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楠說完,實在不了王金花的怒罵,猛地側頭,甩了一記冷冽的眼刀子,“再罵,我了你的。”
王金花瞬間炸,破口大罵,“小賤人,這是我家,你……”
“閉!”
晏槐安怒吼一聲,打斷王金花的話,看著葉楠,“侄媳婦,村醫都送鎮上,你能有什麼辦法,趕……”
葉楠給了他一記白眼,“槐安老頭,人在做,天在看,你積點德吧!”說完,就聽東廂房西耳間傳來哭聲,立刻進去。
微弱的油燈,籠罩著滿屋子的怨氣。
骨瘦如柴的晏清石的婆娘蔣氏,拉著豆芽菜似的小兒晏天柳,流著淚,安床上疼得臉慘白,只剩息,同樣清瘦的兒媳鄭舒。
一見葉楠,晏蔣氏連忙讓開,“清河弟妹,快,快給鄭舒看看,剛才為了保護我,被小娘推倒在地,然后羊水就……”
“別說了,我知道了。”
葉楠可不是來斷案的,立刻坐到床邊,先為鄭舒把脈,再手的肚子,臉大變,隨即開被子,一看都見紅了,立刻吩咐,“趕去準備熱水,要生了。”
“什麼?”晏蔣氏都傻眼了,“鄭舒才八個月多點啊,這還沒……還沒足月了,怎麼生啊?”
“本來就營養不足,孩子很小,摔倒后,孩子離胎盤了,趕吧,不然羊水流完了,孩子就能憋死在肚子里。”
葉楠氣得不行,推著晏蔣氏母,怒吼道:“趕先弄碗糖水過來,再去準備白布,剪刀,速度。”
一聽這些東西,晏蔣氏唯唯諾諾,哭無淚,“清河弟妹,我……我家是小娘當家,不會給的。”
窩草他娘的,才十六歲的,這要是弄好,會一尸兩命啊!
葉楠氣得心下飚國粹,怒吼,“你去我家找天拿。”說完,推著母出去,沖著晏清石就吼,“清石哥,通知族長,晏家要添新丁了。”
這話讓王金花宛如雷擊,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行,要是那小賤人生下嫡長孫,晏清石那個蠢貨就是當家的了。
王金花眼珠子轉了一圈,立刻沖了出來,攔在門口,囂張怒罵,“不許去,誰敢去,老娘跟誰玩命!”
“娘!”晏清景也跟著沖出來,可又停下了,與王金花一樣的小眼睛,瞄了瞄葉楠,又低頭下去了。
葉楠用眼角的余掃了一眼晏清景,沒給予評價,瞪著王金花就沒好話,“一個沒宗祠的人,也敢在晏家囂?要是在我葉家,王金花,你早被打死了。”
說著,抓起東廂門口的扁擔,生風一揮,擋住王金花,轟走了晏清石,隨即看著出來的晏槐安伯和晏清景,鄙夷一笑,“槐安老頭,就算你是旁支,可也別忘了晏家族規;別等到被攆出去的時候,想哭就晚了。”
說完,再也不想多說什麼,扔了手里的扁擔,轉回屋,反手將門關上。
拿著旁邊柜子上的碗,取半碗靈泉,先給鄭舒喂了進去,“鄭舒,醒醒,你孩子要生了,你一定要住,將他生下來。”
靈泉口,鄭舒有了點意識,“清河嬸,嬸子……”
“乖,全部喝下去,嬸子幫你接生。”
葉楠哄著,鄭舒聽話地將靈泉全部喝下去,深深地呼吸著,拽著葉楠的襟,咬牙求著,“清河……清河嬸,救救我孩子。”
是可以輕松救,可治愈太耗靈力,前世就用一次,躺了足足三個月。
就算如今有靈泉,都不敢擅用……
“清河嬸,救救我兒,我……我給你做牛做馬。”
鄭舒一遍一遍地求著,子本弱,為母則剛,也是拼了。
葉楠咬了咬牙,“好,你閉上眼,咬牙,聽我命令,存著力氣,我喊你用力,你就一下子使出來,明白嗎?”
“是,我存,我存著。”
“吸,呼……憋著。”
葉楠眼看鄭舒,心下默念:“靈來,治愈!”,驅異能,綠至手,葉楠將手附在鄭舒的肚子上,“用力!”
“啊……”ωWW.166xs.cc
“再用力,快,快出來了。”
“出來了!”
葉楠喊了一聲,鄭舒再也堅持不住了,暈死了過去。
“熱水,剪刀!”
“清河嬸,我娘快回來了,舒兒,孩子……怎麼樣了?”
外面傳來晏天峰的焦急的聲音。
葉楠忘了,晏蔣氏沒這麼快回來,真是氣死了。
無奈,只能用異能揮手刀,切斷孩子的臍帶,可孩子沒哭,這可把葉楠急壞了,雖然這是第二次接生,可第一次還是前世十八歲,早就忘記了。
學醫吧,又沒深,孩子不哭怎麼弄來著?
葉楠想起原生孩子的過程,立刻抓起孩子的小腳,朝著屁上輕輕地打了一掌,力氣也不小,印了一個掌,孩子也沒哭。
完了,這下怎麼辦?
想了半天,葉楠終于想起什麼,將孩子放到床上,掰開小家伙的,驅靈力,又小肚子往上驅治愈,為他清理嗆進去的羊水。
“哇……”
孩子一下子哭了出來,葉楠頓時松了一口氣,趕先進去空間,爬到靈泉邊上,大口地喝著,喝了好多,還是覺很暈……
但葉楠很清楚,不能在暈倒在空間里,立刻出去,咬著牙,撐到門口,開門招呼,“天峰,母子平安,我輸了力給們母子,我……需要……休……”
葉楠還沒說完,眼前一黑,瞬間暈死了過去。
“清河嬸!”
晏天峰傻眼了,一把抱著葉楠,“清河嬸,清河嬸,你醒醒……”
“阿娘!”
跟著晏蔣氏來的晏天和晏天心,一進門,看到這況,驚呼著沖了過來。
晏蔣氏也嚇著了,可也沒顧著葉楠,急急忙忙去了西耳間。
晏天心先沖過來,一把推開晏天峰,張口就罵,“混蛋,你走開,我爹已經被你們害死了,如今我阿娘也被你們害了,我跟你們沒完。”
“阿娘……”
晏天嚇得嚎啕大哭,“阿娘,你醒醒啊,你醒過來,我以后都聽你的。”
“天心……”
晏天峰回神,想要解釋。
“滾,晏天峰,你們這家沒一個好東西。”
晏天心雙目圓睜,瞪著正房屋檐下的人,完全沒了顧忌,張口怒罵,“晏槐安,王寡婦,你們兩個老不死的,你們害死我阿娘,我要你們債償。”
王金花剛才也嚇著了,可一聽這話,頓時炸,“好你個賠錢貨,是你娘自己逞能,關我們什麼事?”
“我阿娘是你們喊走的,如今人在你們家出事,怎麼不關你們的事?”
晏天也怒了,哭嚎著,那雙宛如銅鈴的大眼里,充滿了殺意,瞪著王金花,咬牙切齒,恨不得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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