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盈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杜鵑怕顧淑玉追究，又怕不跟著徐盈出什麼茬子，原地打了兩圈轉，也趕跟了上去。

“這死丫頭，我為碎了心，倒好還沖我發脾氣。”顧淑玉一時拿徐盈沒辦法，只得放任徐盈去了。

馮雪琴在一旁勸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盈盈算好的了，我家那幾個皮小子更是難管。”

顧淑玉見馮雪琴好似沒在意徐盈的事，稍稍放下心來，又試探著和馮雪琴提起對方次子的事。

“雪琴，你家二公子和盈盈差不多大吧，怎麼還沒定親？”

“本來是該定親的，那邊的婆三五天來一回，都讓我給拒了。”馮雪琴答道，“外頭能有什麼好人家的姑娘，還是回京城找個知知底的世家姑娘好一些。”

顧淑玉臉上笑容都燦爛了幾分，趕問道：“雪琴，今日你也見到了，我家盈盈怎麼樣？你要是不嫌棄，不如咱們姐妹間來個‘親上加親’？”

……

徐家發生的一切，沈清當然不會知曉。

甚至于徐盈的事，在顧含章代上報給謝瓊如后，都扔在腦后不管了。

孔掌柜的作很快，說是三天后把書稿給孟應如送回去，其實第二天傍晚就送回了。又用了兩天時間，印出了一本樣書給孟應如，書本裝訂十分，甚至于里面的圖都是彩的。

“沈老板，孟先生，彩的書別說我們佟家紙坊了，就是京城最大的書鋪一年也印不了幾本啊！”孔掌柜一臉真誠地看著兩人，“這回，我們佟家紙坊可是下本了！”

沈清當然知道孔掌柜不是騙人的，拿著樣書翻閱了幾頁，確實如孔掌柜所說，非常出彩，又把書遞給孟應如。

“孔掌柜哪里的話，誰不知你們佟家紙坊家大業大，京城最大的書鋪哪里比得了您？就是我們南北書肆，那也是托您的福才有今日。”

沈清這番話說得好聽，孔掌柜顯然也很用，“沈老板說笑了，南北書肆這兩年來出的書，可是同行塵莫及啊，我們佟家紙坊還要多依仗沈老板才是。”

兩人商業互捧的同時，孟應如也把樣書給看完了。

說實話，這回的樣書確實出乎的意料，向孔掌柜提了幾點改進的意見，“孔掌柜，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書可以開始印了。”

孔掌柜和孟應如確定了方案，孟應如也就決定回青州了，沈清去城門口送，孟應如還沒忘了印書的事。

“沈先生，我在青州無暇管出書的事，剩余的事宜就拜托你了。”孟應如神鄭重，正要再說什麼，忽然想起一旁還有蕭淑珍在，便低了聲音說道，“還有我那《劍尊》的第五部，馬上就要稿子了，您也替我在京城好好宣傳一番……”

沈清奇怪地看著，”如今無論是青州和京城，你的《劍尊》誰人不知，還有什麼必要宣傳？“

與孟應如相同的是，翁研新后來寫的幾本話本也是一本比一本好，京城本地書肆出的那些話本都比不過兩人，每回兩人出書都得避著兩人，才有人買來看。

“不是。”孟應如做賊似的把沈清拉到一邊，“那翁研新眼紅我《劍尊》寫得長，讀者還比的讀者能花錢，也要來寫我這類似的話本！”

“原來是這樣。”老實說，沈清也很好奇翁研新寫武俠文和仙俠文，到底會寫什麼樣，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你也去寫他擅長的類型好了，正好你不是說你寫的話本姑娘家看得，給你自己爭取些讀者過來？”

孟應如苦著張臉，“那些的，我哪里會寫？”

“翁研新一個胡子拉碴的大漢都能寫，你一個漂亮姑娘怎麼寫不了？”沈清拍了拍孟應如的肩膀，順勢給灌了點湯。

也不知道孟應如聽進去了沒有，只是孟應如上馬車的時候，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蕭淑珍在后頭一連喊了好幾句，孟應如都沒聽見，惹得蕭淑珍離開的時候，又狠狠瞪了沈清幾眼。

蕊珠不是很清楚蕭淑珍和沈清的仇，見狀皺起眉頭，“這蕭氏也太沒禮數了吧，見了您不行禮不說，還拿眼睛瞪您！”

沈清不在乎蕭氏瞪，瞪幾眼也不會塊，倒是送完孟應如時間還早，上馬車的時候，車夫問沈清要去哪里。

沈清想了想，也是有段時日沒去看季伯禮了，便讓車夫把馬車趕去了季家。

剛到季家門口，就看見莊如墨帶著盧婉月進門。

仔細一問才知道，原來盧婉月又給季文彬相中了一個子。

“是寧州的一個商家，時父母雙亡，不僅一手拉扯大了弟妹，還把家中產業打理得井井有條。如今弟弟到了娶妻的年紀，便想著把生意還到弟弟手里。一心為了家里，到如今也沒親，是個明能干的，我這不想著……”盧婉月說到這里，臉上出愧疚之，“上回魯氏那事是我考慮不周，如果不是我沒弄清楚魯氏的子，也不會鬧出后來的事。”

沈清趕勸道：“您快別這麼想，都說魯家人出了名的老實忠厚，哪里想到就會出這種事？何況，魯家上說鬧，后來不也沒鬧起來？”

“我就說了清清是個明事理的，絕不會怪你。”莊如墨也在一旁勸道。

盧婉月臉上這才有了笑容，拉著沈清道：“這回不會了，那錢大姑娘就在京中，我已邀了好幾回，確實個穩重的。雖說出是低了些，可能力絕對不低，子也是個好的。說之前幫弟弟求學時，曾經見過文彬一回，跟文彬也是愿意的。接下來，只看文彬怎麼想了。”

說著，三人已經到了季伯禮院外，盧婉月把手里的畫卷展開。

沈清一看，只見盧婉月不知哪里請來的畫師，畫技十分嫻，畫中人神態拿得很準。

這位錢大姑娘相貌端正，眉宇之間又著明，沈清很悉這種氣質，那是多年在商場上和人打道練的。沈清不知道對方品如何，但如果畫像里真的是對方本人的狀態，那麼的容貌和能力肯定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