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聽著這個響亮的耳,角一下,沈老太太這力氣不小啊,以后沈桂春的苦日子可是沒頭了。
沈桂春捂著臉,哭著看著沈老太太:“娘,我一心都是為了你們,我還不是因為你們才要被休了的?”
“你就是沒用,你的婆家這麼有錢,你一點得不到,現在還害得弟弟下大牢,你就是個禍害。”沈老太太對著沈桂春一頓輸出。
沈桂春驚訝地看著沈老太太:“娘,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為了你們被休了,我的兒都跟我離心了,我為了娘家,什麼都沒有了。”
“你如果不能讓你弟弟出來,你說這些有啥用?”沈老太太這是引導沈桂春再去求鄭慶西。
沈桂春又跪在了鄭慶西的面前:“我求你了,就放過我弟弟吧,看在我跟你這二十來年的份上,看在我給你生了一雙兒的份上,我就這一個要求。”
鄭慶西嘆了口氣:“我和你沒有分了,一雙兒也是給你們沈家做了十來年的奴隸,我們都不欠著你們的,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勸你一句,給你自己留條后路,你的娘家靠不住的。”
沈老太太瞪著鄭慶西:“這麼多年我沒看出來啊,你竟然是頭狼,這時候還挑唆我們,是我瞎了眼。”
鄭慶西也不想說什麼了,對著鄭氏道:“姐,咱們進去吧。”
鄭氏應下,扶著鄭慶西進了院子。
秋寒又看見了那日送鄭慶西去醫館的小伙子,過去道:“麻煩小哥幫我們去找一下村里的里正吧,我們家要賣房子。”
那個小哥趕應下去了。
秋寒覺得還這個小伙子是個能拿得起事,還機靈的,以后可以讓他帶著媳婦去縣城自己店里做工。
誰也想不到,這個時候秋寒還給自己挑選心腹呢。
進屋之后,鄭氏的眉頭也是更了:“這麼冷?”
鄭闖道:“我們都習慣了,反正我們打的柴,要問了外祖母才能燒。”
沈桂春是個人,還是怕被休了的,還有就是看著丈夫和兒都越來越好,心有些向往了。
這時候沈老太太被暖暖擋在外邊,所以沈桂春沒有人在邊上扇風的時候,就更不想離開鄭慶西了。
哭著看著鄭慶西:“慶西,我錯了,你別休了我,我以后保證改,我不像以前那樣了行不?咱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鄭慶西道:“不了,我累了,這個房子是我娘給的錢蓋的,所以是我的。田地也是分家時候我娘給的,這個房子里也沒什麼值錢的,所以我就直接賣了,你的嫁妝本來也不在這,所以沒什麼糾葛,你沒意見吧?”
沈桂春著搖頭:“不,別賣房子,賣了房子,我就沒有家了。”
“你娘家才是你的家,你把你要的東西收拾著,回去吧,對了,把我娘給的一對耳環和一個銀鐲子拿回來,雖然不多,但是那都是我娘在最窮時候能拿出來最好的東西了,我要留個念想。”鄭慶西的話很平靜,平靜到沈桂春有些驚訝了。
看著鄭慶西,越來越陌生,好像十幾年睡在邊的不是他:“你,你真的還是慶西麼?”
鄭慶西的笑容有些苦:“糊涂了半輩子,清醒了,反倒你不認識了。”
沈桂春看著鄭慶西:“可是我們終究是夫妻這麼多年,咱們有什麼不能好好的商量?”
“上次我回來確實是想跟你好好的把日子過好,可是最后我差點丟了命,我沒那麼多條命去折騰了。”鄭慶西想到這個,心徹底涼了。
“就算是你不想跟我過了,但是你就不能放過我弟弟麼?他了你十幾年的姐夫啊。”
“了多年姐夫,也不耽誤他捅我。”
“那不是沖麼?”
這時候那個小伙子帶著里正進來了。
里正進門看著這些人穿金戴銀有些拘束:“我是里正張福來,你們我老張就行。”
秋廣萬過去跟里正施禮,然后道:“我們家的事有勞里正了。”
里正見秋廣萬這麼和氣,輕松不:“慶西家的事其實我們也都知道,聽說是要休妻賣房子,我也不勸和了,你們應該也都是商量好的,那用我干啥,就說吧。”
秋寒看得出來,這能做到里正的,大多數都是高商高智商的。
秋廣萬對著里正道:“休書我們寫好了,需要你在幫著做個證明,房子也就給你幫著賣,便宜點沒關系,年前賣出去就行。”
里正趕應下:“行,那這些給我。”
沈桂春聽得心里慌的不行,剛才好像還是沒太接這個事實,或者還沒從心真的去覺到這個事。
可是聽著他們的對話,慢慢地越來越張了:“不要賣房子,這是我的家。”
里正看著沈桂春嘆了口氣:“你把好好的日子過沒了,有福不會啊。”
確實,現在村里都說沈桂春傻,明明那是穿金戴銀的日子,鄭慶西的姐姐發達了,把他哥也帶著發達了,還能差這個小弟麼?只要他們不作妖,保證也跟著過好日去的,結果,被沈桂春搞這樣,不是傻是什麼?
沈桂春雙手地扯著自己的袖子,靠在墻上,心慌的厲害。
去拉鄭玲:“小玲,娘錯了,你幫幫娘。”
鄭闖趕過去站在兩人中間,對著沈桂春道:“娘,我們都夠了,你生養我們,我們不會不給你養老,但是現在,我們需要去為自己活著了,不可能一輩子陪著你照顧沈家。”
“娘改還不行麼?”沈桂春著急地道。
鄭闖問:“別的不說,你能保證不管你弟弟?”
“那是你舅舅,你怎麼這麼說?”沈桂春直接回道。
鄭闖笑了:“娘,別說了,你去把我祖母的東西拿回來,等你老了,不能了,我會給你養老。”
沈桂春還想說什麼,秋寒道:“你要不去,我就讓人去了。”
沈桂春知道秋寒下手狠,也怕傷了娘:“我去,我這就去。”
等沈桂春出去,鄭慶西又跟里正說了房子的事。
鄭氏本想著幫著鄭慶西收拾一下東西,結果發現,也沒有什麼東西可收拾的,那麼幾件服都破得不像樣了,干脆啥也不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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