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婦人彎了彎角:“我若是再不一啊,恐怕就真的只是個什麼都不干的瞎子了。”
見男人沒有再說話,婦人便也沒再打趣,腳步小心翼翼的往前邊邁著,突然到了一個不知是什麼的茸茸的東西,趕忙又將腳收了回來。
“這是什麼?”
婦人將腳收回來后,又試探的往前了,卻發現前邊那茸茸的東西不見了,不由有些好奇的對旁邊的男人問道。
閔南懷看去,發現自己懷中的金倉不知何時又跳了下去,現下正擋在婦人腳步前,趕忙上前將金倉抱走:“實在抱歉,添麻煩了。”
說著,閔南懷便低頭,狠狠的拍了拍金倉敦敦的屁,金倉頓時吱吱的了起來。
見自己家中還有其他人,婦人先是一愣,隨后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我這眼睛看不見,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這是只倉鼠,有些被嚇到罷了。”
元臨看了一圈屋子,這才發現這周圍似乎只有這一家農戶,旁邊也沒有什麼田地,只有男人剛剛背來的一捆柴。
“郁香,這幾個孩子貪玩迷了路,我先帶他們回去,等一會再回來吃飯。”
說著,男人就扶著婦人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聞言,婦人點了點頭:“那你快去吧,別讓孩子父母等的著急了。”
迷路的一行人聞言,趕忙對著郁香笑了笑,齊齊出聲道:“嬸嬸再見。”
郁香膝下沒有子,現下聽到這三人甜甜的著自己,心頭涌上一陣歡喜,頻頻點頭道:“好,好。”
柴夫將裳上沾著的泥土掃去,這才走了過來,對著這三人招了招手,出聲道:“走吧,這次出去后可不能再跑了,這郊外危險的很,到都是捕獵人的陷阱,說不準還會有野。”
“野?”
聽到這兩個字,元伊不由打了個寒,腦海中又浮現出在溫城時的那匹黑狼,心頭升起一陣恐懼。
元臨見狀,當即便猜到了元伊在想些什麼,趕忙手抓住了元伊的小手。
金倉乖乖的窩在閔南懷的懷里,剛剛婦人喂它吃了一兩口地瓜,現下竟有些昏昏睡。
從柴夫家中出來,走了幾步便看見了不遠的大道,柴夫本想送他們到這就回去,但又想到了前幾日不遠那座宅子傳來鬧鬼的消息,怕這幾個小孩好奇心太重,跑進去遇到什麼危險,便決定再送他們一段路程。
剛走到那破舊的宅子附近,金倉便開始吱吱的起來,閔南懷察覺到懷中小東西的躁,四下掃視了一眼,這才發現不遠有一個看起來荒廢了很久的宅子。
“小白,你怎麼了?”
閔南懷收回了目,看向懷里還不斷掙扎著的金倉,有些疑的問道。
兄妹兩聽見聲音,目也被吸引了過來,看向閔南懷懷中的小東西。
“這倉鼠倒是靈。”
柴夫聞言,向后看了一眼,出聲繼續道:“看見那個宅子了嗎,前幾日經常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白天有人經過時不曉得看見了什麼,回去之后就開始發高燒,沒兩天就撒手人寰,人人都說那可是個鬼宅。”
三人聞言,看向柴夫,神有些發愣。
“那……那宅子是誰的啊?”
閔南懷最先反應過來,吞了吞口水,將心頭的那陣恐懼了下去,最終忍不住心頭的好奇,看著柴夫問道。
“那可就大有來頭了。”
柴夫聞言,似乎是被挑起了興致,彎了彎腰低聲音說道:“那座宅子,可是圣手沈老的府邸!”
“王爺,你可想好了?”
韓異看著主坐上坐著的男人,抿了抿問道。
他已經保持這個姿勢一炷香了,不就是一個計策,怎地如此糾結。
楚言度聞言,抬眸看了一眼韓異,又斂下眸子一陣沉思。
韓異提出的辦法確實可行,由韓異去搜查元清的消息,由翁夫子去將衛家圖謀不軌的證據找出來,最后讓詹碩帶著暗衛直接將元清與沈老救回。
可是現在楚言度最擔心的,是衛允修對沈老和元清上了刑,若是如此,衛允修知道自己已經是窮寇,狗急跳墻傷害了元清和沈老,那該如何是好?
“王爺?”
韓異見楚言度依然沒有出聲,不由又出聲道。
“韓公子,在江林你白家勢力有多人,又有多把握能將元清和沈老的蹤跡找到?”
沉思了一陣,楚言度抬頭,看著韓異問道。
“八百人,五。”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韓異便抬眸說道。
白家主要勢力在溫城,現下江林有八百人手已經是意外之喜,可這找到消息的把握只有五,楚言度實在不敢在不確定的地方賭上一把。
他必須穩勝券。
那可是元清的命啊。
“我會盡力掩護白家暗探尋元清的下落,切記不可之過急,一定要確保元清的下落,我才會派出暗衛前去搭救。”
楚言度將撐著額頭的手收了下來,看著韓異說道。
韓異聞言,挑了挑眉。
“好。”
他此番不過是為了幫助白莫林,況且這次元清失蹤與他的疏忽也不了干系,既然有比他更適合主持大局的人在,那他倒也剛好落得個清閑,不去心那些瑣碎之事。
另一邊,詹碩將暗衛安置好,便匆匆趕來書房。
“王爺。”
詹碩大步走近楚言度,彎了彎腰說道:“京城那邊來報。”
聞言,韓異很識趣的便站起說道:“既然王爺還有公務在,那在下便不做打擾,若有什麼要事派下人來知會我一聲便可。”
說罷,韓異便向著屋外走去,經過詹碩時步子明顯頓了頓,隨后微微頷首,便不再理會詹碩。
詹碩自己旁邊走過的這人,腦海中又閃過他那般無賴的樣子,不由皺了皺眉頭。
此人過于圓,小聰明不斷,不可結。
楚言度深吸一口氣,將腦海中雜的思緒暫時拋到了腦后,站起來看著詹碩問道:“什麼事?”
聞言,詹碩這才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從袖口中掏出來一封信件,雙手遞給了楚言度,出聲道:“我們的人來報,說已經將聘禮送到了燁王府,燁王十分高興,已經進宮向皇上說明,討了一份圣旨,正月初五便完婚。”
楚言度看著手中的信件,不由皺了皺眉頭。
這燁王怎麼這般焦急,他現下都還未能將元清找回,下月初五便要完婚,若是元清不愿意嫁他,到時弄巧拙,可是會讓元清名譽掃地的。
“送信人還說,王妃經常在攝政王府走,說要在嫁過去之前悉攝政王府規章制度,好為王爺持好家中之事,排憂解難。”
說罷,詹碩抬頭看了一眼楚言度,心頭涌上一陣疑。
怎麼回事,王爺不是一直鐘于元大夫嗎?
那京城攝政王府的那位王妃是誰?
聞言,楚言度也是一愣,抬頭看向詹碩,出聲問道:“你說誰?”
詹碩被楚言度的話搞得有些不著頭腦,卻還是出聲解釋道:“聽送信人來說,是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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