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倫謝了恩,剛要挪,皇上又開了口:“先前戶部侍郎掌管的錢莊賬本也一并移給戶部尚書派人打理,你今日也吃了兒的苦頭,從你科舉及第到場多年,不曾好好休息,了兒的管教。”
“正好趁此機會,你在家好生休養,教一教你那小兒如何為端莊得的貴,朕再派幾位宮里嬤嬤過去教導,合格了方能嫁三皇子府上為側妃,否則婚事延期。”
皇上的話不容置喙,袁倫只能暗自苦,這就在公公的攙扶下出了書房。
袁家小在百翠樓里欺負青夫人一案就這樣結了案,事越鬧越大,京城里的百姓都知道了,而且事后袁大人撤了錢莊的職,又休沐在家不得上朝,可見這案子誰理虧欺負了人。
尤其皇宮派了幾位教導嬤嬤袁府的事,也了權貴們談論的笑柄。
嫁三皇子府上的側妃,眼看著婚事在即,卻要重新開始學規矩,當真是丟臉,而且規矩沒有學好,指不定就不能做這側妃了,還真是應了那句,時也,命也。
無心打聽了消息,這就趕回來告訴了池小悅幾人。
青妹聽說許諺在書房外跪了一日一夜的事,心頭震驚,先前吊兒郎當的沒有正形,干起正事來卻男子漢的。
青妹和孫氏暗自驚嘆許諺會安排,故意被袁家府衛打倒在地上,這用意早就想得長遠了。
池小悅也是沒有想到袁家才到手的錢莊轉眼又了出去,那可是差,想必現在整個袁家人都后悔了吧。
家大伯子也有能耐的,這麼護著青妹,可見他深意重,這樣的男人值得托付。
池小悅和孫氏都看向了青妹,若是真懷上了孩子,為這樣的男人也算值得了。
許家兄弟在護妻的態度上還真是像的,池小悅便忍不住想起了許謖,當初護著的樣子,也是如此的拼命。
而且聽說許諺還在書房給了袁倫一石子,把袁倫的膝蓋骨給傷了,太醫都去了袁府看診,這事兒雖說只是傳言,但多半是真的了。
武將都忍不了文臣的那張,袁家能生出這樣不講道理的兒,想必袁倫也是個耍皮子的人,好在當初指婚的不是袁家,娶妻娶賢還真是不假呢。
這側妃還沒有門,三皇子已經丟了臉,想必門了,恐怕三皇子也不會再寵這位側妃了吧。
除了這些笑談,最重要的還是那錢莊的差事,袁倫將之出來了,皇上卻并沒有定下人選,那麼接下來這錢莊由誰來掌管呢?
朝中大臣為了這差,各懷心思,再加上這些賬本都給戶部尚書親自帶人打理了,大概這差事也算是給了他吧。
早朝皇上沒有代,書房里的朝中員卻是不想方設法的。
清流寺里,六公主葉秋燕和唐氏兩人大著肚子,已經隨時都有可能要生了,卻還得把這事兒掩瞞了,并已經向相府報備孩子早已經生下來,正在坐月子。
等月子時間過去,相府會派人過來,宮里也會送些賞賜過來,反而令兩人備力。
這會兒聽到從城里打探回來的探將這幾日京城里發生的事說了出來,原本還能心平氣和的葉秋燕當場一激,羊水破了。
反而一旁的唐氏啥事也沒有,能吃能睡。
葉秋燕發了,明明痛得要死,還在咬牙切齒地叮囑探,“給英國公送個消息,無論如何要拖住,錢莊的差事只能給我。”
“告訴他……嘶,只要是我打理,我會聽他的話,我會將錢莊一半的權力給他。”
探這就領令退下,葉秋燕卻差一點兒痛暈過去。
寺里沒有太醫,也不會有相府的府醫,只不過是先前帶來的穩婆而已,穩婆經驗還算老道,看到這況面不改,直接將六公主安置在床上,代下人趕去準備。
唐氏是唯一留在葉秋燕邊能做主的主子,此時的六公主已經痛暈過去,穩婆只得向唐氏稟報況。
唐氏坐在堂前,手著小腹,一向平靜的此時的臉有些奇怪,聲音冷淡地問道:“生孩子會死人麼?”
穩婆聽到這話,嚇了一跳,心都提了起來,都是跟在六公主邊的人,豈能聽不出言外之意。
穩婆只得答道:“若是理不好,產婦便有生命之憂。”
“如何才理得不好?”
唐氏再次開口。
穩婆一時語滯,同時也看出這個小妾似乎心思不簡單呢,六公主危在旦夕,唐夫人這是想怎麼著?
“說。”
唐氏突然提高了聲音,嚇得穩婆只得開口說了,一旦孩子出生之時有個閃失,就有可能一尸兩命。
唐氏冷了臉,“這種關鍵的時候,能不能保小?”
穩婆這一下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唐夫人好大的膽子,那可是六公主。
唐氏突然又笑了起來,“你怕什麼,不過是問況而已,婆母說了,若是有生命之憂,便保小,可記住了?”
穩婆一聽是相府老夫人的意思,這就點了頭。
唐氏揮退了穩婆。
而屋里,原本瞧著痛暈過去的葉秋燕卻在此時突然睜開眼睛,外間堂屋兩人的對話全部聽了進去。
沒多會兒,穩婆過來,葉秋燕這就問,“我的況如何?”
穩婆眼神閃躲,連忙幫公主看況,瞧著這關不妙,這是早產,而且時辰上也對不上。
穩婆面凝重地來到葉秋燕的邊,剛要說況,葉秋燕再次開了口:“把唐夫人進來吧。”
穩婆有些不確定地看了六公主一眼,這就出門請唐夫人。
唐氏整了整裳,一臉憂心地進來了,躺在床上的葉秋燕立即出一只手來,溫地喊道:“見兒,你過來,我有話同你說。”
唐氏聽到這熱絡的聲音,心頭疑,兩人上一次這麼好聲好氣的說話,那是們未出閣之時。
唐氏來到床邊坐下,葉秋燕這就握住了的手,代道:“見兒,我原先不知道生孩子如此兇險,只知道連著年紀大了的攝政王王妃都能平安生下孩子,我還覺得我到底比年輕呢,生孩子不會有問題,如今瞧著是我想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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