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岳臨派來的,正是曾今帶著人去姜三娘鬧事的張大寶。
張大寶現在哪裏有半分囂張?在金商睿面前乖巧的跟什麼似的。
金商睿沉著臉道:「把事仔細給我說一遍。」
張大寶便依著張岳臨的吩咐,把金雲寒做的事,從頭到尾都說了個清楚,中間當然夾雜著,張岳臨多次勸阻,金雲寒卻一意孤行類似的話語。
金商睿聽完,氣的狠狠拍了下桌子怒道:「一幫蠢貨!」
「去把爺給我找回來!」
金商睿沒想到自己一不留神,兒子就捅了個大簍子。
雖然說金家現任家主是他的親兄長,但是家族裏面還是有不人不服他們的,只等著機會好上位。
如今金雲寒簡直送了一個大把柄給他們。
小廝很快就把金雲寒找了回來。
見著父親臉難看,金雲寒知道肯定是事發了,狠狠的瞪了一眼邊上頭腦裝鵪鶉的張大寶,金雲寒小心翼翼道:「爹……」
金商睿怒聲打斷他,「別我爹,我沒你這麼蠢的兒子!」
金雲寒還是很怕自家老爹的,小聲囁嚅道:「我也不知道那配方有問題……」
金商睿冷冰冰的眼神掃過去,金雲寒就熄了聲。
「事已至此,只有想辦法補救了。」
誰是自己的親兒子,總不能打死了。
金雲寒面一喜,老爹願意出手,也省的他再頭疼了。
金商睿嫌棄的看他一眼,「你,先罰跪三天,然後足半年。」
金雲寒臉一變,也著頭皮道:「爹,我約了趙小姐三天後……」
「滾!現在就給我去跪!」
金雲寒不敢再多言,不不願的下去了。
金商睿比金雲寒掂的清楚,既然已經確定是他們的問題,再多狡辯也沒辦法,除非金家在沭城的生意不想做了。
金商睿痛快的賠了六十萬兩的銀子,並且停止了醬料的出產。
萬掌柜拿到銀子后,第一時間就送給了織錦。
織錦著手中厚厚的四萬兩銀票,不嘆道:「金商睿倒是有魄力。」
萬掌柜點頭,可惜道:「金家的聲譽反倒因為金商睿的舉,而更上了一層樓。」
萬掌柜買了五萬兩,白白得了十五萬兩銀子。
這是一筆橫財。
可是對萬掌柜來說,寧願金家耍賴,壞了名聲,反而比十五萬兩銀子,更能讓他開心。
織錦對此倒是不怎麼在意,三萬兩銀子呢,的腰又厚實了許多。
「只怕金家不會善罷甘休。」織錦說道,雖有些擔憂,卻也不怕。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肯定的。」以萬掌柜對金商睿的了解,吃了這麼一個悶聲大虧,不找回來才怪。
萬掌柜的臉上卻是一片輕鬆,「許姑娘不用擔心,已經得了東家的消息,過幾天他就會回來了。」
只要東家在,還懼什麼金家?
織錦眼睛一亮,「蘇公子要回來了?」
織錦對蘇恆的還是很深的。
若非蘇恆,現在估計還在老老實實的經營著火鍋店,然後攢銀子開分店。
萬掌柜也是滿面笑容,「嗯,東家親自讓人傳回來的消息。」
織錦輕笑道:「蘇公子回來,我就不擔心了。」
金家的破事就可以給蘇恆理了。
兩位神仙打架,這個基淺薄的小鬼還是邊上看熱鬧比較好。
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金商睿當然不會甘心。
他當天就讓人去許家村找到了王氏,在金家管事的威利之下,王氏帶著許三蓮隨他一起到了沭城,找到了織錦。
織錦接待了三人,思襯著三人的目的。
為了避免麻煩,織錦沒有通知在火鍋店中的許二泉幾人,也沒有讓柳氏出面。
只有藍煙在側,墨蘭給客人上茶。
怕王氏撒潑耍賴,織錦特意讓冬令和冬至兩人站在門口。
王氏第一次來小院,一路走來,院子中緻小巧,寬敞明亮。
讓還住在村中老宅的王氏心下忿忿不平。許三蓮更是目羨慕,更多的卻是嫉恨。
二哥一家在沭城過上了這樣的好日子,卻不肯接濟兄弟姐妹一下,有點銀子就忘本了。
王氏一下子坐在椅子上,端起茶喝了一大口,一點都不見外,「許二泉和柳氏呢,怎麼不見人,快讓他們出來見我!」
在王氏心裏,寧願面對許二泉和柳氏兩人,也不願意對上織錦。
織錦本不搭理,把目落在了金家管事上,「這位是?」
「鄙人姓胡,是金府的管事。」
織錦輕輕綴了一口茶,「胡管事來是有何事?」
織錦跟著陳先生學了這麼長時間的詩書禮儀,氣質早已今非昔比。
的芯子又不是真正的古代人,比起一般大家閨秀的拘束,更多了一份骨子裏的灑自如。
王氏和許三蓮尚不覺得有什麼,無非是羨慕一下織錦的穿著打扮和有人服侍。
胡管事卻暗暗吃驚。他早聽說,許家半年前不過是農戶,最近剛剛發展起來。
織錦也只是一個小小的農。
可如今見了真人,卻覺得一介農,怎麼會有這樣的氣勢呢?那不經意間的高雅氣度,甚至連他家小姐都差了幾分。
胡管事收斂了心緒,沒有回答織錦的問話,反而看了一眼王氏。
王氏立刻想起了自己來的目地,又氣織錦不把放在眼裏,語氣不善道:「和你說話,你就是這個態度?也不怕別人說你不孝。」
要說王氏還是有點腦子的,知道今天來的目的肯定不容易達,因此想先拿住織錦,殺殺織錦的銳氣,待會才好說事。
哪知織錦不過輕飄飄看一眼,吐出了兩個字,「不怕。」
把王氏噎了個半死。
織錦又火上澆油加了一句,「我的親已經仙去多年了,哪裏還有什麼?」
要是在人前,多顧及名聲,織錦還會客氣點。
這會兒在小院子中,左右都是自己人,織錦還客氣什麼?
王氏被噎了兩次,還被織錦諷刺,早氣的臉通紅,怒氣上腦,就要發火。
胡管事皺著眉頭咳嗽了一聲,許三蓮忙扯了扯王氏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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