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劉笑點了點頭,便見小無推開門走了出去。
夜間的風有些刺骨,小無端著餐盤走在小道上,竟發覺路面上的積雪又厚了一層。
“又下雪了嗎?”
小無看著屋燭映襯下晶瑩剔的雪花,有些訝異的說道。
剛剛來時沒發現,現在積雪竟已經這麼厚了。
一陣風吹過,刮的小武臉頰生疼,小無了肩膀,活了下凍的有些僵的手指,便向著后房走去。
一早,元伊就坐在桌子邊看著屋外的積雪發呆。
爹爹總說過幾日就將娘親帶回來,可這都過去好幾日了,卻連娘親的角都沒見著。
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看到娘親啊。
想到這,元伊不由嘆了一口氣,將小腦袋垂了下去。
積雪不算特別厚,可踩上去時還是會陷下去一個不深不淺的腳印,元伊正垂頭喪氣地坐在凳子上,就聽見了一陣嘎吱作響的腳步聲。
“師妹!”
閔南懷手中拿著一個熱氣騰騰的烤地瓜,剛進門便興沖沖的喊道,見元伊坐在凳子上,趕忙走了過去。
“今天好冷啊。”
閔南懷跺了跺腳,將鞋面上沾著的雪水抖了下去,見元伊沒有聲音,抬頭看去,這才發覺元伊一臉悶悶不樂。
“你怎麼了?”
閔南懷將地瓜放在了桌子上,靠在元伊邊坐了下來,有些擔憂的問道。
元臨剛從屋子中出來,就看見了閔南懷正湊近元伊說話,小臉上頓時閃過一不悅。
這個閔南懷,最近總是找各種借口往客棧跑,還拿來許多新鮮玩意兒,搞得現在元伊都不同他這個哥哥親近了。
“我娘親還不回來,是不是傷了啊?”
元伊聞言,一手撐起了下,也不去看閔南懷放在桌面上的烤地瓜,悶悶的說道。
閔南懷見平日里一直笑嘻嘻的元伊現下皺著小臉的樣子,不由一陣苦惱。
自己這個小師妹一直都是歡歡喜喜的樣子,現下突然不高興起來,這著實讓閔南懷有些措手不及。
“不如……我帶你去找如何?”
抓耳撓腮的想了一陣,閔南懷才看著元伊說道。
聞言,元伊微微一愣,似是來了興致,轉頭看向閔南懷,有些訝異的問道:“怎麼找?”
“嘿嘿。”
閔南懷見元伊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不由嘿嘿一笑,了鼻子,正準備靠近元伊耳邊說話,卻被后的元臨拉了開。
“別聽他胡說,他怎麼可能找得到娘親。”
元臨一手拉著元伊,正準備上樓,卻被閔南懷又住。
“等等。”
閔南懷見元伊被元臨拉走,頓時有些焦急地從凳子上跳了下來,出聲道:“我真的有辦法!”
元臨瞄了一眼閔南懷,不打算理會他,便又要邁開步子。
“你如果不信的話,同我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閔南懷見狀,上前一步說道。
此話一出,果然將元臨的目吸引了過來。
“就你這東西,能行嗎?”
翁夫子的府邸,元臨看著閔南懷掌中的一個小倉鼠,皺了皺眉頭說道。
見元臨懷疑自己,閔南懷頓時有些不樂意的說道:“你可別小看它,它可不是一般的倉鼠!”
聞言,元臨又細細的觀察一陣,實在沒看出這個倉鼠與其他倉鼠有什麼不同之,不由翻了個白眼。
見狀,閔南懷一陣氣結,不服氣的將倉鼠翻了過來,出倉鼠腹部一小撮金的發。
“看見了吧。”
閔南懷了倉鼠的那一小撮發,轉頭看向元臨,好不神氣的說道。
“哇——”
元伊看的有些愣了,想要手一倉鼠的肚皮,卻險些被咬了一口。
“它很怕生,等過段時間和你們稍稍悉些就好了。”
元臨見這只小倉鼠兇神惡煞要咬元伊的樣子,趕忙將元伊拉到了自己后,出聲道:“那你說說,這只倉鼠要怎麼樣才能找到我娘親!”
