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通無阻的大道上,車子的速度愈發的快,仿佛下一秒就要飛出去一般。
許死死的攥著方向盤,目順著后視鏡盯著后面的男人。
即使到了這一刻,他的眼中也只有旁邊的那個人,毫沒有施舍任何一點目給。
憑什麼,為什麼?
極度的憤怒在心間咆哮,猛地踩下剎車。
車子驟然停下,座位上的人猛然前傾,在落前的那一刻,白墨撲了過去,用子接住了。
許大口大口著氣,只覺得這一切幾乎要讓窒息。
“白墨,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扭頭對著后的人喊道,聲音里布滿了質問與委屈。
可是看到的只是男人艱難的將人一點點扶回座位上。
這般的對待從未有過。
“回答我,回答我!”
對于的喊,白墨只是回以冷冷的眼神。
“你背叛了組織。”
沒有的幾個字從他的口中吐出,幾乎立即定了死刑。
“為什麼是組織,為什麼不是你?”許咬著,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所以我從來沒有被你劃分到你的人里是嗎?”
的痛苦,的哀嚎,的悲戚,他毫不在意。
只是為了一個認識不過兩月的人,他就將自己同他共事的五年都忘得干干凈凈。
或者說,他就沒有將那五年放在心上。
一直都是的一廂愿罷了。
白墨沒有答話,只是冷漠的著,這一次的確是他大意了。
并沒有瞎,一切只是偽裝,但是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對俞子妍做了什麼,讓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即使到現在,你擔心的還是。”許苦笑一聲,的控告沒有引起他毫的緒變化,他所有的注意力全在他旁邊的人上。
多麼可笑啊,許真是太可笑了。
這些天,那些人是不是都把自己當一個笑話對待。
“白墨,我為你做了這麼多,可是你卻對我不屑一顧。”m.166xs.cc
“呢,為你做了什麼,讓你在這麼短時間心?”
無法理解的看著他,不明白,無法理解。
“現在說這種有意義嗎,你后的人是俞清嶼吧。”白墨掃了一眼外面的環境,是去往那叢林的路。
“我真是沒想到你有一天居然會屈從于這些邪祟。”
“呵,很意外嗎?”許呵笑一聲,“可是,我如果不這麼做,我會死的,白墨,我真的會死的。”
他們只知道俞清嶼對自己的眼睛了手腳,但那黑霧早已將那顆心臟所籠罩。
俞子妍可以燒了的眼睛,頂多就是一個失明的下場。
可是如果那顆心被燒了,就徹底的死了。
無法接,沒有辦法接。
“白墨,如果是,也會這麼做的。”許指著那個依舊沒有意識的人,言之鑿鑿道。
沒有任何一個人不會畏懼死亡。
而現在白墨的指責只不過是因為選擇這條路的人是,而不是他在乎的人。
人都是有自我選擇傾向的,哪怕是這個向來以鐵面無私的男人也免不了俗。
只不過為這個專例的不是而已。
所以才恨啊,只是心底還是有著些許的奢。
抹去眼角的淚水,眼角依舊通紅,聲音也染上了幾分嘶啞。
“白墨,俞清嶼想要懲罰的只是俞子妍,我們不管這件事了,好不好?”
“我們回特安局,或者,隨便去一個地方?”
“只要你答應我,我不會再做這樣的事的,我只是想和你——”
“夠了!”
所有的暢想都終止于男人冰冷的言語中,昔日那雙讓喜歡的眸子,此刻出厭惡的芒。
“選擇這條路的是你,你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許的神在這一刻被凍結,心里所有的奢也在這一刻死去,知道與他絕無在一起的可能。
所以,只剩下最后一條路了,不是嗎?
既然得不到心,那也要鎖住人。
想到那個人對的承諾,收起所有的緒,漠然的轉過,重新將車子啟。
“白墨,這是你我的。”
車子再度在大道上行駛,只是這一次寂靜無聲。
看著周遭越來越悉的環境,白墨再看了一眼依舊沒有醒過來跡象的人,心里也染上了幾分焦急。
現在兩人于這麼被的況之下,如果面對俞清嶼,那絕對是沒有任何的勝算的。
何況俞子妍在方才不久才耗盡了的所有業火。
最后,出乎白墨的預料,車子竟然停在了那座小樓面前。
他看著距離十幾米外的叢林,并不認為許能夠將兩人轉移進去。
許下了車之后,沒有看向他們,只是徑直朝著那座小樓走去。
按照那個人的吩咐,需要去里面取一樣東西。
隨著的影消失在小樓里,白墨的心里漸漸生出一不妙的意味,他有種直覺如果等出來,他和俞子妍或許是真的逃不了了。
想到這,他開始用力掙扎起來。
只是,捆綁住他的繩索是特案局特制的材料,隨著你的掙扎會不斷往你的注麻藥,所以通常在你沒掙之前,就會暈過去。
這是他們特意為特殊能力者準備的,現在卻用到了他自己上。
真是該死。
白墨心底低聲咒罵了一句,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一味的等待是沒有任何的意義,他現在必須得立即手,猶豫只會帶來敗北。
他渾的力氣瞬間發,那些繩索上的細針也在同一時間刺。
唯一能爭取的時間也就只有這短短的藥效起作用之前的潛伏期。
繩索在一瞬間被拉到被拉,然后一點點崩裂,白墨的額頭也開始浮現麻麻的汗。
大腦有一瞬間的眩暈,但很快被他撐了過去。
就在繩索全然斷裂的那一刻,他竄進了前面的駕駛座,然后直接轉方向盤,調轉車子的方向,朝著另外一個位置駛去。
眼前的視一點點開始變得模糊,他腳下的油門卻是踩到了最大。
不管怎麼樣,一定要離開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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