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三人的小作,織錦低頭喝茶,眼中劃過一瞭然。
這會兒,已經猜到一點三人的目的了。
王氏強制下心頭的火氣,哼了一聲道:「許織錦,前段時間,你給我醬料方子,讓我悄悄賣給金家,現在方子出了問題,是不是該你負責?」
織錦嗤笑一聲,懶洋洋道:「王老太太,你是昨晚做夢今天還沒睡醒吧?」
王氏麵皮漲的通紅。
胡管事上前一步道:「外面都在這樣傳,還許姑娘給我金家一個解釋。」
「哦?外面竟然有了這樣的傳言?」織錦語氣平靜。
「想必很快就會傳進許姑娘的耳朵里,許姑娘和蘇氏商行勾結,讓人故意賣假的配方給我們,害的金家損失慘重。」
胡管事說完,許三蓮忙拉著王氏道:「我和娘可以作證,配方是你給我們的,讓我們以三萬兩的銀子賣給了金家。」
「有許姑娘兩位親人作證,只怕許多人都會相信。到時候,無論是對許姑娘,還是蘇氏商行,都是很大的損失。」
胡管事平淡的話語中,卻含著威脅。
織錦輕笑了一聲,目在三人上轉了轉。
王氏和許三蓮昂著腦袋,胡管事面容沉穩,似乎信心十足。
「金家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織錦問。
胡管事眸一閃,「真正的配方。」
織錦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出門左拐,不送。」
王氏嚷道:「你得意什麼,有我作證,到時候必然讓你敗名裂。」
織錦本不搭理。
胡管事皺眉道:「你不怕?」
織錦把玩著茶杯,淡淡道:「我要是金家,就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
胡管事眼神瞇了瞇,「什麼意思?」
織錦輕輕撥著茶杯,一聲聲清脆的響聲敲擊在幾人的心房上。
「賊喊抓賊的事,做多了,容易把自己搭進去。」
織錦的聲音平淡,「我與王氏早已斷絕關係,的話,有幾人會信?你們用,只會讓人覺得居心不良。」
「何況空口白牙幾句話,就想把髒水往我上潑?有證據麼?」
織錦淡淡一笑,「我可是有證據的。」
「我沒有去告你們盜,你們反而先來威脅我了。」
織錦覺得有的人真的無法理喻,心都是黑的。「胡管事若是對自己的計策把握十足,就直接去做吧。」
織錦說完,轉頭對著王氏和許三蓮道:「看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份上,我勸你們,多行善事,別每天打壞主意。哪天老天爺看不下去,收了你們,後悔都來不及了。」
這是赤的詛咒呀,王氏氣的渾發抖。
可對上織錦雖帶著笑意,卻冰冷至極的目,王氏一肚子的話都堵在口中,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許三蓮下意識了脖子,這個大侄,上次見面還沒覺得。現在不管是容貌還是格都變得讓快認不出了,心中甚至有了幾分不敢招惹。
胡管事站在那裏,臉上晴不定。
外面確實已經有了傳言,不過範圍很小,聽到的人不多,信的人更是沒有。
當然,這傳言,金家想大就大,想小就小。
主要是自家的事,自家清楚。
金商睿沒有先加大流言,而是讓人帶著王氏找到織錦,算是給自己留的一條後路。
如果能迫織錦賠償,或者織錦說一句話,金商睿完全可以就此大做文章,到時候金家就了害者,還能得到同。
可惜織錦完全不吃他們這一套,態度更是強的沒話說。
織錦端起了茶杯,胡管事知道這是要送客了。
他深深看了織錦一眼,今天算是白跑一趟了,小小年紀,口齒卻伶俐異常,頭腦也清醒。
胡管事這才覺得,自己和老爺都小瞧了這位許姑娘。
胡管事抱了抱拳,丟下王氏和許三蓮就走了。
王氏和許三蓮愣了一會,心有不甘,可胡管事都灰溜溜的走了,兩人的底氣就不是那麼足。
「你們想要銀子,不該來找我。」織錦好心的提醒們。
聽到銀子二字,王氏回過神來,「什麼意思?」
織錦角翹了翹,「想來坑我,肯定是不行的。你們完全可以換個人呀,比如這位胡管事。」
「他們原本就因為假醬料一事到了影響,這時候如果再傳出,金家去配方,反而自食惡果的消息。對金家的打擊就更大了。」
「而且這聽起來,也比污衊我的說法,更容易讓人相信。」
王氏已經慢慢轉過彎了,眼神閃爍著,心中在猶豫。
織錦添了一把火,「金家可比我有錢多了,是賠償就賠了整整六十萬兩。對他們來說,一點小錢就能夠擺麻煩,肯定非常樂意的。」
聽到六十萬兩這個數字,王氏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銀子。
想來這麼有錢的人家,手指裏微微上一點,都夠吃香喝辣一輩子了。
功勾起王氏的貪慾,給金家找了一個微不足道的麻煩之後,織錦的心格外好。
王氏也沒有心跟墨跡了,很快帶著許三蓮離開,去追胡管事了。
打發走了三人,織錦悠閑的躺在椅子上,配方這件事算是暫時解決了,至於接下來金家和張家的報復,就給蘇恆去應對了。
胡管事回了金家,和金商睿彙報之後,就召回了在外面傳播流言的小廝。
萬掌柜那裏剛得到消息沒多久,正打算去知會織錦一聲,然後又聽說已經沒靜了,還覺得奇怪呢。
王氏和許三蓮在金府門口轉悠了半天,到底沒有耐得住銀子的,上門求見了胡管事。
在威脅人這方面,王氏還是有幾分本領的。
金家本來就理虧,又是在這風口浪尖的時候,他們倒是不懼王氏,可只要這樣的謠言一起,蘇氏商行肯定會推波助瀾。
胡管事不願意再多生事端,給了五百兩銀子打發了王氏。
王氏拿著銀票,頭一次對織錦有了好。
先前配方時,金家就給了五百兩。王氏拿了六十兩雇了錢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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