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初神微變,等著華玉繼續說下去,華玉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波瀾不驚道。
“而你死而復生時,正是華蓮預見那日。”
華玉補充。
“穢土轉生,這是何意你該明白,起初我以為說的是隔壁宗門突然詐尸的老阿婆,于是將阿婆扣留起來,又閉關推演,轉而幾月,都平安無事,那時宗門上下都懷疑是華蓮預錯了,但在那幾月后…京都那邊傳來了大靜。”
“圣帝校長說是離職,但這也只是說給外面的人聽,但凡是修仙者,只要對當時京都出現的異象仔細研究的話,便能看出當初被發布上網的短視頻上是兩個人,我猜一個應該是蔣天,這另一個的話…”
華玉停頓,看著溫如初。
“這也是我的猜測,但我覺得,八九不離十。”
華玉抬起手,袖擋住角,雙目卻打量著溫如初。
當時連都以為華蓮預見錯了,畢竟好幾月都不見有什麼
“都說玄真門玄乎而神,能預見未來又能窺測過去,既是如此,推演一下不就知道,何故還需與我求證?”
溫如初淡定問,華玉莞爾,見溫如初這麼淡定,越覺得不像個十六歲的小姑娘,這份冷靜與睿智,連都達不到。
“玄真門只能預見未來天災人禍,可不知,畢竟那是天機,若是窺探,是要折壽的。”
華玉解釋。
當時華蓮給的也只有那幾句話,其他也問不出什麼,所以后續由他們推演。
“方才宗主說了,華蓮第二次預見直指我,這不是與宗主說不知相反?”
溫如初繼續問。
“我說過,華蓮的遇見之力與他人不同,強大,只是自己沒發覺,從小便是如此,長大后,預見之力便更強了,這樣的力量,與我曾祖母一樣,只是…我曾祖母早在四十歲便去世了。”
華玉莞爾輕笑,溫如初蹙眉。
四十歲去世…對修仙者來說,這壽命太短了。
“我曾祖母的能力也與華蓮一樣強大,每次預見,都能清晰預見到是誰,但也因此,折短了壽命。”
“因我曾祖母的能力太強,所以那些人敬又怕,很多人恨不得死,畢竟這種能力,太可怕了。”
“最后,也真如他們所愿。”
華玉平淡道。
“你不怕華蓮也…”
“玄真門為的不是自己,而是全部人,這也正是玄真門在修仙方面不算強大,但依舊與天衍宗并列第一的緣故。”
“因為他們離不開玄真門,所以其他宗門會保護玄真門,一旦失了能擔任玄真門宗主之人,那麼玄真門也不再會到別人保護,所以…這是華蓮的命,的強大能為他人解天災,排人禍,更能令別人死心塌地保護玄真門。”
溫如初神微變,沒想華玉看的這麼徹。
想要別人保護玄真門,便要付出些什麼,互惠互利罷了。
“七魂六魄,只剩一魄,穢土轉生,相補,一念仙一念魔…這話的意思仿佛是在說兩個人,宗主覺得這其中之一是我,那另一個呢?”
溫如初好奇問。
華玉搖頭:“還不得而知。”
“所以華蓮第一個預見,可是你?”
華玉認真問。
“誰知道呢?說不定在其他市也有與我一樣突然詐尸的,這句預言也有可能是在指們。”
溫如初聳肩,打死都不承認。
不過這個預見,倒有意思的。
七魂六魄,只剩一魄,穢土轉生…
相補,在以前的八卦之中,可用男區分,這意思難道是除了之外還有另一人也與一樣?
溫如初心里猜測,腦海中,突然閃過玄的影。
溫如初瞇眼,似想到什麼。
“這里只有你我,就是承認了也無第三個人知道。”
見溫如初一口咬死不承認,華玉開始以退為進,導溫如初承認。
“不是我,我如何承認?我當時詐尸是與華蓮預見的穢土轉生有些相似,但我那是閻王覺得我有冤不收我,所以我才醒來的,與你說的穢土轉生可不同,何況,這世上…哪有這種穢土轉生之?若有,豈不是人人都可長生不老?只要這軀一壞,便重新轉到另一軀上。”
“修仙為的是什麼?除了利與名之外更多的是想追逐不老不死。”
溫如初輕蠕角,咬死不承認。
一旦讓人知道的存在,說不定當初的事又會重演。
不過華玉這番話也提醒了,穢土轉生是邪,由始至終都未曾聽過,那為何的魂會跑到這上。
先前沒考慮過這問題,只當是老天爺不想讓死,但仔細回憶,當初被困殺陣之中雖用太玄九針竭力破開了個口子,企圖逃走,可是那也只是一縷魂,這縷魂跑到了二十一世紀來,與所在的世界相差了整整三百年…
若是往這方面想,那可真人驚嘆。
若是承認的話,華玉真會放過嗎?
答案肯定是不會,畢竟危險。
兩次預言若都是,莫說玄真門,就是其他宗門也會因這一個預見而對出手。
所有會帶來災禍的,在發生之時全部清理掉,這就是玄真門所存在的意義。
一旦華玉對外說,便會被推向風口浪尖。
華玉看著溫如初,沒想溫如初這麼嚴實,竟不承認。
“若我真是穢土轉生之人,那我便不會甘愿當個十六歲的高中生了。”
溫如初冷聲道,這話說得連華玉都有些懷疑,自己是否懷疑錯了。
但若是自己猜錯,為何溫如初死而復生時與華蓮的預見一樣。
但若溫如初說謊,為何這麼淡定。
說的也沒錯,穢土轉生,莫說是溫如初連都沒見過,連玄真門的卷宗也沒記載過這種離譜的事。
“茶是好喝,但一次喝太多容易消瘦不了,今日,便先喝到這吧。”
溫如初莞爾,放下茶杯。
華玉雙目看著波瀾不驚的溫如初,判斷溫如初說的話是真是假。
自認見過許多形形的人,那些人是說謊還是沒說謊,都難逃法眼,畢竟說謊的人在表或舉上多多會與平日里有些不同,但溫如初冷靜得很,人分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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