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緒還在喂李平安吃粥,外面突然有人來報。
丹緒也只是神一頓,本沒有理會那個報信之人,反而更加專注地給李平安喂飯。
睡著的李平安,神安詳,模樣乖巧,聽話又懂事,喂一口,吃一口,讓人看了賞心悅目。
可是比醒來那滿的尖刺強多了。
將整整一碗的粥全部喂給李平安,用巾為了,給收拾妥善,蓋好被子,又例行公事一般地給傳功治療。
做完這一切,他才站起直視那個已經跪得汗涔涔的兵。
“你說誰攻上來了?”
“是……是……是謝行之攻上來了!”
“謝行之?”
這還真讓丹緒到意外,謝行之是什麼能力他一清二楚,就算他頭腦聰明,就算他能破解任何陣法,他也無法攻上普陀峰。
然而如今的事實卻是那個人真的攻上來了。
“他攻上來,你們擋了就是,他能有多大的本事?”
前來報信的黑面人面驚恐。
“回主人的話,我們已經擋不住了,那個人,那個人已經大開殺戒了——”
丹緒的眼神一凝。
不可能啊。
就算謝行之在普通人群中算是佼佼者,但這是哪里?這里可是普陀峰!
就連神仙到這里也得拜上三拜,他怎麼能攻上來?
“就他一個人嗎?”
“不是……還有……還有一支軍隊……”
那黑面人忍不住瑟了一下脖子,剛剛他可是看見了,他們那子兇煞勁像是要把普陀峰掀翻。
“哪里來的軍隊?”
“應該是康夫人的!”
“哼,康夫人?”
丹緒的眼眸微瞇,那個人,留著果然是禍害!
“主人這可怎麼辦?”
云也沒想到謝行之竟然有這麼大的魄力,為了一個人,竟然不管不顧到用康夫人的兵馬。
“怎麼辦?當然是迎戰了!我倒要看看謝行之他能長到如何地步?”
“云,你留在這里看好,這件事不需要讓知道,我一會就回!”
“是!”
云看著主人急匆匆離開的背影,心里嘆了一口氣,看向床上的那個人。
雖然去了一次宮殿后李平安的樣子就變了,可是,不管是以前的李平安,還是現在的李平安,都有禍國殃民的本事呀。
“希這一次主人能夠平安回來!”
李平安睡得昏昏沉沉,只覺得又冷又熱。
當再次有意識,看見的仍然是那個悉的宮殿。
與以往富麗堂皇的宮殿不同的是這一次如此碩大的宮殿卻顯得有些落魄。
原本整個宮殿的仆從下人也剩下的寥寥無幾。
“尊主,下達命令吧,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們就算是死也會把您護送出去的!”
而原本高高在上的人,那個一直坐在王座之上的人終于有所容。
“出去?我的宮殿在這里,我又能上哪兒去?”
“可是韓爍馬上就要攻上來了,再不走,咱們恐怕都要沒命了!”
而那個人走下王座,甚至又往前走了幾步。
過薄霧,李平安約約地能看到那個人的臉,只覺這個人的臉格外的悉,悉到連神,一顰一笑都覺得似曾相識。
只見那個“王”用和的眼看一向下面一頭白發的男人。
“長老,你把小丹緒帶走吧,把他帶到安全的地方去!”
“不行,我不走!”
那個白發男子跪下來懇求:“尊主不要攆我走,我誓死都要待在您邊!”
而李平安看見站在高臺之上的那個人變了臉。
“你要跟著我?你想待在我邊?”
跪在地上的那個白發年瘋狂地點頭,眼睛中的赤誠仿佛能要溢出來一般。
“你跟在我邊干什麼?給我拖后嗎?”
“……”
那白發年愣住了,眼淚從眼眶中打轉,最后沒有忍住,刷的一下子滴了一下子。
“像你如此怯懦,如何上戰場?如何勇殺敵?想留在我邊,那就盡快地長起來,變得強大,你才能有資格留在我邊!”m.166xs.cc
“帶走!”
“是!”
那幾位老者帶著那位白發年匆匆離去。
而就在他們轉頭的那一剎那李平安終于看清了那白發年的臉。
“竟然真的是丹緒?!”
李平安瞪大了眼,看著那三人直直的朝著走來,就像是沒看見一般,穿越過的,大步遠去!
他們竟然看不見?
李平安著,這些人竟然穿過了我的?
難道我現在真的在做夢?
李平安慌地想著,然而,當抬起頭來,赫然看見那高臺之上的“王”竟然就站在的眼前。
距離只有一寸遠。
“啊——”
嚇得李平安后退了幾步。
“李姑娘,您這是怎麼了?”
云被李平安的尖聲嚇了一跳,剛剛在給李姑娘收拾,沒想到李姑娘竟然在夢中驚醒。
“姑娘您沒事吧?”
李平安著滿頭的虛汗,雖然力氣已經恢復了不,但的總歸虛弱。
“沒,沒事,剛剛好像是做夢了!”
云看著李平安滿頭的冷汗:“那應該是做的噩夢了,沒關系,只是夢而已,您先躺下來緩緩神吧!”
李平安躺了下來,的腦海中依舊閃現著“王”那近在咫尺的臉。
腦子突然開始變得混沌。
就是這種覺,忽然之間,原本還很清晰的噩夢讓越來越記憶模糊。
“云,能不能給我找一面鏡子來?”
李平安突然開口,而且語氣焦急。
他總覺得那個“王”似曾相識,卻不記得從哪里見過。
這個“噩夢”必須要記住!
這夢肯定是預示著什麼,李平安一定要記住!
“姑娘,咱這里沒有鏡子呀!”
“……”
李平安驚訝地轉頭,這里一應俱全,怎麼可能沒有鏡子?
“一面鏡子也沒有嗎?”
“是的,姑娘!”
李平安踉踉蹌蹌地爬起,四地尋找,小小的一個,果然一面鏡子也沒有。
水!
對,水!
水能倒映出人的影子。
可是轉了一圈也沒有看見任何水的影子。
別說是水了,所有的反全都沒有。
丹緒是故意的!
他想瞞什麼?
一想到丹緒,李平安就想到那個被兩位長者拖出去的年輕的白發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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