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我是不是就得稱你為許總工了,許副總?”沈清從大廳出來,正好看見許子明與別人說著什麼。
等到那人離開,沈清主上前恭喜。
許子明笑了笑,問道:“沈總真的不打算加?我看陛下的意思,若是你主提出,他肯定會順勢答應。”
沈清搖了搖頭,當然看出皇帝的意思。但皇帝沒有明說,也是給一個選擇的機會。
的志向并非在修鐵路這種事上,而且確實也沒有這方面的知識。這麼大一個項目,還不知道要耽擱多年。這種事還是給工部這些,能夠為大齊付出一輩子的人去做的好。
而,也不圖更多的名利,不如就做好眼前的事。
“不了,這鐵路并非難事,沿途的山川河流才是難事。子明,恐怕以后你有不事要忙了。”沈清說道。
造鐵軌,造蒸汽機,造車廂,對于許子明來說都不是什麼難題。
就算有難題,也更拉近他原本的知識系。
但鋪鐵軌不但要有工業方面的技,怎麼克服自然條件限制,鉆造橋更是一項難題。
這些問題,都需要許子明帶領著手底下的人一一克服。Μ.166xs.cc
兩人簡單地說了幾句,沈清便看見顧含章從大廳里出來,和許子明道別,走到顧含章邊,問道:“含章,陛下留你說什麼了?”
顧含章朝許子明點了點頭,和沈清一起往外走,“陛下留下我專門詢問,可有合適的人選派去日落國做使節。”
“那你怎麼說?”沈清對這還是興趣的,畢竟使節是要跟著的船一起去的。
顧含章道:“我倒是覺得有個人合適的。”
沈清詫異地看了顧含章一眼,問道:“什麼人?”
顧含章回答道:“就是那位你們天機閣新來的李元治。”
李元治?沈清詫異地看了顧含章一眼。李元治這才來天機閣一天,顧含章就讓他代表大齊出使落日國,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一方面,這出使落日國可不是什麼好差使,又苦又累,說不定還可能搭上命,李元治本人可不一定樂意去。
另一方面,就算李元治樂意,皇帝怎麼想還不知道呢。
畢竟,李元治到現在還只是一介白丁,朝廷里有大把有經驗的人,什麼時候到李元治這個新來的了?
“我也是隨口一提,陛下也不一定會采納。”顧含章解釋道,又帶著沈清往一個方向走去,指著不遠幾個聚在一起的人,道,“你瞧。”
沈清朝著顧含章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院中擺了一張桌子,桌邊點著數支蠟燭。幾個工部的員圍在一起,中間的人正是李元治。
桌上擺著的正是那幾張被損毀的輿圖,李元治站在桌后,正小心地用著手里的工,將一小塊破損的輿圖小心翼翼地接好了。
接著,那幾個工部員就發出一陣激的歡呼聲。
雖然沈清沒有看見,但通過他們的反應也知道,李元治的修復技一定很好。
“李元治還有這一手?”沈清有些詫異,不由再次嘆,自己這是撿著寶了,“不過,這跟他適合做去落日國的使節又有什麼關聯?”
顧含章微微一笑,說道:“那幾幅輿圖損毀的部分沒有副本。”
沈清聽出顧含章話里的意思,頓時愣了一下,“也就是說,李元治對于山川地理非常悉。他看得懂輿圖,甚至在沒有副本的況下修復輿圖,那是不是說明,他同樣也可以看懂海圖?”
沈清并不知道,從大齊到落日國這一路,落日國的人有沒有畫過海圖。
但可以肯定,如果李元治作為使節出使落日國,大齊到落日國中間的第一份海圖,一定出自李元治之手。
顧含章點了點頭,眼中帶著笑意。
沈清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這使節的位置,恐怕還非他莫屬了。”
哪里是可能,這要是,恐怕當場就得把李元治安排到鴻臚寺去。
不過,說起鴻臚寺,沈清倒是心中立刻警覺起來。
——得趕給李元治找個好地方,否則這麼一個人才,到時候誰都來搶,可不一定能把人給留住!
沈清想到這里,也不急著回去休息了,趕找到杜明晦,問道:“杜大人,你們工部還缺不缺人?要是還缺人,我給你推薦個人才要不要?”
杜明晦也早就想要李元治,笑著說道:“沈先生,我也正好想向你討要一個人,不知沈先生是否同意?”
兩人一對眼,就知道對方和自己說的是同一個人,臉上頓時出默契的笑容。
沈清笑著說道:“那我回去問問李元治,工部這樣好的地方,想必他不會拒絕。”
“唉呀!”杜明晦發出一聲欣喜的慨,剛才因為輿圖被毀的憤怒一下子煙消云散,“沈先生,不是我說。你們天機閣這些大寶貝,都是從哪里弄來的?”
沈清只是笑笑,沒有回答杜明晦的話。
次日清早,來到天機閣找李元治,便順口與李元治提起此事。
李元治得知工部有意招攬自己,自然是喜出外。他這回到京城來,原本只是想在豫王府中謀個職位,現在能夠進工部,為真真正正的朝廷命,當然比給豫王當個幕僚強。
天機閣和工部之間的門沒封,沈清也就直接讓人開了門,帶著李元治找到杜明晦。
杜明晦是工部的頭子,雖說直接推薦人進工部,不是很符合流程。但偶爾破個例,還是可以做到的。更何況,李元治確實有才華在,不能因為科舉考試,而把人才埋沒了。
與此同時,對于豫王的罰也下來了,當日闖工部損毀魚圖的那幾人,全部被判了流放。
而豫王本人雖說沒有明面上的罰,但也好過不到哪里去。
豫王在朝廷里基最為深厚的幾個門生,突然被免職的免職,被調往外地的調往外地。這些人里,當然也包括因為岳母被流放,了不影響的李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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