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芙很喪氣的在街上走了一會兒,又走回了客棧里,跟掌柜的說以后秋槐花的房錢不要再跟要了,不管。
“誰住的你們找誰要去,我跟沒關系。”
掌柜的得了凌衡川吩咐要照顧,自然什麼都按照吩咐的來,也不敢有異議。
而秋槐花回來后就被伙計上門要房錢,問還住不住。
“不給押金您就走,我們這小本買賣不賒賬。”
秋槐花氣的喊道:“我兒就在隔壁,找要去。”
那伙計翻著白眼說:“人家說了跟你沒關系,你要住就得給銀子,不給銀子您就走。”
秋槐花立刻氣憤的來罵唐一芙,但是唐一芙理都不理。
因為罵的太難聽,伙計說影響客人,直接把從客棧里趕出去了。
想進也進不去,在街上又罵了一會兒,被伙計潑了一盆洗魚的水,一的腥臭味。
“賤貨,你給老娘等著。”
決定回家去,把唐齊天和唐必福都來,正好送唐一芙去選秀。
在這之前,趕去見了衛夫人,送上和離書。
衛夫人就接過來看了看,覺得很滿意,又還給。
“正好,已經和離了,那就盡快送你兒去選秀,這般蕙質蘭心,一定會選上的。”
“誒誒,借您吉言。”ωWW.166xs.cc
秋槐花說完后站在那里也不走,就盯著衛夫人看。
衛夫人心中冷笑:“怎麼,把你家相公從牢里救出來的報酬還不夠,你們也想進去蹲著?”
現在已經和離了,還想跟要銀子,貪得無厭也不看看是誰。
秋槐花被看的一個激靈:“不是,小人得送那丫頭去選秀,這來來回回的還有打點,不得要銀子嗎?”
衛夫人也怕節外生枝,便又給了十兩。
“這是最后一次了,再敢來我面前,我就把你們全家都送進去。”
秋槐花點頭哈腰的說不敢,抓著銀子走了。
在路上還正好看到了唐一芙,正站在街邊,冷笑著看。
秋槐花上前就要抓,但是被閃開了。
唐一芙還嘲諷道:“你腰里鼓鼓囊囊是什麼,該不會是銀子吧?”
“什麼銀子?你別胡說。”
秋槐花嚇得趕捂住,但是又想想銀子沒放在那兒。
唐一芙冷笑著盯著看了看:“你還不回去看看我那爹死了沒?你之前還那麼著急,現在卻不慌不忙的,該不會,其實你也盼著我爹死了,你好改嫁吧?”
“我撕爛你的。”秋槐花張牙舞爪沖過來,真想跟以前一樣狠狠的打這個繼一頓。
但是唐一芙可不跟原主一樣由著們欺負,已經躲開了,還故意絆了一跤。
秋槐花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罵罵咧咧的想反擊。
但是唐一芙已經不再搭理,轉走了。
這一次沒能跟的太近,只能在外面等著,也沒聽見們在謀什麼。
不過看秋槐花那麼張,看來是從衛夫人那里拿到了銀子。
衛夫人對的算計不可能到這兒就結束了,后邊肯定還有招數。
這招數無非就是快點著嫁人,然后侵吞的財產。
呵,這里的律法規定都是子再嫁可以自己做主,不必聽他們的。
唐一芙回到客棧里,正見到張鈺在一邊著急的等著。
見到回來了,便急切的上前:“小妹你去哪兒了,我聽伙計說你跟你后娘吵起來,可有傷了你?”
唐一芙笑著請他進屋:“大哥放心我沒事,我以前膽小人欺負,現在我懂事了,自然不會再任由人欺凌。倒是大哥你,你的事怎麼樣了?”
張鈺苦笑著說:“我們的知縣大人還真是毫不遮掩,他直接挑明說把我弄進大牢是為了教訓我收稅不利還多管閑事,說這次是警告,讓我以后小心點。”
他多管閑事是因為勸誡知縣收賄賂不要那麼明目張膽,那種小恩小惠的就罷了,那種喪良心的銀子拿了以后容易出事。
但是知縣不不聽,還覺得他是在威脅,所以就想辦法收拾他了。
唐一芙聽完事始末,只覺得這位張大哥也太老實了點。
那種拿了銀子顛倒黑白的事都能做出來的人,你還指他能聽勸誡嗎?
你直截了當的說出來,他肯定會覺得你是在威脅。
哎,人是好人,就是不太適合在這種遍地都是黑心的地方當。
這要是個太平盛世,他肯定能有一番更大的作為。
“張大哥,你也別灰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唐一芙對那知縣覺得厭惡至極,想著有這種員在,估計在南清縣也很難做出什麼事來。
而張鈺問道:“你跟妹夫如何了?”
唐一芙直白的說:“我們和離了。”
“噗!”張鈺直接噴了茶:“你說什麼?”
唐一芙攤手說:“他們說凌衡川克我爹,我們也沒辦法,只能和離。”
張鈺起,急的團團轉:“怎能因為此事就和離,我這就找白云寺的大師去。不對,你后娘在哪兒,我找大師去勸勸。”
唐一芙嘲諷的笑道:“回家去了,估計是找我爹趕把我嫁出去,好侵吞我的家產吧。哦,可能還會把我賣個好價錢,也不知道會給我找個什麼樣的破落戶。”
這麼一想,每次看到秋槐花們行事,真是對人底線認知的挑戰。
你以為他們已經夠壞了,但他們每次做的事都會讓你覺得自己太天真,萬萬沒想到他們還能做出更壞更惡心人的事。
說完后自己在那里失神,也沒注意到張鈺也愣住了,呆呆的看著,半天也沒回神。
清晰的眉眼、小巧的鼻子,還有白皙細的,全都盡收眼底。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小妹你,你要再嫁人?”
嫁人?
這麼快就嫁人?
這一次他腦中不知怎麼回事出現了穿著紅嫁,戴著紅蓋頭,笑語盈盈坐在喜床上的畫面。
笑著,一張一合,好像在相公。
張鈺猛然打了自己一掌。
無恥之徒!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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