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元清神一滯,剛剛想好的搪塞之語也堵在了頭。
本想隨便找個借口將楚言度糊弄過去,可誰知楚言度竟這般敏銳,三兩下就猜到了元清現下虛弱的元清。
“不必擔心,蠱毒會慢慢消散,等我子完全適應,它便奈何不了我了。”
元清勾了勾角,看著楚言度說道。
楚言度看著現下元清神已經虛弱至此,卻還要強撐著安他,心頭不由一陣痛。
“對了。”
元清見楚言度神沉重,趕忙轉移話題:“過幾日就是藥劑師大賽了,木木已經報了名,你說我要不要也去試一試?”
聞言,楚言度抬眸,見元清正眉眼彎彎的看著他,便將心頭的那陣擔憂拋到了腦海,點了點元清的鼻尖說道:“你是的師父,若你要參加,便木木早些棄權,免得比賽時遇上你還考慮要不要直接認輸。”
元清見楚言度終于有了一笑意,這才松了一口氣,了鼻尖道:“你說的也是,那便木木去吧。”
城郊翁夫子府邸,安木木正拿著手中的卷宗吃力的記著,眉頭皺。
劉笑披了一件裳,剛走出來便見安木木正抓耳撓腮的看著手中那厚厚的醫,不由一陣失笑。
聽見聲音,安木木回頭看去,就見劉笑正站在門口笑,當即也顧不得手中的東西,趕忙跑了過去扶住了劉笑:“你怎麼出來了?”
劉笑的臉上包著厚厚的紗布,出聲道:“我已經睡了這麼久了,再不出來走走,怕是要悶死了。”
“可是你臉上的傷,若是了風驚,到時候恢復起來怕就會有些困難啊……”
安木木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哪兒有人是不的,更別說劉笑還是個生的十分好看的小姑娘,現下臉上多了兩道口子,必定十分難。
果然,劉笑在聽見安木木這話時神一滯,隨即想扯出一個笑容,卻奈何臉上綁著厚厚的紗布,只得搖了搖頭,出聲道:“無礙。”
沈老剛從屋子里出來,便聽見了劉笑有些牽強的聲音,拿著藥膏的手不由也頓了頓。
這是他的孫,這些年來在外邊不知吃了多苦頭,好不容易相遇了,卻還因為他臉上多了一道目驚心的疤痕,他怎麼能不難。
“笑笑。”
將腦海中的思緒拋到腦后,沈老上前,看著劉笑說道:“該上藥了,等傷疤結痂,落之后我自有辦法淡化你臉上的疤痕,不必擔心。”
劉笑聽見沈老的聲音,回頭看去,見沈老手中拿著一盒藥膏,知道沈老是在安自己,倒也沒怎麼將沈老的話放在心上,點了點頭道:“好。”
見劉笑有了沈老照顧,安木木又坐回了石凳上翻看醫書,準備著過幾日的藥劑師大賽。
本不想去參加這場比賽,可轉念一想,沈老是要準備在江林開上一所醫館的,自己必定是醫館中的門徒,若是讓江林人士知道沈老邊跟著的弟子是個寂寂無名的小人,豈不是人貶低了沈老?
想到這,安木木看醫書時便又多了幾分力。
說什麼也不能讓別人看輕了。
劉笑剛從屋子外走了一圈,現下又被沈老拉著回到房中涂藥,心中不免一陣郁結。
已經在這屋子里睡了有整整兩日了,當日因為染的高燒早就褪去,現下就只剩下臉上的這個疤痕,怎的還不讓出去?
沈老似乎是猜到了劉笑的想法,作及輕的將劉笑面上的膏藥涂開,一邊出聲說道:“等過幾日結痂,我便不攔著你。”
聞言,劉笑抬眸看了一眼沈老,見沈老正專心致志的給自己上藥,猶豫了一陣,便又出聲說道:“當日娘親留下的府邸只是個小閣樓,若是開起醫館來可能有些不夠,等過幾日我帶你過去看看,重新布置一番,大概就夠用了。”
“好。”
沈老聽著劉笑的話,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藥膏收了起來。
劉笑臉上的疤痕確實十分目驚心,可若是調養得當,并非不可治愈,只不過要多花些時間和力罷了。
可若是能讓劉笑恢復,多些時間和力又何妨?
在翁夫子的府邸待了幾日,險些將他藥圃中的那些草藥都拔,沈老才終于帶著劉笑從翁夫子的住搬了出去。
這幾日,安木木一直都在此陪著劉笑養傷,時不時同兄妹兩還有閔南懷捉弄一下翁夫子,翁夫子雖然氣急,可卻也是很久沒有這般熱鬧過,一時之間倒也覺得這樣的日子似乎也還不錯。
兄妹兩前幾日被翁夫子的竹了個遍,近幾日來倒十分安分的溫習著各自的功課,只是幾日時間,元伊便又趕上了閔南懷的進度。
見元伊進步神速,翁夫子自然落的高興,見小師妹現下都超過了自己,閔南懷自然心頭一陣著急,不時還要忍翁夫子的“指點”,日子可謂是苦不堪言。
劉笑臉上的紗布越來越,傷疤早已結痂,安木木溫習的也不錯,面對三日后的藥劑師比試十分有信心,現下正準備跟著劉笑和沈老去劉笑母親留下來的宅子看一看。
元清和楚言度在客棧中過了幾天清靜日子,休息的十分不錯,今日楚言度因公出去,元清一人在客棧十分無聊,便也決定同沈老一起來看看府邸,好為日后開設醫館做好準備。
劉笑說的不錯,沈棠留給的宅子確實是一間小閣樓,從外觀看去,裝飾十分雅致。
“你娘生前,一直都住在這里嗎?”
沈老站在門外,看著面前這件小閣樓,抿了抿,轉頭看向劉笑問道。
聞言,劉笑點了點頭。
“娘親在世時是遠近聞名的繡娘,制一件裳便引來許多員外家的夫人來買,名聲傳了開,倒也存下了不銀子,便置辦了這麼一宅子。”
劉笑抬頭看著那宅子,似乎想起了娘親在世時的模樣,角的弧度都溫了些。
“呦,終于讓我等到了。”
沈老聞言,將眼底的那陣酸忍了下去,正準備說話,便又聽見了后傳來一道聲音。
這聲音十分悉,劉笑瞬間回頭,果然看見了那張令心生恐懼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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