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人打斷,但皇上還是向汾王妃那里看去。
那畢竟是汾王妃,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看著王妃手里面端著一個壇子,那并不是一個酒壇子,而像是一個裝飾品。
“哦?是汾王特地為朕求的?”
皇上好奇地看著那個小壇子:“你倒是說說,這里面放了什麼東西,能讓汾王去求?”
汾王位高權重,想要什麼東西也只是一句話的事,皇上倒是好奇了,那個壇子里究竟放的是什麼?
王妃笑意盈盈地將壇子盛了上去。
將那壇子的蓋子打開,里面的東西不大,卻令皇上也忍不住蹙眉。
“這……這是……”
皇上驚訝得半起,想要看得仔細一些,剛看到那個小壇子里面白的后他又突然站起。
“這是……真舍利?”
這東西可真是稀罕,就連陛下手里面也沒有一個。
畢竟是真舍利呀。
那都是只聽過沒見過的東西,沒想到會在陛下六十六大壽的時候親眼見到。
所有的大臣們都忍不住長了脖子。
還是汾王厲害。
像這樣的東西,恐怕也只有汾王能夠求來了吧。
汾王對于汾王妃的擅作主張,并沒有任何意見。
雖然他也不知道李平安現在在何,但他對的印象極好。
一個靠自長起來的孩子,值得所有人敬佩!
“陛下,這個真舍利是我從寶相寺求來的,這可是一凡大師的師傅一空大師的真舍利呀!”
原本的大殿之中再次變得嘈雜。
一空大師?
那個活了將近一百四十歲的一空大師?
那可是一個活菩薩呀!
在世之時救了數千人,所有人都知道一空大師是菩薩轉世,既然能燒出真舍利,就說明他是難得的一個活佛。
皇上迅速從高臺之上下去,虔誠地捧住那個并不怎麼值錢的壇子。
一空大師的真舍利。
“果然是好東西,還是汾王懂我,這真舍利真乃是鎮國之寶啊!”
皇上將那真舍利放到臺前:“來人,將這舍利供奉起來,就放在皇族的祈年神壇上!”
這可是至高榮譽呀。
所有人緘默,變得更加虔誠起來。
在場之人都在慶幸,好在是來了,否則這真舍利還真是見不到了。
好長時間,眾人才討論完畢,此時陛下才想起來被王妃打斷的話題。
“汾王妃,你這實力拿出來得及時呀。”
皇上瞇著眼,雖然他也給汾王妃了面子,卻終究心里不舒服。
“朕剛評價完《將進酒》,正要找作者,作者人呢?”
“……”
在場之中寂靜。
被王妃生生地拖延了至一刻鐘的時間,那個神的獻圣公依然沒出息。
不出現那可是抗旨呀。
嚴重者會被殺頭的。
看著陛下那嚴肅的樣子,看起來心里早就惱火了吧。
王妃看著皇甫義:“你還愣在這里干什麼,還不趕出去找找?”
皇甫義看著母親,投向母親一個激的眼神。
母親從來都是循規蹈矩,沒想到這一次為了幫助平安竟然以犯險。
皇宮這種地方可是吃人不吐吐骨頭的!
太后看著這場鬧劇,早就聽說,謝行之之所以不愿意娶方史伶,恐怕和這個李平安有莫大的關系。
本來還想見見那個人究竟有何本事,可是沒想到,那人連出現的勇氣都沒有。
“哼,拿什麼給你掙?”
太后拍了拍方史伶的手:“你就放心好了,行之他肯定會向陛下求婚的!”
謝行之,這個人太后了解,他是一個言必行,行必果的人,既然那天答應了,那就絕對不會食言。
方史伶現在也不關心李平安究竟來沒來了,現在激得整顆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一直時不時地瞄向謝行之那里。
皇甫義撅著屁往外挪,他人還沒有挪出去,就聽見一陣爽朗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一陣酒香氣直接從外面飄散進來。
那酒香氣甚至掩蓋住了在場之中的所有飯食,濃郁得讓人陶醉。
有一些嗜酒癮的將軍聞到這個香氣都忍不住流口水,紛紛地向外去。
只見一個窈窕的影站在門口,月亮的余暉直接撒在那個人上,由于穿了一白紗,紗之上還有點點星,反到屋里,讓人覺如夢似幻。
刷——
一把細長的長劍突然出,那個窈窕的影凌空翻起,颯爽英姿,本就不像是個人,倒像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暮雪!”
手中的那柄長劍再次舞起,頓挫有力,招招人。
外行看熱鬧,行看門道。
所有會功夫的人都能看懂,眼前這個人可不是繡花枕頭一包草,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真功夫。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嘩啦——
直接拎起一壇酒,昂頭,抬著酒就往里倒。
酒水灑到外面也不在意。
那份灑,那份自由,讓人看得火熱。
酒氣越來越大。
酒香味也越來越濃。
似乎將整座大殿籠罩。
那濃烈的酒香氣,勾得人神魂顛倒,沒有五十年,是釀不出如此濃烈的酒的!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刷刷刷——
略帶酒意的窈窕人影耍起劍來也是恣意異常,毫不拖泥帶水,也沒有任何章法規矩,想怎麼耍就怎麼耍,想怎麼舞就怎麼舞!
就是要的這份覺。
就是要的這份灑。
皇上的表由原來的驚訝再到后來的震驚,直到最后,半張著探出。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渾然大氣,渾然天!
將軍們看得熱沸騰,文人們看了熱澎湃。
即便是沒有文化的婦人看了后也是心生向往。
鄭瑾一副我早料到的模樣,并不嫉妒,如今的只是單純的欣賞。
而方史伶可就恨起來了。
又是這個李平安。
如此高時刻,謝行之馬上就要向求婚了,這個人怎麼又在搶的風頭?
也罷也罷!
這人不是很喜歡謝大人嗎?
就讓這個人也嘗嘗痛苦的滋味吧。
方史伶高傲地抬起頭,且到那時,一定要把這個人踩在腳下。
碾,!
這樣才能解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