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瑤,小妹!是你,真的是你!”
二皇子手腳無措,張著手臂不敢,“怎麼會,怎麼會?上天是不是聽到我的祈求了,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就在剛剛,他還坐在蓮花池旁發呆,幻想著神武將軍將小妹救回來,下一刻,靈瑤就出現在面前。
還是像從前一樣可漂亮,不,也有點不一樣,是更加漂亮了,還長大了些。
“是我,二哥哥。”
靈瑤又哭又笑,中指在食指上,點了點二皇子的額頭:“蜇你。”
這是他們兒時玩的游戲,蝎子蜇人,闕樓常年安靜,二皇子在外面上課時,便跟著陪讀的大臣之子學些小游戲,然后跑來闕樓教給靈瑤一起玩。
只不過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長大后,他們就不再玩那些稚的游戲了。
“小妹!小妹——”二皇子抱住嚎啕大哭。
靈瑤急忙護住自己的肚子,如今的肚子已經鼓了起來,只因穿著寬大的披風所以看不見,二皇子沉浸在悲痛之中,自然是覺不出。
這麼大的靜很快引來了如今闕樓的另一個主人——靈犀。
后跟著六個侍,穿戴比以往華貴數倍,頭上的珠翠釵環全都是曾經靈瑤箱區里的,是皇上搜集的頂級珍寶,上穿的金縷線織就的錦,在太底下發著瑩瑩彩。
這樣的華服在闕樓很多,都是工匠們趕制幾個月完的。
每一件都價值連城,耗時耗力,以前靈瑤偶爾也會穿,但更多的是穿著簡單舒適的常服。
靈犀的長相是典雅醇和的類型,跟皇后一樣,圓圓的臉盤,慈眉善目,大方得,是民間認為的福相,論貌,只能算是中上,跟靈瑤明又直擊心靈的完全不同。
“你為什麼回來?”
開口的第一句,便是質問,年輕,沒有皇后的泰然,此時眼里帶了倨傲之,生生破壞了那和善的面相。
皇室子,除了大幾歲的大皇子,二皇子和靈瑤,還有靈犀都是同日出生,也因此出生之日的祥云與凰鳴啼,就被新任巫師按在靈犀頭上。
對于靈犀明顯的不滿,二皇子霎時便怒火沖天。
他痛苦了一年,盼了一年,好不容易才盼回了小妹,靈犀這是什麼意思,是還想要靈瑤永遠回不來嗎?
“靈犀!你已經奪走了靈瑤的神之位,還不知足嗎?”
“什麼奪走,這本來就是我的!是假冒的!”靈犀對有著深深的敵意。
靈瑤不是很明白,和靈犀沒有什麼矛盾,印象里,跟著貴妃姨母來闕樓次數很,都是經過爹爹允許才能進來。
靈犀不怎麼說話,乖乖地跟在姨母邊,是個恬靜的孩。
說白了,靈瑤與不,也沒什麼,更談不上仇恨,那麼,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人跟你爭神之位,你要當便當好了,只要你的得住。”
靈犀進過神壇了,神壇可不是那麼容易開啟的,里面機關重重,稍微出錯便會被戾氣所傷,剛才只看走路的姿勢,也知是傷了。
神壇的戾氣,傷了便是傷了,無救,只會慢慢腐爛,直到死亡。
所以,靈犀是活不長久的。
實在沒必要把氣灑在上,都是無辜之人,誰又比誰委屈呢!
靈犀下意識地了,眉頭皺:“我的自然沒事,只要練好仙人渡就能開啟神壇,為景國避災,為民祈福!”
“靈犀,你多久沒見過貴妃娘娘了?如果有機會,還是見見吧!”
再不見,怕是沒機會了。
“用不著你管!闕樓是我的,隨你去哪里,不準進殿!”
為什麼一臉淡然,沒了神之位,失去父皇寵,甚至被送往突厥盡苦楚,應該滿面風霜,悲苦凄慘才對。
為什麼還是得驚人,依舊高高在上,以一副憐憫的姿態跟這個神說話!
只是傷了,有什麼可同的!該被同的是靈瑤,一個被拋棄毫無價值的可憐蟲!
“靈犀!你是狗屁的神!你也配當神!”
二皇子狠狠地朝著靈犀的背影咒罵,白皙的面龐漲得通紅,他是著嚴格教養長大的,再難聽的話也罵不出來,只氣得吁吁著氣。
“二哥哥,別管了,咱們進偏殿,我有些冷。”
“好,趕進去,放心,二哥哥一定把偏殿收拾得好好的。”
汝南王安排得很周到,很快幾個宮人過來將偏殿收拾得妥妥當當,火爐也燒了起來,靈瑤這才舒口氣,展了一下冰冷的四肢。
這里曾是青禾和四大侍的居所,以前經常跑來,所以,沒有毫不適,反而更自在些。
“幸虧還有王叔,父皇如今什麼事都不管,整日躲在太極殿養病,連我都不見,還有母后,也閉門不出,要是沒有王叔,那魯賊還不知猖狂什麼樣子!”
二皇子言語間是對父皇的不滿,以及對汝南王的完全信任。
這讓靈瑤驚訝不已。
“我聽說爹爹生病了。”
“生什麼病啊!上朝的時候明明好好的,他就是變了,當初狠心地把你送出去,連我都被關起來,要不是后來王叔放我出來,他是打算任我在牢里自生自滅呢!小妹,自古帝王無,我以為咱們家是不一樣的,原來,是我太天真......”
二皇子凄然一笑,俊的臉上著悲傷。
“他不是勤政民的好皇上了,他變得暴戾,無,連伺候了他一輩子的白喜公公都差點被杖斃,只因他盛的粥燙了些。”
“貴妃姨母被,母后鎖宮門,他還真的做起了孤家寡人,每日就是在殿里研究長生之,除了那些神道人,誰也不見。”
“二哥哥這是聽誰說的?”靈瑤大驚,沒想到二哥哥也被那些人騙得徹底。
想起大皇兄罵他們的話,兄妹兩個都是盡寵長大的,可災禍來臨,首先不信任皇上的卻是他最疼的孩子。
爹爹該有多傷心啊!
“二哥哥......”想告訴他真相,卻在瞄了幾個掃撒宮人幾眼后,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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