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奔波了一天,早就累了,現在只想安頓好這三人,快點躺在床上睡一覺。
被安木木推進了門,閔南懷就是想在多說些什麼也沒機會,見屋子里只有一張床榻,目閃了閃,便邁開步子沖了過去。
元臨早有防備,見閔南懷眼神不對,當即便料到了他在想些什麼,也不甘落后的沖了上去。
兩人各自占了一半床榻,見對方都死死的攥著一角被褥,不由皺了皺眉頭。
“你睡地上!”
“你睡地上!”
兩人同時出聲,卻又在聽見對方聲音的那一瞬愣了愣,隨即斂下眸子一陣沉默。
接著,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松開了自己手中的被角,心照不宣的乖乖躺在了床榻的一邊。
折騰了一日下來,他們早就有些累了,現下兩人既然都在床榻上,那便各占一方角落同睡好了。
安木木帶著元伊回到自己的客房,兩人皆是剛沾到枕頭就沉沉睡了過去。
“王爺。”
第二日一早,楚言度就召來了詹碩,現下詹碩襟上都沾著些許風霜,正低頭說道:“那個鬼宅確實有些蹊蹺,屬下派人去查了,去過鬼宅的人都因窒息死亡。”
楚言度聞言,眉頭微微一皺。
“窒息?”
“是。”
詹碩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藥包,放在了楚言度的面前,繼續說道:“這是在那些死者去鬼宅時所穿上發現的末,我人看過了,說這種末吸后會在嚨間長出一個團,慢慢地長大堵住嚨,那些人便再不上氣,活活憋死。”
楚言度看著自己面前的藥包,眸子中閃過一了然。
果然,那并非什麼鬼宅,而是有人掩人耳目,憑空造出了一個鬧鬼的傳言。
這麼說來,那些死去的人都是因為背后主使想要藏些什麼,怕被這些人說出去,最終滅了口?
想到這,楚言度將目從紙包上收了回來。
這衛家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果真是不擇手段。
“繼續盯著,一旦有什麼消息,立即來匯報。”
楚言度將桌面上的藥包收進了懷里,抬頭看著詹碩說道。
聞言,詹碩微微頷首,便從屋子退了出去。
這些天來,楚言度一直不敢放松警惕,就是怕自己行魯莽會打草驚蛇,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線索,狀態更是繃到了極點。
若是錯失了這次機會,引得衛家人的警惕,將元清和沈老帶去別的地方,那時再要找起來,怕就是難上加難了。
天才剛蒙蒙亮,楚言度就已經沒了睡意,草草收拾了一番,便轉去了衙門。
衙門中所記載的有用東西并不算多,可衙門中對于江林每個人的信息記載還算全面,楚言度若想徹底鏟除衛家,必須從這些細微的切點手。
越是不引人矚目,勝算便也越大。
“王爺。”
縣令自當日決定要從端茶倒水的小事上獲得楚言度的信任,便言出必行,整日里都在楚言度面前晃悠,惹來楚言度一陣心煩。
現下自己才剛到衙門,便又看見了縣令的聲音,頓時皺了皺眉頭。
“姚縣令,平日里衙門中就沒有其他事要辦嗎?”
縣令沒有聽出楚言度話中的意思,只以為楚言度是平常詢問,點了點頭說道:“江林人都本分的很,從不做那些與律法背道而馳之事,也多虧江林管束嚴苛,這才沒讓那些圖謀不軌之人有機可乘。”
縣令說著,抬頭看了看楚言度,角暈開一抹笑意。
多虧了他平日里安排城中巡邏的人多了些,這麼多年來才沒出過什麼大的子。
自己這也算管束有方,可以記功一件了吧。
想到這,縣令了手,抬頭看向楚言度,目中滿是希冀。
見狀,楚言度卻沒做任何反應,將目收了回來便向著衙門走去。縣令見楚言度沒有出聲,只是轉向著衙門走去,眸一滯。
這是……什麼意思?
楚言度來衙門的時間早的很,必定還沒有用膳,現下正值早膳時間,縣令見楚言度直接向著書房走去,便來不及多想,趕忙顛著步子向廚房走去。
城郊,元清手中端著和昨日一模一樣的湯藥,正準備推開沈老的房門,不出意外的又被門口站著的兩人攔住。
“里邊那個是我師……”
一邊說著,元清一邊抬頭看向門口的兩人,卻發現現在面前站著的還是昨日那兩個守衛,心頭不由一陣訝異。
衛允修今日竟沒有在沈老門前更換守衛?
“進去吧。”
守衛昨日里見過元清,現下攔住只是為了看看手中端著的東西有沒有什麼可疑之,查探完自然會放元清進去。
木門已經被守衛打開,元清見狀,便也不做猶豫,邁步走進了屋子。
沈老的屋子里放了不元清特調的熏香,現下剛一推開門便能聞到滿屋子的藥香。
元清將手中的托盤放到桌面上,回頭看向還在昏睡的沈老,目出一陣擔憂。
沈老昏迷的時間已經很久了,再這麼拖下去,若是還找不到法子讓沈老蘇醒,沈老怕就危險了。
不知道安木木有沒有去找韓異,可即便是找了,僅憑借著韓異的力量怕不足以與衛允修抗衡。
天已經過了午時,元清剛端進來的湯藥約莫溫度也差不多了。
元清將現下的思緒拋到腦后,端起桌上的湯藥走到沈老面前,一如既往的將沈老扶起,安頓好一切后正準備起去端湯藥,卻發覺擺傳來一道微弱的力度。
那力度并不大,只是足夠讓元清察覺到,元清下意識的回頭看去,竟發現躺在床榻上的沈老不知何時蘇醒了過來。
“師父……”
元清神一滯,看著沈老喃喃道,隨后心頭涌上一陣狂喜。
這些時日以來,元清整日提心吊膽,怕的就是在某一瞬衛允修會突然有了作。
一邊是不知道況如何的安木木和兄妹兩,一邊是昏睡不醒的沈老。
幾日下來,元清就已經消瘦了不。
“師父,你怎麼樣了?”
沈老似乎是因為剛蘇醒不久的緣故,意識還有些朦朧,過了一陣子才將目放在了元清上,張說道:“我好像做了一個夢。”
沈老只覺得自己置虛幻,現下還有些分不清眼前的元清是真是存在的還是自己臆想出的,想抬起手抓住元清的手,卻發覺自己的手跟灌了鉛似的。
“小清,我看見你師娘和棠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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