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有才卻仍舊心系池氏,正好這時婆子過來了,陳有才連忙打起神。
王公子向來風流,見陳有才如此看重池氏,心頭便有了考量,或許這退婚的事并不這麼簡單呢,陳秀才對那池氏顯然仍有舊。
婆子經驗老道,剛才又近距離聞了聞,看了看,已經確定了,這便說道:“回公子話,依著老奴多年的經驗,那位池氏不僅是子之,上還有之香,如此子算得極品。”
這話說的,王公子立即出笑來,看向陳秀才,提點他:“你可知婆子說的極品是何用意,若是落青樓那是名,若是落權貴之家,那也必定是宮選秀的首選之人。”
“這樣的子,即使長得差一些,男人擁有之,也將福不盡,何況此長得清秀靈,在陵城可算得一位人兒,這婚你這麼退了當真是可惜了。”
“而且如此極品子,若已經是婦人,那其妙之就更不用說了,陳兄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呢。”
陳秀才看著躍躍試的王公子,心思了,常跟在王公子邊,豈不知他的意思,池氏一但落王公子手中,那就只是他的一個玩了。
幾位同窗聽得熱沸騰,被王公子稱為好名的子,那可是他們這種人一輩子可遇不可求的,于是紛紛慫恿起來。
“瞧著這子這麼跟著上了船,陳兄可不能浪費了這機會,左右曾經也是你的人,何不生米煮了飯。”
“都說失了的子,就會死心踏地的跟著你了,以后是為妻還是為妾,還不得陳兄一句話了。”
幾人瞧著是在幫陳秀才,實則個個另起心思,尤其是王公子,更是笑得意味不明。
陳有才倒是被幾人的話給說,正想著池氏敢當著人的面退他的婚,就算沒有在城里傳出消息,但村里頭卻是傳開了。
尤其池氏的丈夫回來了,那日在樹林中更是威脅他一番,想不到所謂的丈夫,長得標正,卻是個不能人道的男人。
十二歲的葉九昭,是這個丈夫拿來打掩護的吧,來掩飾自己男人的無能,竟然敢警告他,那他就勢睡了他的人,或許真的讓池氏知道了男人的滋味,這兩人也就過不到一塊兒了。
到那個時候,他是不是又可以娶了池氏,可是旺夫命,如此好子,世間難尋。
在幾人三言兩語的勸說下,陳有才終于做下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將人得了,再想辦法利用自己的秀才份以及在城里的人脈,從那葉大郎手上將池氏奪回來。
只是幾人說的話,卻從那晚風吹著的窗戶邊傳了出去,落到了旁邊一艘大船里。
這艘船周漆黑,里頭也沒怎麼點燈,與周圍燈火通明,歌舞升平的熱鬧不同,這艘船卻是安靜至極。
黑暗中猛然睜開一雙眼睛,許謖立即看向窗戶外,就見相隔不及一丈遠的那艘雕梁畫棟的大船上,正好與窗戶背對著坐的幾位縣學秀才,里頭竟有位陳有才。
這個人許謖真是記住了,上一次樹林中想對池氏用強手的人,沒想經過上一次的教訓,竟然還活得如此舒服風流,看來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夠呢。
許謖的眼睛微微瞇起,卻在此時門外響起腳步聲,許謖連忙閉上眼睛。
雅間的門開了,無用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手里的燭火朝前照了照,看到榻上躺著的主子,心頭一安。
蠟燭放到了燭臺上,屋里微弱的燈與外頭的熱鬧簡直了鮮明的對比。
無用在榻前坐下,剛要給自家主子掖被子,不想這晚風冷著了,誰知才手過去,許謖卻睜開眼睛,隨即姿一轉,將無用按在了榻上,手中的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
“公子,公子,饒命。”
無用怎麼也沒有想到公子竟然抗藥,關外的迷藥都只將公子迷暈了一會兒便醒了,這一下好了,無心正好去找去關外的商隊,本想帶著公子一路掩護著離開回燕北去,如今計劃泡湯,無用嘆了口氣。
許謖收了匕首,卻是將無用給綁了起來,他現在的頭還是暈的,關外的迷藥,早先他與北離國對戰之時,不小心落到敵將手中,便被灌過迷藥。
若不是先前過的苦頭,他現在恐怕就這麼離開了陵城,他也未必能醒。
底下兩人膽子倒是大了,敢強行帶走他,竟然不聽他命令。
“你和無心打算怎麼帶走我?”
許謖面無表的看向無用。
無用被綁住,對上主子凌厲的眼神,無用知道計劃失敗了,可他就算冒著生死,也要將自己的心話說出來,于是說道:“公子,無心無意中聽到您不打算回燕北。”
“我們自然是急了,燕北戰事吃,大公子雖鎮守著,可公子也是知道的,燕北大軍的主帥是您,豈能為了一個婦人而置十萬大軍于不顧。”
“公子若是擔心他們母子的安危,屬下愿意請令留在吳家村暗中相護,但是公子不能留下來,此事一但被上頭發現,整個英國公府都得到牽連。”
“英國公府正是多事之秋,若再在此事上出把柄,國公爺要如何應付?公子,您當以大局為重。”
無用說得誠懇。
許謖淡漠的看去他一眼,沉聲說道:“英國公府本就太過招搖,父子三人都有兵權在手,我這一次若是直接退下來,于我國公府有利而無害。”
“此事不是你和無心心的,而是我為你們的主子,你們竟然敢不聽我的話,將我藥暈帶走,若不是我曾吃過這種藥,這一次就上了你們的當。”
他若真走了,池氏就真的落陳秀才幾人手中了,容國可以沒有他,池氏卻不行,他不能想像池氏接下來的下場將是什麼,但他一定會后悔。
想到這兒,許謖越發生氣,于是起了,“等無心回來,你直接告訴他,若是敢擅自聽,還與你一同自作主張,就不要跟在我邊了。”
說完,許謖轉離開,無用急壞了,就算主子抗藥,能清醒了,可吃過這藥的人功夫難以施展,若是強行施展,必造傷,這才是這藥最厲害的地方,主子這是又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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