聞言,閔南懷低頭看了看掌中的倉鼠,過了片刻后抬頭說道:“只要讓它聞一聞你娘親用過的東西,它就可以帶我們去找你娘親。”
元臨有些懷疑的看了一眼閔南懷,見閔南懷神認真,便又將頭那陣話吞了下去。
不管怎麼說,現下閔南懷有了找到娘親的辦法,他們就一定要去試一試的。
“好。”
說著,這三年一鼠便向著客棧的方向走去。
衙門中,楚言度看著縣令放在案幾前的一大堆文件,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頭。
“王爺,這都是下命人去尋來的衛家資料,對你一定有莫大的幫助!”
縣令沒有察覺到楚言度的不耐,得意洋洋的說道,心頭不由升起一陣喜悅。
眼見著王爺近幾日一直在調查衛府的消息,卻始終沒有一進展,現下自己幫王爺找來了這麼重要的東西,王爺必定會給他記上大功一件。
想到這,縣令似乎就已經看見了自己平步青云的樣子,角不由出了一笑意。
楚言度聞言,拿起一個卷宗看了看,一打開竟發現這一整冊記載的都是衛宗是如何得到畫骨手的稱號,又是在何時出師,何時娶妻生子的陳年往事。
“為了找來這些卷宗,下可是花了不心思呢,甚至連之前積攢下來的那點的可憐的俸祿都賠了進去。”
說著,縣令將目放在了低頭翻看卷宗的楚言度,目有些小心翼翼。
雖然這些東西確實讓他廢了不力氣,可是就花進去的那些俸祿,卻連他庫房中的千分之一都不到。
“我知道了。”
楚言度草草翻了幾頁,便將手中的卷宗扔在了一邊,又開始心查看這幾日翁夫子安排在衛府周圍的暗探送來的消息。
縣令見楚言度將自己送去的資料就那般隨意的放在了一邊,不由一陣氣結,正與楚言度理論一番,步子剛出半步,又恍然想起這人是青櫻國的攝政王,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人。
察覺到縣令的作,楚言度將頭從手中的信件中抬起來了些,看向縣令問道:“怎麼了?”
楚言度的目中本就帶著些威懾,這是常年居高位不知不覺中沉淀下來的東西,已經融了骨之中,現下只是輕輕的一眼,就讓縣令的步子有些發。
“沒……沒事。”
縣令忙不迭的搖了搖頭,趕忙說道:“……那王爺,下就先告退了,您若有什麼事就盡管差遣我,我就在外邊。”
說完,見楚言度再沒有其他作,縣令才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早知道楚言度不好相,可卻沒想到,自己三番五次的示好,楚言度竟一直都視而不見。
此時的縣令還沒發覺到自己的愚笨,只是以為自己的奉承功夫做得還不到位,這才沒有引來楚言度的另眼相待。
縣令手中捧著一個手爐,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看著院子中的積雪,不由微微嘆了口氣。
“大人!”
正發呆間,縣令便又聽見了門口守衛著急忙慌的聲音,綠豆大的眸子不悅的瞇了瞇,看向守衛問道:“什麼事?”
守衛跑到縣令邊,彎腰著氣,吞了吞口水才出聲道:“門外……門外有兩伙人打起來了,都說是來見王爺的,可他們卻都以為對方是來衙門找麻煩,三言兩語過后就開始打起來了!”
縣令聞言,立即正了起來。
自己當縣令這麼久,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聚眾鬧事的人,現下這聚眾鬧事之人還與楚言度有著莫大的干系。
這難道就是上蒼見自己一片赤誠之心,垂憐自己,給他送來了這份絕佳的禮?
想到這,縣令便不做猶豫,趕忙邁開步子一顛一顛的向著門口跑去,里還不停地嘟囔著:“太好了,我的機會終于來了!”
守衛剛過來一口氣,便見自家大人歡天喜地的跑向了門口,里還嘟囔著些什麼,不由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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