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日子就這麼過著,溫玉每天都忙著去地里培育草莓和蔬菜,三畝菜地,快要被搞果園了,魏子宏一直忙著上學,好幾次溫玉說想去山林里找找特別一點的果子,可魏子宏總說山林里危險,說什麼也不同意自己一個人去。
可等魏子宏一起去,他又沒有時間。
家里的生意還可以,從一開始的胡老板家,到后來廖大夫介紹的人家,以及荀夫子家,每個月有了固定的收,溫玉安安心心培育草莓,陳珍珠就負責賣菜,家里的活兒給魏王氏。
一晃過了重節,眼看就要冬了,溫玉正在廚房做菜,今天,魏子宏邀請了四個明年開春和他一同參加縣試的學子,魏王氏在灶臺邊上洗菜,一邊洗一邊說:“最近我這腰不知道怎麼回事,怕是換季了,疼得很!”ωWW.166xs.cc
溫玉抬眼瞥了一下,低頭切菜。
這樣的話不知道聽了多次,自從上次魏王氏跟他們提出要工錢后,這樣的話,基本上天天都在說,礙于魏子宏和的份,溫玉直接去廖家藥鋪,請廖大夫直接給開了藥,從七八月一直吃到現在。
也虧得魏王氏能忍耐,溫玉特意跟廖大夫說過,往藥里多加一些黃連之類的藥,就這樣,魏王氏為了能夠干活,愣是一天三碗,一頓不落都喝了下去。
陳珍珠割了進來,看到溫玉和魏王氏在忙,急忙系上圍,過來幫忙,“兒,他們是不是快到了?今天吃什麼?”
溫玉看了一眼灶臺上的菜,不想太麻煩,打算弄個刷鍋,這個簡單,而且,他們家菜地里很多菜,不管是不是這個季節的,都有,這樣一來,省了不麻煩。
“吃涮鍋!娘,你還沒吃過吧?對了娘,等會兒洗點水果吧,西瓜切半個,草莓來幾顆!”
魏王氏一聽溫玉要吃草莓,立馬站起來說道:“不過是幾個窮學生,吃什麼草莓,草莓這樣貴的東西,還是留著賣吧,留著賣吧!”
溫玉賣了之后,才有錢給開工錢,魏王氏可不傻,算得很清楚,這幾個月,始終賴在鎮上不肯回去,除了溫家的伙食吃得極好之外,還有就是這里是鎮上,比起玉河村那個偏僻的小村子,更愿意住在鎮上。
這幾個月以來,魏王氏可沒有閑著,魏家原本就住在鎮上,魏王氏認識了不舊人,閑暇時間,就出去跟大家伙聊聊天,日子過得優哉游哉,再沒有玉河村那種束縛。
溫玉看了魏王氏一眼,是真不想跟說話,每次說話,把魏王氏怒懟完,可最后自己都忍不住生氣,所以,到現在,基本上學會了忽視。
陳珍珠一聽,就不同意,“都是子宏好的朋友,吃幾顆草莓,沒事的,沒事的!”
這幾個月的時間,他們買下來的三畝地里,兩畝地種了水果,其中草莓占據了一大半的地兒,剩下的地方就種了西瓜等這樣段時間的水果。
都九月了,西瓜這樣的水果,早就過季了,也只有他們家的地里才能長得出來。
魏王氏撇撇,“五十文錢一顆呢,給他們才太浪費了!”
正好魏子宏帶著朋友回來了,溫玉看了魏王氏一眼,對說道:“婆婆,等會兒你把這些給切一些,切大塊一點,但是切薄一點!娘,我們去把大腸清洗一下吧!”
魏王氏一聽,就皺著眉頭捂著口:“玉啊,我剛剛就跟你說了,我覺得我心口不得勁,難的很,你這活兒我干不了啊!”
聞言,溫玉也說話,陳珍珠想說來,被溫玉一個眼神遞過來,馬上轉過頭,不去看魏王氏。
溫玉輕車路的到廚房外面,端起藥罐,給倒了滿滿一大碗黑漆漆的中藥走了進來,溫玉還沒靠近,魏王氏一聞到苦的藥味,胃里就洶涌澎湃,一副隨時吐出來的樣子,表極其痛苦,下意識往后退。
溫玉則巧笑倩兮,笑得如沐春風一般,將碗遞到魏王氏面前:“婆婆,喝吧,廖大夫給你開的藥,廖大夫是我們鎮上最厲害的大夫了,他說了,你先喝著,什麼時候你覺得心口輕松沒有那麼抑了,就可以停藥了!你先喝著,我再給你熬一副藥,留著明天你再喝!”
魏王氏渾上下都寫滿了拒絕,溫玉見不接,輕笑一聲:“自古良藥苦口利于病,婆婆,你可不能諱疾忌醫!有病就得治病,我和子宏可以省著不吃不喝,但你的病,可不能不看!這可是廖大夫親自給你開的藥,廖大夫你是知道的,他醫湛,你好好吃藥,如果還是沒有效果,明天我們再去找廖大夫看病!”
魏王氏虎軀一震,還要去看病?
可沒忘記這幾個月以來每次去找廖大夫看病,那開回來的藥一次比一次苦!
“不,不用了,我,我覺得我可能快好了,好像,好像沒有那麼難了,我這就去干活,這就去干活!”
魏王氏連連擺手,還要去找廖大夫開藥,腦子沒病吧!就是眼前這碗藥,都不想喝了,干笑幾聲,立馬轉去洗菜,卻被溫玉一把抓住手:“先別著急啊婆婆,你先喝藥!你不舒服嘛,先喝藥,喝了藥再干,不打的,干不了還有我呢!”
魏王氏被溫玉那張燦爛的臉晃花了眼,可分明看到了溫玉眼底深藏的嘲諷,都知道,一定都知道自己是裝的,所以,是故意的,是故意找廖大夫給開藥的。
想到這里,魏王氏不由得急出一冷汗來,這麼說來,自己這幾個月的藥白喝了!
端著藥碗,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怔怔的著眼前的溫玉,對別人來說,溫玉長得驚艷,可對來說,這張臉簡直就是的噩夢,做夢,夢里都在喝藥,那苦的藥味,哪怕是去茅房都無法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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