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婆子看來,容易的很。
張婆子同意,織錦的一樁心事了了。直接給了張婆子五十兩銀子。五兩算是張婆子的月錢,另外四十五兩是給許老爹請醫看病的,並且如果可以,許老爹的飯最好能另做。
織錦說的清楚,以後每個月都會讓人送來五十兩,只求張婆子照看好許老爹,把他的養好。
聽說自己每個月有五兩銀子的月錢,張婆子連忙擺手不敢接,在看來,這事比去工坊做工還容易呢,怎麼能拿這麼多的銀子。
吳嬸拉了拉,悄悄道:「你就收著吧。織錦這是怕你到許家難做呢。」
關於王氏的事,方才吳嬸也和張婆子說清楚。
張婆子笑道:「你還不知道我?別的事不敢說,這種事我保證給你理的好好的,不會讓給許姑娘一家添麻煩。」
張婆子的自信是有來源的。
早些年什麼苦沒吃過?丈夫剛去世時,大姑子就來爭田產,最終不都被罵了回去,再也不敢踏進許家村半步?
王氏的霸道在眼裏,就跟紙糊的一樣,張婆子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吃虧。
吳嬸笑呵呵道:「好,好。就是知道才來找你的。」
織錦更是放心,輕笑道:「以後爺爺就麻煩張嬸了,這銀子,你一定要收下。我爹爹也好安心。」
織錦現在每月的進項足有幾千里兩,以後只多不,五十兩的銀子,買許二泉一個安心,求之不得。
吳嬸也勸了幾句,張婆子答應了下來。
張婆子是個痛快人,這邊收了銀子,那邊就拎了只,要去許家給許老爹熬湯喝。
還很聰明的帶上了在家的張老三。
織錦知道,張婆子這是想讓放心。
正好織錦也好奇張婆子對上王氏會不會吃虧,還有許二泉和柳氏也不太放心,眾人便又一齊跟著回去了許家。
張老三臨走前,得了張婆子的吩咐,回家把殺刀也給拿上了。
嗯,張婆子拎的是一隻活,自家養的,可不需要現殺嗎。
這波作,把織錦都給驚到了。
一山更比一山高啊,看著明晃晃散發著寒的長刀,只會撒潑打渾的王氏,遇到了比更狠的張婆子,還能氣的起來嗎?
許四海則駕著馬車,去鎮上請大夫。
許家,院子中。
許老爹屋裏,許二泉幾人帶去一大堆年禮,都被王氏使喚著李氏搬了出來。
此刻,一個個的拆開了包裝。
年禮是許四海和柳氏兩人準備的,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知道許老爹不好,是人蔘、鹿茸、何首烏等補氣養的補藥就有許多。
還有給許老爹做的兩套羽絨服,上好的茶葉、茶等。
大部分都是給許老爹的,這些是柳氏備下的。
王氏、李氏幾人也有,是許四海準備的。多是布料、胭脂一類,每人還有一個銀鐲子。
檔次上要降了許多,許四海畢竟是拿的工錢,沒有柳氏財大氣,能準備這麼多,已經十分有心了。
要織錦說,就沖著許水仙母以前欺負水蘇的事,還銀鐲子,啥都沒有。
見幾人重新回來,王氏不高興道:「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像蒼蠅一樣沒完沒了的真煩人。」
織錦見擺弄著一堆的禮品,眉頭微蹙,「那些葯,是給爺爺的。」
王氏眉頭一挑,看到那些補藥,臉倒是好看了些,「這些不錯,拿去藥店賣了,說也能賣個幾十兩銀子。」
說完,又憤憤不平道:「直接給銀子多好,拿來買這些東西,真是浪費。」
織錦簡直無語。
柳氏花了好幾百兩銀子買回來的一堆補藥,王氏想幾十兩就給賣了?到底誰浪費。
織錦淡淡道:「這是給爺爺準備的,賣了你給他買嗎?」
王氏哼道:「不過一點小病,多養幾個月就好了,哪裏用的著這些。既然送來了,我想怎麼理就怎麼理。」
「還有這兩服。」王氏拿起羽絨服了,眼神中有喜之,「這麼好的料子,著這麼舒服。給那老頭子穿浪費了。他整日呆在屋子裏,也不出門。這服,就就給我了。」
織錦角了,「那是男款。」
王氏不在意,「改改就行了。」
織錦額頭,被打敗了。也懶得再說,指著張婆子道:「這位張嬸,是爹爹請來照顧爺爺的。以後爺爺看病吃藥,全部由張嬸來辦。」
「對了,飯也另做吧。爺爺的飯,張嬸單獨做。」不管王氏瞬間冷下來的臉,織錦自顧自說道。
王氏盯著張婆子,面不豫,「不需要!哪裏來的回哪裏去!」
李氏連忙賠笑道:「娘,織錦這也是一片好心,我看就讓張嬸留下吧。」
王氏狠狠一瞪,李氏卻沖著織錦有些討好的笑了笑。
家中的活計都是李氏在做,許老爹也是李氏在伺候。雖說每天不過是端碗飯過去,其它的都不用管。
但是有人來專門伺候許老爹,是好事呀。沒準還能幫一把,替乾乾活呢。
反正這錢,也是織錦一家出,橫豎們一點不吃虧。
李氏的那點小心思,王氏當然知道,不屑的斜了一眼李氏,平日裏看著聰明,實際上就是個蠢貨,「人可以留下,不過工錢和老頭子的看病錢,得給我保管。」
李氏這才反應過來,聽織錦方才話里的意思,這許老爹的一切事宜都給張婆子,那們還怎麼靠許老爹從許二泉那裏弄銀子?
李氏忙道:「娘說的對,這是理所應當的。銀子怎麼能給外人呢……」
李氏話音未落,就聽見張婆子中氣十足的道:「兩位要是不放心,可以去村裏打聽打聽,我張婆子是什麼人。要是貪你們一個銅板,就讓我不得好死!」
「要讓我老婆子說呀,這好壞還得看人。」張婆子對著眾人道:「西邊村裏,就有戶人家,老婆死了,後續了一個。結果,那後續的,為了銀子,竟然把丈夫給毒死了。哎,這世上可是什麼人都有。」
張婆子一臉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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