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州面不變,說話間,抬眸看向楚言度,神滿是認真。
楚言度瞇了瞇眸子,將手中的茶盞放下。
“于大人可查清楚了?”
楚言度的聲音有些低,語氣間多了幾分威。
于州的瞳孔微微一,可面上不為所,甚至連站著的姿勢都未改變分毫,點了點頭道:“事關溫城,下既然頭頂烏紗帽,自然是知曉自己的職責所在,不敢馬虎了事。”
空氣寂靜了下來,書房外沒有一聲響,楚言度的指尖輕輕敲了敲案幾,打破了令人不過氣的氛圍。
“既然如此,那便無事了。”
楚言度見于州面不改,知曉自己再這麼下去也問不出些什麼,點了點頭,便起走近了于州。
“于大人秉公執法,本王欣的很。”
說著,楚言度將手中的茶盞舉了舉,抬眸看向于州,出聲道:“好茶。”
隨后,楚言度便將茶水一飲而盡,轉將瓷杯放在了桌面上,便不再去理會后站著的于州,轉出了衙門。
于州聽見木門傳來的聲響,才微微彎腰,出聲道:“恭送王爺。”
沒有人回答于州的話,好一陣子,于州才直起子,看向楚言度消失的方向,眉頭微微皺了皺。
他果然已經發現了嗎?
楚言度走在街道上,想起剛剛于州的神,不由抿了抿。
前幾日皇上來信,說起于州時滿是稱贊,可現下楚言度明顯能覺到于州必定是有什麼事在瞞著他。
雖說于州接手溫城時日不久,可在接手時員都會將城中事清查一便,這般大的作,于州怎麼會對溫城城中有海寇據點的事分毫不知?
楚言度想的有些神,沒看見自己對面走來的子,徑直迎了上去,聽見一聲驚呼,才猛然回神。
徐瀟瀟手中拿著剛從作坊拿來的糕點,現下被人這麼一撞,餐盒中的糕點頓時灑了一地。
楚言度一愣。
徐瀟瀟跌坐在地上,有些吃痛的了自己的腳踝,眸中噙著一淚,看起來楚楚人。
“王爺?”
徐瀟瀟回過神來,抬眸看向自己面前站著的那人,見此人竟是楚言度,先是一愣,隨后心頭涌上一陣欣喜。
前幾日知曉楚言度在溫城,徐瀟瀟便整日心神不寧,想著能尋機會見上楚言度一面,沒想到今日自己出來買個糕點,竟撞上了楚言度。
楚言度聞言,微微頷首,看了看徐瀟瀟一手捂著的腳踝,不由皺了皺眉頭。
自己剛剛想事想的神,沒瞧見徐瀟瀟,竟還撞傷了徐瀟瀟的腳踝?
徐瀟瀟見楚言度沒有出聲,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現下還狼狽不堪的坐在地上,耳垂一紅,隨后便支起了子,想從地上站起來,卻發覺自己竟使不上一分力氣。
眼看著徐瀟瀟又要跌回地上,楚言度才終于有了作,上前將徐瀟瀟扶起,出聲道:“傷的很重?”
徐瀟瀟見楚言度上前將自己扶了起來,一張小臉頓時通紅,聽見楚言度這話,趕忙搖了搖頭,出聲道:“不重,沒事的。”
聞言,楚言度便將攙著徐瀟瀟胳膊的那只手收了回來,徐瀟瀟瞬間失去支撐,腳下一,竟直直的向著楚言度的懷中倒去。
楚言度看著徐瀟瀟,眉頭微微一皺,手攔住了徐瀟瀟的胳膊,便轉向著醫館走去。
徐瀟瀟的腳踝傷,現下使不上力氣,有些吃力的跟著楚言度的步伐,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見楚言度角微抿,呼吸間還能聞見楚言度上的氣息。
這是徐瀟瀟第一次這般近距離的看楚言度,一時之間心頭的話都被堵住,失神的看著楚言度,一句話也說不出。
“幫看腳踝,然后送去徐府。”
楚言度將徐瀟瀟拉到了一旁的凳子上,隨后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了柜臺上,便準備轉離開。
徐瀟瀟見楚言度要走,這才猛然清醒過來,有些焦急的住了楚言度:“王爺!”
郎中手中拿著一錠銀子,聽見徐瀟瀟這話,咬著銀子的作頓時一愣。
王爺?
哪個王爺?
青櫻攝政王?
楚言度聞言,步子一頓,轉眸看向徐瀟瀟。
徐瀟瀟也不知自己為何會這般激,急之下竟扯住了楚言度的襟。
察覺到楚言度的目,徐瀟瀟頓了頓,有些尷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出聲道:“今日多謝。”
“嗯。”
聞言,楚言度點了點頭,便轉出了醫館。
郎中愣愣的看著楚言度的背影,幾乎確定此人必定是攝政王,趕忙將手中的銀子收了起來,轉看向徐瀟瀟,有些阿諛奉承的說道:“姑娘可是傷著了,我來為您看看!”
徐瀟瀟收回目,轉頭就見郎中正一臉討好的看著自己,不由一愣。
“姑娘,那位可是攝政王?”
查看過后,郎中便為徐瀟瀟配藥,一邊做著手上的作,一邊抬眸看向徐瀟瀟,出聲問道。
徐瀟瀟腦海中滿是剛剛的那一幕,現下哪兒還有心思聽郎中說了些什麼,正失神的看著楚言度消失的背影,隨后手掌附上了楚言度剛剛握著胳膊的那個部位,角勾出一抹笑意。
郎中看徐瀟瀟的神,心頭便猜出了七七八八,上前將剛包好的藥遞給了徐瀟瀟,出聲道:“攝政王一表人才,若是哪個姑娘嫁給了他,可真是好福氣呢!”
聽見這話,徐瀟瀟才回過神來,轉眸看向郎中。
“徐姑娘生的艷,誰人不知徐姑娘是溫城第一人,現下攝政王還親自送您來醫館,必定是瞧上姑娘了!”
郎中說的起勁,再轉眸看向徐瀟瀟時,才發覺徐瀟瀟面容帶上了一分紅暈。
楚言度回到白府,剛踏進府中便徑直走向了元清的屋子,推開房門才發覺屋沒有元清的影。
空氣中殘留著一元清的發香,楚言度坐在了榻上,想起今日于州所言,不由皺了皺眉頭。
按當日單云書給他的圖紙來看,海寇在城中有好幾據點,雖然都十分,可細細查看之下也能看出此的端倪。
于州并非愚鈍之人,怎會不知曉這一點?
莫非……于州早就知道城中有海寇的藏之,卻還選擇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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