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一個針筒而已。
羅中華二話不說就去了。
與一條小生命比起來,一個針筒它算得了什麼?!
何況,又不是借了不還。
所以,羅中華特別理直氣壯的和醫生涉起來,大道理是一套又一套的口而出,本讓那醫生反駁不了,不能拒絕。
於是,那個針筒就被李友桂給借到了,這會兒正給小嬰兒喂營養呢。
沒錯,就是空間里從末世一起帶過來的營養,因為小嬰兒太小的原因,就只給了五分之一的營養給他喝,不然不得脹破了他的小肚子?!
羅中華涉完回來,並且寫下了借針筒的借條后,李友桂也把小嬰兒喂好了,剛好一起離開衛生所。
「友桂,你真現在就出發去市裏?!」羅中華一邊走一邊擔憂的問。
李友桂:「去。叔,我不怕,論力氣這一路上沒人打得過我,我也不怕黑,我走得快,三四個小時就到了。」
要是跑的話,更快呢。可惜帶著這麼小的孩子,只能走路了。
羅中華見到李友桂這麼堅持,再想想這姑娘上能抓壞人,下能進深山,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孩。
行唄。
「要不,我找兩個人陪你一起去?」羅中華想想地頭的活也不是特別的要,所以也能派兩個人陪同。
李友桂需要嗎?不需要啊。
「叔,不用那麼麻煩了,再說了這事兒傳出來影響也不太好,我們自己知道就好了,多一事不如一事吧。」這樣勸說。
羅中華也就不說什麼了。
等走到了半路,李友桂才想起自己本來晚上就打算給方誌林他們送去的蚊帳,還有一些藥品,趕夜路去市裏也不知道幾時回,還是得趕把蚊帳給他們才好。
於是,李友桂就和羅中華說了要回家拿蚊帳,還把這蚊帳的來歷給他說了。
羅中華沒想到李友桂去一趟市裏回來,那市裏的醫生聽說了牛棚那祖孫三個的事兒竟還這麼好心的給東西,他不得不嘆,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比如,李友桂。
李友桂出去的時候,李母還沒完全睡呢,還以為兒是去方便,結果等睡過去又醒過來,下意識的朝兒的床鋪一看,怎麼人還沒回來?!
瞬間,李母就沒了睡意,也不知道這會兒是什麼時間,打算再等等。
結果,等來等去,等了好一會兒,等到實在按捺不住起開門出去的時候,就聽到了屋子裏傳來了開門聲音。
「友桂,是你的嗎?」李母沒點煤油燈,正著黑呢,也不知道外面的是不是大兒,趕出聲。
李友桂抱著小嬰兒:「媽,是我,你怎麼起來了?隊長叔,先進來吧,我媽醒了。」
後的羅中華本來是不打算進去的,等他聽到了李母的聲音,又聽李友桂招呼自己,想了想,他就跟著進來了。
羅中華:「五嫂,還沒睡啊?!」
生產隊隊長?!
他怎麼在家?不,他怎麼和大兒在一起?!
李母懵了,這大半夜的,羅隊長怎麼跑家裏來了?是他來找兒?還是……
一堆七八糟的東西一個勁的在李母的腦子裏各種腦補著,讓都糟糟的。
「我沒睡,你這是有事嗎?來找友桂啊?!」
沒等羅中華說話,李友桂這時就走到李母的面前了,「媽,隊長叔陪我回來拿東西,我要帶這孩子去市裏的醫院,他病得很嚴重,剛才在衛生所醫生說沒把握,讓我們往市裏送,我這準備走了,回家來跟您說一聲。」
這時,李母的眼睛適應了黑暗,這才發現兒懷裏抱著一個孩子。
這是誰家的孩子?!
這是生病了?病得很嚴重?!
李母嚇了一大跳,湊過去低頭看著懷中安靜如的小小人,但看不出來是誰家的孩子,當然也認不出來。
「這是誰家的?怎麼連孩子都不看好?你們幾個人去?友桂,你要注意安全啊。」李母叮囑道,並不反對兒幫助別人,當初他們家多得生產隊的照顧,要不然都死了。
「媽,你聽我說,這是牛棚那邊那個剛放下來的那對祖孫。不過媽你放心,這孩子不是和他爺爺一類人,他們早沒有關係了,這孩子太小那人不放心,只好帶在邊,他姐姐也不是那種份。」
「這事兒,隊長叔也知道,生產隊和公社都知道,這孩子病的事兒,隊長叔也幫忙了,要不是叔我剛才就沒法在衛生所借到針筒,這事兒連累不到我們家,媽你放心吧。」
李友桂怕李母知道了害怕擔心,不肯讓帶這孩子去看病,就大概的說了一下孩子和他姐姐的份和經歷。
稚子無辜,又是未來的花骨朵,他們不能視而不見哪。
李母沒想到但又想到了,兒一直暗地裏做的事,一個母親怎麼可能不覺察?!
不支持也不反對,不過也是不忍心罷了,人心長啊。
「媽,我回來拿一頂早蚊帳,那是市裏那老醫生給這孩子的,因為我們這兒蚊蟲多,怕這孩子不住,本來我就想晚上悄悄地給送去,沒想到出了這事兒,他們太難了。」
要是於他們那種境地,李友桂心想,也希有人出幫一把,也是好的。
李母一聽竟這麼多人在悄悄地幫忙,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那你快去吧,注意安全,早點回來。」李母去了擔憂,只能叮囑兒。
李友桂點點頭,拿了那頂舊蚊帳,抱著小嬰兒和羅中華轉走了。
他們一走,李母站在門口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人快走不見了才鎖上門,鎖完了兩道門,才回房間去。
而,羅中華和李友桂就一起急匆匆的往牛棚的位置走,還沒到牛棚呢,就看見外面站著好幾個人正沖著他們這個方向東張西呢,這些人當中還有一個小小的人影。
是他們,牛棚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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