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度見閔南懷有些猶豫,便出聲說道。
“好。”
閔南懷聞言,點了點頭,便將手中的金倉遞給了楚言度。
“爹爹,你是要用小白去找娘親嗎?”
看見這一幕,元伊抬頭看向楚言度,有些好奇的問道。
楚言度將金倉捧在手心中,聞言,緩緩點了點頭:“對,現在能找到你們娘親的,怕是只有這個金倉了。”
“找不到的。”
聞言,元伊搖了搖頭,看向楚言度說道:“今日我們就是擺小白帶我們去找娘親,可是卻到了城郊一個農戶家中,小白還吃了人家的地瓜,本就沒有見到娘親的影子。”
想起今日那一幕,元伊便有些失的說道。
閔南懷見元伊的神有些低落,不也了后腦勺。
若是他沒有夸下,想來現下元伊也不會這般失落。
“農戶?”
聽見元伊這話,楚言度有些訝異的看了一眼兄妹兩,又將目放到了閔南懷上。
見狀,閔南懷也點了點頭,出聲道:“今日確實沒有找到元姨,小白只帶著我們去了一家農戶,可是那家農戶只有一個草屋和一位失明的嬸嬸,怎麼也不像是能藏人的地方。”
安木木站在一旁,見事有了眉目,神也認真了幾分。
夜已經深了,客棧的大堂之再沒有了其他客人,樓上的客房也在楚言度住進來只是便已清空,現下整個客棧就只有楚言度這一行人。
“那就是說,小白也找不到師父和師公了是嗎?”
安木木聽見閔南懷的話,皺了皺眉頭說道。
聞言,兄妹兩也是一言不發,神有些低落。
“既然金倉帶他們去了農戶,那就說明它對元清的氣味是有記憶的,怎麼說都要去那個農戶查探一番。”
好不容易有了元清的消息,楚言度自然不愿意輕易放過,抿了抿說道。
“除去那農戶,金倉可曾還有其他地方有過反應?”
過了片刻,楚言度看向閔南懷問道。
這孩子看起來要比那兄妹兩年長幾歲,觀察事時必定也細致幾分,金倉又常年跟在他邊,想來他比元臨和元伊更能注意到金倉的異常。
“沒有了。”
閔南懷聞言,低斂下眸子想了一陣,搖了搖頭說道。
楚言度見閔南懷搖頭,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
那這麼說來,就只有那個農戶有嫌疑了。
今日在城郊時小白在農戶家中吃了個地瓜便開始呼呼大睡,再沒有其他異常了啊。
不對!
閔南懷細細回想下來,想起在經過那個荒廢的宅子時小白的異常,趕忙抬頭看向楚言度,出聲說道:“有,就在回來時,我們經過了一個鬼宅,小白在那時候就開始吱吱的,等過了那段路程才開始安靜。”
聽到這,兄妹兩似乎也想到了那個荒敗的宅子,頻頻點頭道:“對,那個宅子看起來就很嚇人的樣子,而且伯伯還說了,凡是走進那個宅子的人都沒能活下來。”
元臨說著,見一旁的元伊打了個寒,不由手拍了拍的手背。
今日伯伯同他們說起鬼宅時確實繪聲繪,這三人年紀又不大,一時之間都被伯伯唬住,到現在回想起看見過的那個鬼宅還心有余悸。
聽到金倉鼠似乎在鬼宅附近有些許靜,楚言度的眸子當即亮了亮。
“那伯伯還說了,鬼宅以前是師公的宅子,荒廢了幾十年,現在早就沒人住了,還有人說里邊經常鬧鬼。”
元伊一手攥著元臨的胳膊,一邊小聲的說道。
師公的宅子是個鬼宅,這個念頭在元臨和元伊的腦海中萌了芽,便怎麼也甩不出去。
楚言度聽到這,手指不自覺的蜷了下,幾乎肯定那個宅子中關著的就是元清。
早前就有暗探來報,衛允修的鞋面上經常會有一些泥漬,像是城郊的青土,現下來看,那個所謂的鬼宅怕就是衛家人為了關押沈老和元清造出來的幌子。
想到這,楚言度便將手中的金倉還給了閔南懷,出聲道:“已經找到了。”
楚言度的目閃著一點點零碎的暗波,將兄妹兩與閔南懷給了安木木,便轉上了樓,再多一刻都等不住。
這麼久過去了,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些元清的線索,他怎麼可能還等得住?
剛上樓,楚言度便來了詹碩。
“王爺。”
詹碩看著面前一臉焦急的王爺,彎了彎腰出聲道。
“掉一小隊暗衛,去城郊沈老舊時的府邸埋伏,小心打探里邊的況,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詹碩聞言,立即彎了彎腰,出聲道:“是。”
楚言度看著詹碩的背影,將手心中的汗漬一點點去。
這次若還找不到元清的下落,他便再支撐不下去了。
楚言度的眸閃了閃,想起前幾日暗地里下的那個圈套,不由抿了抿。
不查不知道,現下對衛家有了些許了解,才知道這衛家平日里做著表面上的善事,暗地里卻與敵國有著切的來往。
而衛家的馬商還是青櫻國至關重要的報樞紐,若是衛家賣國,怕是青櫻國看似安寧的面孔下早已經千瘡百孔。
楚言度從凳子上起,走到了一旁的窗戶前,抬頭看了看斂在云層中的太,皺了皺眉頭。
這件事不僅僅是關于元清安危的事,更了青櫻國與敵國存亡的關鍵一步。
雖然十年前敵國落敗,從此便歸順與青櫻,可敵軍首領野心,又豈會一直忍氣吞聲?
揭開這張面紗,怕就是敵軍昭然若揭的野心。
到那時,怕又是免不了一場戰事啊。
月漸漸從云層中出一角,將地面上還未化干凈的積雪照的有些刺目。
走廊上,元臨看著面前的閔南懷,眸子中閃過一嫌惡。
“喂,你這是什麼眼神,我都沒說我不想跟你睡,你還敢嫌棄我?”
閔南懷見元臨的面上滿是不愿,不由氣鼓鼓的皺了皺眉頭,出聲說道。
“也就這麼一日,以后想睡也沒機會了,快進去吧。”
說著,安木木就推著這別扭的兩人進了屋子,一邊打了個哈欠,眼角沁出了些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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