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荷兒氣鼓鼓的道:“這種人不搭理是對的,這都什麼玩意啊,還有臉找上門呢。”
彩蓮嘲諷一笑道:“聽說是兒不孝順,家里日子過得的,過不下去了才聽說你們家現在賺錢了,這才帶著兒子上門來,想要攀親戚多走。”
停了一下,彩蓮繼續道:“開始他來你爹還很熱的招呼,請他們喝酒吃,結果才說幾句,那人就出了真面目,說是想讓他兒子做點小生意需要銀子,想要借錢。”
李荷兒冷哼道:“還真舍得開口呢,能好酒好菜招呼他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居然還腆著臉借錢。”
林老實擺擺手不想提起這件事:“都過去了,你們也別為這件事揪心,我就是覺得啊,人這一輩子做事還是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才行,當年他若對我好一點,我也不至于這般。”
有時候親兄弟,親戚還不如村里的鄰里。
那些年他日子實在過不下去吃過百家飯,但還是因為太窮,家家戶戶日子都不好過,都會躲著他一些。
林玉竹卻深深的明白這種人臉皮有多厚,道:“只怕他們不會這樣算了,這種人我太了解,沒有拿到銀子不會善罷甘休。”
不怎麼開口的張碧華此刻開了口道:“他們在城外的城隍廟住著,每天傍晚都會上門來鬧一鬧,之前還在城到說你爹的壞話,好在林百石站了出來說了句公道話,村里的老人也都訓斥林忠實做事不講良心,城里的人才知道我們是被冤枉的。”
造謠的威力很大,們也不想提起之前發生的那些不愉快。
林玉竹冷笑道:“估著今天會來吧,今個你們看好戲就是了。”
很反這樣的親戚,說到底,有的親戚真不如鄰居朋友,見不得你過得好,也不想你過得好。
果然林玉竹猜想是對的,面館正要關門的時候,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帶著兩位中年人來到了店里,直接找了張桌子坐下道:“來三碗素面。”
彩蓮還沒離開,一個勁給林玉竹使眼。
林玉竹一看頓時明白,那白發蒼蒼的老人應該就是林忠實了,細看還真能看出和爹相似的長相。
張碧華和林老實正好在后院逗四個孩子玩,林玉竹低聲在彩蓮耳邊說了兩句,便上前道:“不好意思,店里的面賣了,你們要吃面可以換一家。”
林忠實和兩個兒子了一天,好不容易等到現在想吃面墊肚子,聽到沒有生氣了:“把林老實出來,他是不是害怕我給不起銀子。”
其中一位中年男人直接一掌拍在了桌上,氣勢洶洶道:“他是不是瞧不起我們這些窮親戚。”
林玉竹雙手抱,很冷靜的看著三人道:“我說了店里面賣了,還有我家沒有親戚,打從我記事起,就未曾見過你們,你們又是哪里來的親戚?還有啊,你說瞧不起窮親戚,倒是小時候經常聽村里人說,我有個伯父,因為帶走了大半家產又嫌棄我爹窮,二三十年前就和我家斷了聯系,我倒是想問問你們,你們是誰的親戚?又是哪里來的親戚?”
李荷兒和彩蓮生害怕林玉竹吃虧,兩人站在柜臺邊上看著,準備一有事發生就上前。
林忠實抬起了頭,盯著林玉竹不滿道:“我要和你爹說話,你在這里開什麼口,這里沒有你個小輩說話的資格。”
林玉竹上從來不會吃虧,說伶牙俐齒也好,說能說會道也好,都全盤接。
笑笑道:“還別說,這里還真有我說話的地,若你是我家長輩我肯定會敬重你幾分,可惜啊,我爹都不承認有個哥哥,敢問你是哪里來的?臉皮如此之厚攀親戚。”
“啪”的一聲,方才那氣勢囂張的中年男子拍了桌子道:“小丫頭片子你說什麼呢。”
林玉竹眼睛都不帶多眨的,完全不畏懼中年男子,笑笑道:“我說什麼你聽不懂人話?還有別在我面前囂張,林家現在是我做主,對了這面館也是我的,所以啊,你們還是識相一點,沒有我點頭你們休想拿到一文錢。”
拿錢是不可能給這三人拿錢的,瞧見三人穿得破破爛爛的,當初林忠實帶走的家產可不,能把日子過現在這樣也是厲害了。
林忠實用眼神制止了中年男人,站了起來仔細觀察林玉竹道:“你便是那死了丈夫的寡婦?”
林玉竹并不在意這樣的辱,反而甜甜一笑道:“看來你還了解我,來的時候做了不準備吧,我倒是好奇,你怎麼知道我家現在發達的。”
隔壁縣說遠不遠,但消息絕對不可能準的傳到林忠實耳朵里,作為二三十年斷了聯系的人,一般不會主去了解對方過得如何。
消息又很閉塞,所以說這中間肯定有貓膩。
從熊大夫哪里聽說這件事后就在猜想,會不會有人故意把們家有錢的事告訴了林忠實。
林忠實那滿是褶皺的臉上多了一意味不明的笑容:“我不和你說話,我要和你爹說話。”
“我爹不想見你,我也不想我爹見你,我知道你們的目的,但你要記住一句話,我家早就沒有你這樣的親戚。”
“那咱們就慢慢耗著,明天開始我們父子三人番在大門口守著,看咱們誰耗得起。”林忠實目一沉,威脅道。
林玉竹捂笑了,毫不慌張:“好呀好呀,到時候我一定請人在一旁敲鑼打鼓,再請兩個說書先生把咱們兩家的故事好好講一講,請縣城的百姓看戲聽書多好,對了啊,你們到時候可不能直接往那里一坐什麼都不干,一定要又哭又嚎說我家如何薄寡義才行,不然這熱鬧就不好看了。”
“你!”中年男子氣沖沖的站起來,指著林玉竹。
林忠實也被氣到了,沒想到林玉竹如此厲害。
怒氣十足道:“好,明個咱們就來比一比,看看誰耗得起。”說完甩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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