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也是眾人最關心的。
在船上吃好喝好沒問題,之前就是沒人這麼做。
現在開了先例,以后效仿的人肯定也有。
安全問題才是海上行船最重要的問題,要是連小登陸復函了,吃好喝好能有什麼用。誰也不想把自己喂得白白胖胖,掉進海里葬魚腹,了魚食。
眾人將目都投向許子明,就連沈清也看向許子明。
許子明早考慮過這個問題,說道:“尋常的風浪沒有問題,甚至可以不必沿著海岸線航行。”
不必沿著海岸線航行,孤伶伶一條船深海洋!
這都不必許子明多解釋,就算是個外行人,此時也都明白了,腳下這艘龐然大的厲害,一時紛紛驚嘆起來。
沈清作為船主,與眾人寒暄了幾句,便找了個借口離開,親自帶著家人在船上轉了轉。
不過,這種場合注定不能離開太久,估著時間差不多,也就回到甲板上。
只見原先跟在皇帝邊的一群人,已經各自散開在甲板上四參觀,只有幾個如今在朝堂上十分活躍的大臣跟在皇帝邊,在甲板上緩緩走。
沈清正打算上去問問這些君臣們覺如何,便看見豫王先一步,走到皇帝邊。
“皇兄,我剛才在船上轉了一圈,不得不說,這船是真的好。就連我在軍中,都沒看見過這麼好的船。”豫王一改之前的態度,毫不吝嗇地夸獎起這艘船來。
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沈清眼睛尖,剛才還看見豫王和安樂縣主父,一臉不屑看著船。這才多久,居然來了個大變臉,這麼不余力地夸獎。
一時間,沈清只覺得太突突跳,趕加快腳步走了過去,省得這老頭兒趁不在,給挖個什麼坑。
果然,一走近就聽豫王說道:“皇兄,我聽聞最近南邊幾個小國十分囂張,群結隊四在我大齊沿海滋擾,侵占海中島嶼。若是有這麼一艘軍船,定然嚇得他們退避三舍,再不敢侵犯我大齊國威!”
皇帝聽到這話點點頭,“確實,若是軍中都能備上這麼一艘軍船。至在海上,定然無人再敢冒犯。”
豫王一聽皇帝這麼說,立刻提議道:“皇兄,此事宜早不宜遲,咱們腳下不就有現的一艘麼?若是配上火炮和火銃,在海上簡直所向披靡!”
沈清心想,豫王這老不要臉眼還真好,許子明設計這船的時候,就是參考軍艦的規格設計的。
雖然船的各種配置比不上真正的軍艦,但在大齊同時期諸國里,怕是也沒人比得上。
辛辛苦苦出了快兩年的錢,把這船給弄出來了,結果豫王倒好,攛掇著皇帝來摘果子。
皇帝不像豫王,至還是要臉面的,聞言搖了搖頭,“這不好,船是皇姐的孫媳自己出錢造的。朕不但是一國之君,更是長輩,豈能做這種事?”
豫王本來也是想攛掇皇帝直接“沒收”船的,皇帝要是開口,別說價值十萬兩銀子的船,就是百萬兩銀子的東西,沈清也得雙手奉上。
沒想到,這現的好東西皇帝居然不愿意撿。
豫王又趕解釋道:“皇兄,臣弟自然不是那意思。只是有什麼事能比軍國大事重要,那丫頭出了多銀子,由國庫出錢補償。皇兄大可再給些賞賜,然后讓人再給造一艘便是。”
沈清聽到這話,臉就變了,這豫王好毒的心思。
且不說,自己好好的船,被朝廷征用后,又得花多長時間造船。中間和斯托克斯的生意,又會被耽擱多久。
就說這造船,那外頭完全沒經驗的造船匠人,能和工部的人一樣嗎?
敢出錢出力搞的東西,豫王一句話就想弄走,沈清也繃不住了。
皇帝聽到豫王這話,似乎陷了沉思,邊幾個大臣對朝廷忠心耿耿,當然不會為沈清考慮,自然都同意豫王的意見。
沈清見狀確實不能再耽擱了,心中靈一閃,立刻走上前去,只當沒聽到這話。
“陛下,各位大人們,我這船覺可好?”沈清笑瞇瞇地說道,“前不久,斯托克斯博士的管家還同我說。落日國的王陛下,還萬分期待大齊的船只抵達落日國港口呢!”
這話一出,還在猶豫的皇帝頓時下定了決心,笑著說道:“好,到時就由你這艘船帶著我大齊的使臣,也到他們那落日國去瞧瞧。看看那西方國家,到底都是什麼風貌!”
沈清聽到皇帝的話,一顆懸著的心頓時放進肚子里。此時,也不再掩藏,沖著豫王出一個諷刺的笑容。
一大把年紀了,還針對一個小輩,干這種惡心人的事。
難怪這麼多年了,還一直被皇帝和康寧公主嫌棄。
“皇兄,這……”豫王接收到沈清的眼神,頓時氣不打一來,不甘心地看向皇帝。
皇帝剛才沒想到,此時還能不明白嗎?
豫王哪里是真的為大齊著想,分明是與沈清有了齟齬,借著他的手打擊報復沈清呢!
皇帝貴為一國之君,最無法忍別人把他當槍使,當即警告道:“豫王,要是不想參觀了,便帶著你王府一家早些回京城去。不要在這里,擾了別人的雅興。”
這句話也算是極為直白了,豫王的臉一時漲得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清也沒搭理他,冷哼了一聲走開。
皇帝是煩惱沿海小國滋擾沒錯,但這些小國頂多是跳梁小丑,就算不用這艘船,大齊的軍船出馬,他們也會逃得連影子都不剩。但落日國卻不一樣,落日國王故意派來挑戰大齊的學者,可是真的結結實實打了皇帝的臉。
皇帝肯定心里早就想找回場子了,這次有了那麼好的機會,遠到西方去揚大齊的國威,皇帝怎麼可能放棄?
于是,等到沈清從船上下來,上就多了一份使命。
那就是等的船從滄州港起航時,要帶上大齊的使節一同出發,去出使落日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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