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一龍袍,那一把龍椅嗎?
“小妹,這一次宮變,你沒有夢到嗎?”他說得云淡風輕。
靈瑤卻意識到了。
他在怨。
“沒事,你忙來忙去,都是為了景國,皇兄明白的,這些事皇兄自己也可以理,一個孩子,不必非要搞得這麼勞累,你看,你的臉又瘦了。”
明德帝的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心疼,真心的。
靈瑤多好了些。
“皇兄,你想說什麼話直說吧!”
“你不耐煩了?”明德帝笑了一聲:“我記得你小時候最有耐心了,可以聽我吵吵嚷嚷一整天,都不會煩的。”
“你每次見到我,都會很開心地迎上來。”
“每次我離開,你會目送很遠。”
“為什麼現在會覺得煩了呢?”
“哦,我知道,你是要皇兄勤勉于政,盡快長為一個合格的帝王。”他站起來,一步步下了臺階。
朝著靈瑤走來。
“然后,你就可以和蕭將軍神仙眷,功退,對不對?”
他已經來到靈瑤面前,溫潤的臉變得凌厲。
“一個合格的帝王,需要放棄什麼你知道嗎?他首先要放棄的就是!親,,友,他都不能再擁有!”
“皇兄!你是不是太偏激了!”靈瑤大聲反駁:“你又在鬧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說啊!”
“我偏激嗎?”明德帝嘲笑:“父皇兢兢業業為景國嘔心瀝一輩子,戴母后,兄友弟恭,寬容朝臣,換來了什麼!換來的是背叛,謀逆,還有死后一的罵名!”
“你在外面待過一年,沒有聽過嗎?民間罵父皇是一個昏君!”
“而造這種結果,就是因為他太重!”
“他獨寵母后,造了母后的不知好歹,他對汝南王毫不設防,造他在背后反咬一口,他善待朝臣,養出了魯太師和左丞相這等逆臣!”
“他累死累活,把自己的命都搭上是他活該!是他愚蠢!他不亡國都沒有天理!”
他瘋了,這麼大逆不道的話都說得出來!
靈瑤不管他了什麼刺激,但他容不得說尊敬的父皇,何況,他已經死了!
“不許你這麼說父皇!他只是不善于做皇帝,他不是昏君!”
“對!因為他心太,所以要做一個合格的帝王,就要心狠,我說得對不對,皇妹?”明德帝整了整袖子,重新坐下來。
剛才的激憤消失不見,他變臉變得太快,靈瑤都還未收起臉上的怒氣。
“所以,朕該殺了宋北庭是嗎?”
靈瑤心里涌上一層寒意。
看不眼前的人了。
從來沒想過他突然說出這番話,他與問棠哥哥的,是最清楚不過的。
從小二人幾乎形影不離,比親兄弟還親,即便做了皇帝,也毫沒有影響二人之間的關系。
照多瑞說的,問棠哥哥若沒參與謀逆,且救了他,他頂多會削了他統領的職位,貶他為民。
不可能殺了他。
靈瑤有些恍惚。
好像自從二人再次重逢,他們之間,就出了問題。
有一條隙從小到大,越來越明顯。
見臉上不對,明德帝聲音緩下來,“你是不是覺得他不該殺?”
“我聽多瑞說,軍沒有參與謀逆,而且,他還救了你的命。”
“對,他救了朕的命,且拼著一口氣親手殺了左丞相,朕還告訴你,他確實不是大曜神君,也不是左丞相的兒子,是左丞相二十年前遵岐戎公主,也就是現如今的岐戎王的命令,從綏業尋了一個即將臨產的孕婦,照著大曜神君應該出生的時辰,從肚子里刨出來的。”
綏業?
大曜神君是蕭山,這個靈瑤早就知道了。
可是問棠哥哥竟也是綏業來的?和蕭山的家鄉是一?
是巧合嗎?
問棠哥哥比蕭山小了六歲,年份的話,都是年。
“左丞相是岐戎細,但問棠是我大景人,他又救駕有功,按理我不該殺,但,他畢竟是左丞養大的,誰又敢保證他對這些毫不知呢,是不是皇妹?”
“我想放過他,堵住朝臣的,也得有個讓人信服的理由。”
“比如,皇妹娶了他,讓他做個二夫,以神的份和威,無人敢質疑。”
靈瑤見鬼一般看著明德帝。
原來,說來說去,他是這個目的。
以前他便心心念念想要將他二人撮合在一起,現在,直接是迫了是吧?
“皇上!果真是不一樣了,什麼計謀也敢用在本宮上!呵呵,你難道不知,神上的靈氣,一個凡夫俗子,是承不了的嗎?你想讓你的好兄弟死得更快?”
“他現在就不想活了!他不愿意醒過來!我不管靈氣是不是真的,但我知道你是有辦法的,靈瑤,皇兄聽你的,不要青禾,日夜勤勉,努力做一個合格的皇帝,可是,朕不想真的做一個孤家寡人,朕只有這一個兄弟,你只要與他婚,即便形式也好,讓他能醒過來行不行?”
“你死了這條心!”靈瑤怒吼:"來京城之前,我便告訴自己,這個京城,不可能再困住我!"
“你以為我是為什麼留在這里,是因為父皇,我是在償還父皇養育我的那點分,你們當真以為我是為了景國?可笑,還真當我是普濟眾生的神,為了別人,能犧牲自己?”大風小說
“一個宋北庭也敢我!”
明德帝盯著,目有痛有失,“只是個形式,你都不愿意,是怕蕭山不高興嗎?如果他同意呢?”
靈瑤轉,這個太儀殿,當真不是個好地方。
也許,不會再來了。
什麼兄妹深?
天生涼薄之人,要不起這些縹緲的東西。
“問棠在你心里,到底算個什麼呢?”
后,明德帝看著決絕的背影,呵呵笑起來。
上一次不是還說,是朋友是親人嗎?
對待親人朋友就是這麼無的嗎?
一個宋問棠不夠,加上一個世瑾,夠不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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