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鈺不可能跟著謀反,他對逍遙王向來很厭惡,也很同朔府百姓的苦難。
要是范謝奇配合逍遙王起兵,張鈺一定不會同流合污。
而且,他們的皂廠肯定也會被范謝奇盯上,張鈺一直覺得那個作坊是的,要是被人覬覦,他肯定會努力守著。
“大哥那人很執拗,要是跟范謝奇打起來就慘了。”
范謝奇在陵昌府經營多年,權勢也大,張鈺本不是他的對手。
凌衡川很生氣:“你相公我為了救你,帶人進山冒險,這才剛把你救出來,你怎麼就只惦記別的男人呢?”
唐一芙覺得他吃醋也是莫名其妙。
“我當然知道你救我很難,可現在況急啊。你看你從地宮里不是還順走了很多東西嗎,你不吃虧。”
凌衡川的臉:“怎麼就不吃虧了?我很吃虧,你要是不補償,這件事怕是過不去了。”
唐一芙笑道:“怎麼補償?”
凌衡川想了想:“你那本子上是不是記錄了很多我的黑賬,你給我消掉一頁。”
唐一芙頓時覺得他詐。
一次就抵消一頁黑賬,太黑了吧?
不過,看凌衡川脖子上確實有被樹枝之類的劃傷的痕跡,也很心疼,便說行。
“我的賬本在花娘那里,等回去我給你撕掉一頁。”
“。”
凌衡川說是生氣,但其實也就是跟開玩笑,他也催著大家快點趕路。
不管是為了張鈺還是為了陵昌府的地盤,他們都不能讓逍遙王和范謝奇功把陵昌府拿下。
他之前已經讓元日先走一步,就是要他去給周明送信,還要跟張鈺聯系。
唐一芙他們趕慢趕的走,為了快些走,還把馬車也舍棄了,全部人迅速騎馬趕路。
這麼多人騎馬趕路實在是太招搖,為了避開府的耳目,他們只能走小路,還要盡量在晚上趕路。
唐一芙之前吃藥裝病,本來就不好,這麼趕路實在是吃不消。
但也什麼都不肯說,還要堅持趕路。
凌衡川看出不適,就把帶在自己的馬上,半抱著趕路。
這樣,他其實也更累。
立夏上前來說:“殿下,屬下幫您帶一會兒夫人吧?我們兩個都是子,重輕,馬兒跑起來也會更快。”
凌恒川不肯,他要親自帶著唐一芙才放心。
唐一芙卻也看出來凌衡川帶著騎馬的疲累,便說:“還是加上白,你們三人流帶我好了,也免得累壞了一個人一匹馬。”
凌衡川想了想,只能應下來。
唐一芙便上了立夏的馬。
立夏扶住了,驅馬前行。
其實,立夏恨死了唐一芙。
本以為走了就不會再回來,誰曾想運氣好活下來了,而且還被救回來了。
殿下為了救費了很多力氣,進山里找人還要查找那些煤炭和柴米油鹽的去向其實是很繁瑣的事,進行起來也沒說起來那麼容易。
而這一切都是唐一芙帶來的。
就是個累贅,沒什麼用還會拖后。
就像是現在這樣,大家都騎馬,卻只有一個人不了要人帶著。
這樣的人跟著殿下只會是拖累,而且還貪慕虛榮,非要進宮去看那繁華。
立夏不覺得唐一芙進宮是不得已,就覺得是貪富貴才去的。
“你再推我就掉下去了。”
唐一芙突然在耳邊說道。
立夏猛然回神,這才發現自己在下意識的把人往一邊推。
看看地面,再著馬兒飛奔的迅捷,真想把人摔下去算了,死了就一了百了,再也不能禍害殿下了。
唐一芙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想把我推下去?這麼恨我?”
立夏還是沒,這讓唐一芙警惕起來,已經準備要跟立夏兩敗俱傷了。
但是立夏回過神,把拉了回來。
“對不起夫人,我只是有些累了。”
唐一芙笑道:“累了就換人,我可以去白那里。”
立夏說:“我還能堅持,等一會兒休息的時候再換白吧,夫人放心,之后我會警惕,不會讓你傷。”
唐一芙笑了笑:“好啊,那就拜托你了。”
之后,立夏果然很警惕,沒再出現過之前的況。
但是唐一芙早就不信任了。
上次立夏故意炸了炭爐,好趁機留下,并且真的傷了霜降。
立夏已經不可信,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唐一芙把人留在邊,就是要盯著。
休息的時候,白主提出來,讓夫人下一次跟著。
也知道立夏不可靠了,雖然不愿意相信,但也不得不盯著原本的同伴。
其實白想著,要是把立夏盯好了不給犯錯的機會,也許慢慢的就能改回來,還是變回原來的立夏了。
只不過,立夏終究要讓他們失了。
唐一芙跟凌衡川借了地圖,在看陵昌府等地。
之前跟寒山先生約定的,是要拿下三個府城才算是達約定。
之所以這麼著急,其實還是想要早點回去看著張鈺把陵昌府拿下來。
有了陵昌府、沐海府,再努力把臨江府或者是恒山府拿下來,就能達約定了。
“你們幫我把信送給姜角了嗎?”
沒有可以送信的人,只能讓凌衡川的人去幫忙了。
凌衡川說:“元日肯定送到了,你盡管放心。”
對元日的辦事能力,唐一芙自然放心。
等姜角收到消息,肯定會去找梁程遠,到時候他們會幫張鈺。
就看能不能先下手為強,把陵昌府拿下了。
凌衡川見一直盯著地圖看,不覺得奇怪:“你好像對這幾個府城很在意,已經看了很多次了。”
這人一般在意的就是藏錢的那些地方,這一次卻盯著府城一直看,肯定有貓膩。
他就覺得這人有事瞞著他,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大風小說
唐一芙說:“我看這幾個府城很好,想要占山為王。”
凌衡川哈哈大笑:“你不是一向不喜歡這些嗎,還占山為王,你不嫌麻煩?”
唐一芙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但是,這幾個府城是要定了,誰讓寒山先生算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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