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氏板著臉:“那是子彥的房間,子彥他,他不喜歡別人住在他房間!”
溫玉冷哼一聲:“你應該謝我娘,我娘這人很干凈,這會兒肯定把房間收拾得干干凈凈,等魏子彥回來,看到那房間干凈得很,我想心也不錯!”
魏子宏這時也說道:“娘,我做了菜,你去把桌子收拾收拾,馬上吃飯了!”
魏王氏咬著牙,想了想,沒說話,轉就去收拾桌子去了。
在魏家住了一晚上后,第二天大清早,溫玉他們就回到了定云鎮。
今天魏子宏還是休沐,所以,就跟著溫玉去了廖家藥鋪。
廖大夫正在藥鋪里,看到溫玉他們來了,趕忙迎接出來,急急忙忙說道:“哎呀,這幾天來了好幾個人,他們手上的天麻都不太好,你們挖到了沒有?我看看!”
溫玉急忙把自己找到的天麻拿出來,廖大夫只看到那塊頭,眼前一亮,他立馬將天麻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看,末了,他說道:“不錯不錯,不僅品相完,而且有些年頭了!”說著,他讓溫玉和魏子宏現在藥鋪大堂里稍等片刻,自己則拿著天麻飛快去了后院。
溫玉跟魏子宏在大堂里四張,溫玉小聲問魏子宏:“廖大夫到底是為誰急急忙忙要找這樣上了年頭的天麻?”
魏子宏沉聲道:“應該是他很重要的人吧,畢竟他自己是大夫,自己也有一家藥鋪,要是普普通通的藥材,藥鋪就有,何必舍近求遠?不過,要這麼多年頭的天麻,只怕是那人病得不輕!”
正說著,從后堂出來一個人,他四下張了一眼,很快視線就落在溫玉和魏子宏上,對他們說道:“請問是魏公子和魏夫人嗎?”
魏子宏點點頭,那人又說道:“我們家夫人有請!”
溫玉跟著魏子宏來到廖家藥鋪后堂,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里,廖大夫正小聲跟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孩說著話,見溫玉他們來了,指著溫玉說道:“就是那個給我挖來天麻的人!珍兒,你放心,等會兒爹就給你燉烏吃,保證很快就好!”
說完,廖大夫對著溫玉和魏子宏說道:“子宏啊,你們來了?這位是我兒,自從前年產子后,一直頭疼難忍,月子里的病,這兩年我一直給開藥治病,卻怎麼也治不好。就想到了這個辦法,聽說年頭越久的天麻,治療效果就越好,可惜,上好的天麻難找!”
廖大夫看了一眼他兒,嘆了一口氣,“實不相瞞,我尋了許多門路,始終找不到合適的天麻,沒想到讓你們找到了!”
廖大夫跟溫玉他們解釋了一番,不管廖大夫為什麼要跟他們解釋,但他這樣的態度讓溫玉好倍增。
“聽我爹說,這次多虧了你們,我這頭疼弄得我生不如死,我爹想盡了各種辦法,嘗試了各種偏方,始終不見好,這次有了這顆天麻,希能治好!”
廖大夫的兒面容憔悴,臉慘白,眼底一片淤青,材消瘦,寬大的裳掛在上,似乎一陣風就能把吹走。
溫玉朝看了一眼,有心想幫用異能探探,到底哪里出了問題,可雙方才第一次見面,也不好貿貿然提出給看看。
再說了,末世的人知道木系異能治病,可這里的人卻不知道,要是問是否會醫理,對醫理這方面,略懂皮,這樣一來,別人怎麼可能放心給看看。
避免節外生枝,溫玉想了想,還是算了。
廖大夫看向魏子宏,問道:“聽說你去私塾念書了?”
魏子宏點點頭,定云鎮一共也就這麼點大,廖大夫能找到他在鎮上的落腳點,想要知道他在私塾上學,并不難,何況,他也沒想藏著掖著。
“你早該去上學了!你是上學那塊料,子宏啊,認真學習,荀夫子那人吧,雖說是個木頭樁子,但是才如命,在他那里,他一定會好好教導你!”
廖大夫找了許多人挖藥,不限于魏子宏和溫玉,但是魏子宏念書了,這才是他剛剛跟兒說起的緣故,他和魏子宏認識的時間長了,他知道魏子宏的天賦,所以,就想結個善緣,如果將來魏子宏真的有出息了,他也能沾沾。
自古士農工商,士大夫那個階層永遠都是平民百姓斗的終極目標,就比如說廖大夫,他就把兒嫁給了省城提督學政家的庶子,也正是因為這樣,兒產后一直頭疼,眼瞧著一天比一天憔悴,婿對兒也越來越不上心,隨著后院的人一個接一個,廖大夫急了,到找人幫忙看病,這不,剛得了一個偏方,但是需要品相完且天麻年頭十多年以上的才行。
這些魏子宏和溫玉都不知道,他們倆在廖家藥鋪待了一會兒,廖大夫又問了幾句,隨后,就給他們結了賬,那顆天麻,廖大夫給了整整五十兩銀子!
魏子宏詫異,溫玉又說自己手上還有一株重樓,也是五年以上的貨,廖大夫聞言,讓溫玉明天送來。
魏子宏休息了兩天后,又去了私塾,沒幾天,去參加科試的人都回來了,一同帶回來的,還有他們的績,今年定云鎮,一個生員也沒有!
也就是說,今年前去參加科試的生,沒有一人通過院試為生員!
荀夫子長吁短嘆,他將所有的力都用來教書育人,這一次本以為能有一兩人中,結果,一個也沒有!
當溫玉聽到這個消息,差點高興得蹦起來,魏子彥年紀尚小,沒考中尚且有可原,最令高興的是溫玉書,這個二十歲的男人,居然也沒有中。
雖說這個也有四五十歲的生,甚至是到死都是個生的大有人在,但是,溫家不同于別家,溫鄧氏一直盼著溫玉書能夠為秀才,年紀大了,估計等不了那麼久,所以,溫玉書這次沒中,消息傳回溫家,溫玉書以后估計不能繼續在鎮上混了。
魏子宏掃了幸災樂禍的溫玉一眼,“這次子彥沒中,等我娘知道了,怕是又要鬧起來!玉,我想另外給租兩間屋子,這樣省得來找你麻煩!”
溫玉沒多想,就點了點頭。
果真,魏子彥回家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魏王氏,魏王氏的夢破碎了,整個人失魂落魄的,不管做什麼都恍恍惚惚,魏子彥不敢霉頭,平生第一次下廚,第一次自己洗裳。
而溫家這邊,溫鄧氏翹首以盼,一天又一天,可溫玉書的影始終沒有出現。
溫玉每天都去菜地看一眼,兩天過后,地里的種子全都發芽了,趁天還沒亮,直接用異能讓種子生生長出了四五片葉子。
有了廖大夫那邊送來的八十兩銀子,溫玉的日子一下子就寬裕多了,但魏子宏一直沒提銀子的事,溫玉也就忘了。
這天,陳珍珠從外面回來,跌跌撞撞,臉上還帶著未干的淚痕,進屋后,一把抱住溫玉的手臂,哭著說道:“玉,玉,你弟弟,你弟弟他真的太冤了呀,我的玉行,我的玉行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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