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暗暗在心里算了起來,魏子宏現在是二品,二品一年是多俸祿來著,這滿滿當當的庫房,價值幾何,還有魏子宏自己說的,他在京郊還有莊子……
魏子宏才當上閣大臣兩年不到的時間,整個庫房都堆滿了東西,他該不會是……
廖靜很快給溫玉挑選了兩套拿出來,關上庫房的瞬間,溫玉發現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張不已,打量起廖靜來,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帶來庫房。
廖靜似乎看穿了溫玉的小心思,挑著眉頭:“你在瞎想什麼?你仔細看看,這些珠寶首飾有什麼不同?”
溫玉仔細看了幾眼,這一套鑲嵌了綠松石的頭面做工致,那綠松石澤鮮艷,一看就價值不菲,除此之外,沒看出什麼不同來。
“這是務府的東西!”
務府?
溫玉這才想起來,務府,可不就是宮里專門負責給皇上采買、督造的地方嗎?
自己的頭面是從務府出來的,那就是說……
“你沒想錯,就是皇上賞賜的!前年,清河縣那一大片的鹽堿地了富饒的良田,皇上賞賜下的,還有這兩年來,妹夫做出來的功績,皇上三不五時賞賜下來的,對了,你還不知道,妹夫在京郊也有一個莊子,那個莊子以前是皇家的,位置極好,現下,也賜給了妹夫!”
說起這個來時,廖靜都忍不住酸了。
京城附近的田地,特別是大型的莊子,都是世家大族或者是皇家的,多人想買,拿著錢也買不著!
溫玉松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以為,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呀?你這丫頭……”廖靜真是羨慕死了溫玉了,嫁給自己的青梅竹馬,深厚,一生一世一雙人,男人專上進,這麼多年了,邊也只有玉一個人,如今位極人臣,什麼都不缺了。
溫玉訕訕的笑了笑,差點想歪了。
“不過,這些首飾只能當是傳家寶了,因為,不能變賣!”
兩人回到傾苑,孩子們又跑出去玩了,廖靜看到孩子們跑進了高爽的院子里,高爽正輕輕的給孩子們拭頭上的汗水,神溫極了,便問溫玉:“玉,那是誰啊?”
溫玉看了一眼高爽,臉不紅心不跳回答:“哦,那是我在司楠部落時,給團團圓圓喂的娘,命苦,男人出海打魚,一去不回,自己生下的孩子也夭折了,沒辦法,就跟我回京了!”
廖靜嘆了一口氣:“真是個可憐人!”
銅鏡前,廖靜拿起那套綠松石:“這套頭面搭配這套子,這一套你也戴著,以防萬一!你放心,后日我回來接你的,到時候我帶你進去。那天我二嫂可能會比較忙,就由我來帶你轉轉!”
送走了廖靜,溫玉坐下來,靜心歇息片刻,就找來陶紅,去拿了庫房的冊子,開始認真看了起來。
自從回到京城,溫玉就忙得不得了,幾乎從早忙到晚,這也難怪陳珍珠會以為瘦了。
很快就到了秦玉舒宴席這一天,溫玉的馬車準時出現在了顧家的后門,廖靜就在這里等候,見溫玉下來,急忙上前迎接:“怎麼沒把孩子帶來?”
“幾個皮猴兒太小了,他們要是來了,我今天和你怕是說不了幾句話!”
廖靜自己也養過孩子,自然知道,“也對!走吧,宴席還有一會兒才開始,我先帶你去我的院子!”
溫玉揚了揚自己手上的小蛋糕:“走吧,我也好多年沒見過宏兒了!”
顧宏是廖靜唯一的兒子,也是顧明庸唯一的嫡子,廖靜來了京城,顧明庸也來了,只不過,夫妻倆關系并不好,可以說是相看兩厭。
溫玉跟著廖靜來到的院子,顧宏正在前院上課,溫玉沒見到他,但是聽廖靜說,孩子長大了,很聰慧,得祖父喜歡,白日一般都跟在祖父邊學習,晚上就回自己的院子。
一天之中,就會在廖靜面前出現兩次,一早一晚,晨昏定省!
說起自己的兒子,廖靜慨萬千:“長大了,覺很失落,特別是他現在自己一個院子,我想他了,卻很難見到他!”
溫玉:“那就一起住唄,你這院子這麼大,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廖靜苦笑一聲,搖搖頭:“我們這樣的人家,要是宏兒還和我住在一起,傳了出去,別人會笑話他的!”
溫玉:“好吧,那等宏兒回來,把我給他做的蛋糕給他!另外,我也從司楠部落給宏兒帶了些東西!”
溫玉拿出兩塊原石,溫玉留在島嶼上的原石還沒到京城,這是從庫房里拿的,魏子宏說,是他自己在外面買的,知道溫玉喜歡翡翠,特意放在庫房里,等回來開!
這兩塊翡翠原石,生機很濃郁,想必里面的翡翠水頭極好。
姐妹倆小聲說著話,不時笑了出來,廖靜邊丫環來報,也沒避開溫玉。
“夫人,二夫人差人來問,魏夫人到了沒有?”
廖靜忍不住笑:“二嫂這麼忙,還惦記著你,你們的真好,讓人好生羨慕!”
廖靜和秦玉舒的關系也不錯,只不過,秦玉舒有一個極其不喜廖靜的婆婆,因此,秦玉舒也不好跟婆婆作對,在府里,總是避開廖靜。
廖靜也很清楚,所以,才會格外羨慕溫玉和秦玉舒的。
廖靜給溫玉整理了一下裳,姐妹倆手挽著手,就去了秦玉舒舉辦宴席的花園。
九月九日,登高遠,遍茱萸!
在這個倍思親的節日里,顧家花園里團花蹙,各式各樣的花姹紫嫣紅,爭相綻放,云鬢花、羅袖盈香,環燕瘦、環佩作響。
溫玉看花了眼,廖靜小聲在耳邊介紹,生怕溫玉落了魏子宏的面子,還特意告訴:“你現在是二品夫人,雖說妹夫還沒給你請封誥命,但是,在這里,讓你行禮的,沒幾人,等會兒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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