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織錦後的藍煙，看織錦時，都覺得上在發。

織錦的形象在藍煙的心中前所未有的高大。

都覺得自家姑娘是不是菩薩下凡，否則怎麼好心的救了他們姐弟，如今，又有了預防天花的法子？

織錦無奈，「到底效果如何，還得大規模推廣之後才能知道呢。」

說到了正事，孟縣令稍稍收斂了的心，「許姑娘，下面我們需要做什麼？大規模推廣種痘又需要注意什麼？」

織錦思索片刻，搖搖頭，「只需要小心觀察那兩人況就行。大規模推廣也容易，人手足夠就行。不過種痘以後的反應，據個人的況各有不同，雖然概率極低，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風險。」

一般人的況，應該都和那兩名囚犯一樣，發個熱結痂之後就沒事了，好的，連發熱都沒有。

但若是哪個運氣十分不濟，丟了命也有可能，只是可能非常非常小罷了。

聽了織錦解釋完，孟縣令已經完全放下了心。

那一點點的風險，和天花的威脅比起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了。

說話間，寧懷景和寧懷奕已經趕了回來。

織錦又把對孟縣令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寧懷奕急忙道：「我這就去安排。」

趁著去召集人口的時間，織錦幾人也種了痘。

種痘過程尤為簡單，幾分鐘就好了。

織錦和藍煙，種在了脖子後面，頭髮散下就看不見了。

種痘之後會有一些輕微的癥狀，不過織錦的養的不錯，除了有些發熱外，其它竟然什麼事都沒有。

藍煙，寧懷景二人和的況差不多。

倒是齊雲，看著健壯的一人，居然反應最大，搞的他很鬱悶。

種完痘，寧懷奕還有些不敢相信，「這就好了？這麼簡單？」

織錦抿笑，「不然世子爺以為呢？」

「我以為要很麻煩。」最起碼不是這麼輕輕兩下就結束了。

織錦搖搖頭，沒有說什麼。

寧懷奕也不糾結過程了，滿眼興道：「有了這個，天花就不需要擔心了。」

「嗯。」織錦已經從他口中，知道了事經過，和安州使的絆子。

心中很是不齒。

這些上位者，為了打擊對手，本不把百姓的命當命。

康王如此無視百姓，要真讓他登上了皇位，百姓們怎麼活？

天已晚，吃了晚飯後，寧懷奕回了自己院子。

寧懷景還做在椅子上沒，織錦看向他。

寧懷景皺了皺眉頭，「你又廋了？」

最近幾天，織錦擔心種痘的結果，雖然面上沒什麼，實際上心裏忐忑的不行。

晚上翻來覆去睡不好，吃飯也沒什麼胃口。

「沒事，幾天就補回來了。」織錦隨口道。

見這麼不在意，寧懷景想說什麼，也沒說出來。

反而認真道：「謝謝你。」

織錦奇怪，「謝我什麼？」

「要不是你，這場天花還不知要死多人。」

織錦笑了笑，「有什麼好謝的，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換別人，有預防的法子，也會拿出來的。」

寧懷景角微微一勾，「這可說不定。」

織錦眨眨眼睛，想到了康王的所作所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明天我會派人回沭城，說明況，你要跟著一起回去嗎？」寧懷景問。

織錦躊躇了下，出來已經大半個月了，柳氏一直沒有見到，還不知得急什麼樣子。

可又放心不下這邊。雖然本不懂什麼醫，但幾個大夫已經把當了主心骨。

人在，還能坐坐場子，免得出子。

「你們什麼時候回去？」

寧懷景想了想，「一切理妥當，大約十天後。」

織錦下了決定，「我等你們一起回去。」

「嗯。」寧懷景沒有反駁，應了一聲。

看到織錦面容上出幾許疲憊，輕聲道：「時辰不早了，快點回去睡覺吧。」

織錦點點頭，打了個哈欠，轉回房去了。

寧懷景看著的背影，心中說不出的踏實。

其實他私心來說，也不太想織錦先回去。

兩人白天雖然都很忙，只有晚上吃飯的時候，能見上面，說上短短幾句話。

但這樣自然而親近的相，格外讓寧懷景覺得滿足和珍惜。

「十天。」寧懷景低低嘆了一聲。

竟然希這個時間能夠無限漫長下去。

第二天，寧懷奕已經把附近的幾個縣的大夫都找了來。

他們先看著之前的三個大夫種了幾次痘后，很快就能上手了。

先是寧懷奕帶來的親衛，再是縣衙的人。

都種完以後，幾十名大夫也都手了。

一個個在衙門外搭起了長長的桌子，給來排隊種痘的普通百姓種。

要放在平時，想普及種痘之法，只怕沒幾個人願意嘗試。

但是現在正是天花肆掠的要命時期，聽說能有預防的辦法，並且縣令大人和尊貴的誠王世子，都親示範了。

人們哪裏還猶豫，一個個搶著來。

就算個別不願意的，也由縣衙的人強制帶來了。

可惜大夫的人還是太了，一天下來連氣的時間都沒有，不過只種了幾千人。

臨丹一個縣，就有近十萬人，這個速度明顯太慢了。

寧懷奕又去周邊各縣搜颳了上百名大夫來，還有二百多的學徒，再加上一百多的鄉野郎中，足足湊了五百人。

速度一下子快了起來。

不過兩天的時間，臨丹縣的人，就全部種痘完。

接下來，就是去周邊各縣。

其它縣的人口，五百名大夫一出，則一天，多則兩天，就完了。

當然，也要多虧寧懷奕的人提前去把百姓和場地都組織好，讓織錦帶著人到了那裏就能夠直接開始種痘。

每次看到這樣壯觀的場面，織錦都要嘆一番。

很快，這幾個發現得天花的縣，就只剩下了一個河口縣。

織錦帶著大部隊和藍煙，到了河口縣。

被河口縣的況下了一跳。

這裏的百姓，一個個面黃瘦，神萎靡，和難民也沒什麼區別。

寧懷景和寧懷奕也在河口縣，這是最後一個地方，理完了，就可以回沭城了。

織錦扭頭問道：「怎麼這個樣子？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