神來,震驚地看著翟澤的作。
“翟澤,你、你耍流……”李沛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義正言辭道,“就算你再喜歡春柳姑娘,發乎于止乎于禮,那也得等到你們親之后,怎麼能現在就……”
可他話音還沒落下,忽然從外面進來一個穿著的俏。
左右找了一番,視線落在李沛上,“好你個李沛,你中了進士,李嬸和李叔都在等你回家報喜。沒想到你非但不回家,居然還向別的人求親!”
說著,那姑娘一手揪住李沛的耳朵就往外扯,疼得李沛嗷嗷。
“,輕一點,輕一點!”
兩人一看就關系匪淺,好不容易安靜一些的南北商行再次熱鬧起來。
怎麼回事?李沛剛才不還深款款,怎麼一下子變負心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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