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這幾日天氣實在悶熱,又許是楚言度著實是有些累著了,靠在元清的邊小憩了一陣,竟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時,已經過了午夜。
楚言度張開眸子,反應了一陣,才想起來自己在何,小心翼翼的轉眸,才發現元清早已靠在案幾邊睡。
屋外似乎下起了雨,空氣中的更甚了幾分,楚言度起,想要將元清抱回床榻上小憩,卻只是起,就見元清的眉頭皺了皺。
一個姿勢保持了好幾個時辰,想來現下元清腳早已經沒了知覺。
想到這,楚言度抿了抿,看向元清的眸子更多了幾分溫。
等過了好一陣子,楚言度才再度手,將元清抱回了床上,隨后將自己的外衫褪去,才與元清一同躺在了床榻上。
月被烏云遮住,耳邊傳來一陣淅淅瀝瀝的雨聲,楚言度看著元清寧靜的睡,竟有一陣恍惚。
實在有些微弱,夜間視線所及之并不廣,楚言度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元清,好一陣子后才再度閉上了眼睛,眼底滿是滿足。
等第二日元清醒來時,還是往日那個時間,與往日不同的是,今日楚言度還躺在元清邊。
許是剛睡醒的緣故,元清的視線還有些朦朧,看向楚言度的目中籠了一層薄霧。
平日里楚言度不茍言笑,看起來有些兇戾,現下睡著后眉宇間了一陣凌厲之氣,竟顯得十分祥和。
似乎是因為那道目實在過于炙熱,片刻后,楚言度皺了皺眉頭,緩緩睜開了眼睛。
發覺楚言度醒了,元清也不躲避自己的目,看著楚言度微微一笑,眸子中的星十分燦爛。
楚言度似乎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什麼東西擊中,眨了眨眸子,長臂一摟,就將元清攬在了懷中。
“時辰不早了。”
片刻后,元清看了看窗外,轉眸說道。
“嗯。”
楚言度沒有,只是淡淡應了一聲。
“該起床了。”
元清微微掙扎了一下,想要從楚言度的錮中出來,卻無奈楚言度手長腳長,元清只出了一只胳膊,便見楚言度一翻,又將自己攬到了懷中。
元清見自己的一番努力由著楚言度一個翻就被磨滅的一干二凈,不由一陣無奈,抬手推了推楚言度的脯,出聲道:“若是再過一陣,小臨和伊伊就該來房中找我了。”
聽見這話,楚言度才終于有了些反應,隨后煩躁的皺了皺眉頭。
早知道就不該讓詹碩出去尋線索,就該他在白府看著那兄妹兩,免得那兩個小包子來打擾他的春宵。
煩躁歸煩躁,楚言度抱著元清賴了一陣,便起準備出府。
“單云書那邊的事都已經辦完了,今日我要去衙門,你與我同去吧。”
楚言度將衫扣好,轉眸看向元清說道。
“不必了。”
元清走到塌邊,將自己昨日隨手扔下的醫書收好,出聲道:“伊伊的毒近幾日來有所松懈,今日無事,我便再府中陪著溫習。”
說著,元清轉眸看向楚言度,彎了彎角道:“一路小心,早點回家。”
楚言度神一滯,抬眸看向笑意盈盈的元清,只覺得自己心頭有什麼東西瞬間炸開,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楚言度在心頭將元清的那句話翻來覆去的品了幾次,邊的笑意越來越甚,隨后點了點頭,出聲道:“好。”
說罷,楚言度便將元清額間的碎發撥開,出元清那道略顯妖冶的疤痕,在眉心輕輕落下一吻,便轉出了白府。
元清眨了眨眸子,抬手輕輕了自己的眉心,眸子中盛滿了笑意。
昨日下了一夜雨,今早總算不再同平時那般悶熱。
白府距離衙門并不算遠,楚言度不疾不徐的走了一陣,便到了衙門前。
溫城的衙門同江林比要氣派的多,楚言度站在門前,看著眼前面前兩尊石獅,不由抿了抿。
楚言度將手中的腰牌給們口中站著的守衛看了一眼,任由守衛將腰牌拿去請示,片刻后,于州便從衙門中走了出來。
于州快步走到楚言度面前,神與往日無異,看不出些什麼,小廝跟在后,在看見楚言度的那一瞬面更蒼白的幾分。
他早就告誡過大人對元大夫要客氣一些,畢竟元大夫可是攝政王府,現在好了吧,攝政王找上門來了。
小廝幾乎已經看見了自家大人被痛罵的樣子。
“參見王爺。”
于州在楚言度面前站定,彎了彎腰,出聲道:“下有失遠迎,還王爺恕罪。”
楚言度垂眸看向于州,見果然是一副白面書生年紀輕輕的模樣,抿了抿道:“不必多禮。”
于州直起子,抬眸看向楚言度。
“今日我來時有要事要與于大人商議。”
聞言,于州瞬間便明白了楚言度的用意,點了點頭,出聲道:“王爺借一步說話。”
于州的書房十分整潔,空氣中還殘存著一熏香,楚言度掃視了一眼于州案幾上的公文,隨后又不聲的將目收了回來。
“王爺請坐。”
于州說著,從一旁拿來一盞瓷杯,倒滿了他今早親手泡好的茶水,放在了楚言度的面前,出聲道:“不知王爺所為何事?”
楚言度將杯子端了起來,放在鼻尖嗅了嗅,隨后點了點頭,出聲道:“雨后苦茶,于大人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于州聞言,沒有出聲,只是微微頷首。
“于大人接手溫城已經半月有余,想來已經將溫城事了解了七七八八,不知可曾發現一些端倪?”
楚言度輕抿了一口茶水,將瓷杯放在了桌面上。
“端倪?”
聞言,于州狀似不解,看向楚言度道:“下愚鈍,不知王爺何意。”
聽見這話,楚言度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隨后抬眸看向于州,瞇著眸子道:“大人是溫城知府,難道在這幾日就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嗎?”
于州面不改,聽見楚言度這話,彎了彎腰,頷首道:“下接手溫城已經半月有余,在這期間一直在看近年來溫城所發事,也去查了查近年來溫城人員的往來。”
楚言度瞇了瞇眸子,看向于州,沒有出聲。
“可據下所查,近年來,除卻一些小商鋪有拖延稅費的現象,溫城再無異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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