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那我就還您宣姨了。」織錦是真的沒有怪罪誠王妃的意思,當時不過小小農。
以誠王妃的份,能夠屈尊相,雖然織錦猜到肯定是因為寧懷奕和寧懷景,心裏還是激的。
這一路走來,真的是沾了誠王府很大的。與宣姨相的極為融洽,織錦真心把對方當長輩。
哪怕宣姨變了誠王妃,織錦也還覺得親切。
誠王妃笑容更燦爛了幾分,容貌本就殊麗艷逸,這般一笑,如一般耀眼。
織錦都看的一怔,心中想著誠王真是好福氣,又憾寧懷奕沒有繼承母親的貌。
要是織錦見了誠王,就會知道寧懷奕長的和誠王有七分相,那傢伙整天念叨著,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完全是信口開河,皮想找。
爺倆從長相上,就一眼看出是父子了。
兩人說話的這點功夫,又來了好幾個人。這幾個後來的,不知道織錦的份,見坐在誠王妃的邊上,都面詫異。
誠王妃也沒解釋,也自顧自的和織錦說著話,讓那些想和誠王妃套近乎的,都沒機會開口。
又等了片刻,屋子裏差不多坐滿了。
常夫人也帶著常婉來了,見了織錦,不好打招呼,只微微點了點頭。
最後又進來的一位五十歲左右的貴夫人,帶著一位十四五歲的姑娘。
那姑娘長的也算秀麗,只是進來后,眼睛到看了一圈,突然開口道:「聽說王妃給安樂郡主下了帖子,這人都到齊了,怎麼安樂郡主還沒來?架子也太大了吧。剛封了郡主就這般驕縱,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上不得枱面。」
說話時,眼睛還從織錦面前掃過,出一抹羨慕之。
織錦正在喝茶,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
看向那姑娘,仔細想了想,自己好像從來沒見過,沒有得罪這人。
對方怎麼一上來就針對自己。
更無語的是,這妹子見了自己都不認識,哪裏來的活寶呀。
後來的一些人,也不認識織錦,聽了那姑娘的話,也不跟著點頭。
來的早的,或者先打聽過的,都一臉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那姑娘。
常婉更是噗嗤一聲笑出來,常夫人嗔了一眼,常婉忙捂住,然後沖著織錦眨眼睛。
織錦也沖眨了眨。
那姑娘覺得氣氛有點不對,皺了皺眉道:「我說的不對嗎?安樂郡主雖然是郡主,可這裏有這麼多長輩,還有王妃,竟然讓大家等,未免太不識好歹了。堂姐,我說的沒錯吧?」
姑娘問的是趙靜瑤。
趙靜瑤簡直被這個蠢貨氣死了,偏對方還要拉著下水。
趙靜瑤正要說話,誠王妃突然道:「之前沒來的及和各位介紹,我邊這位就是聖上親封的安樂郡主。」
誠王妃說完,底下一片寂靜,那姑娘臉上白一陣青一陣,表很是彩。
誠王妃淡淡看一眼,「安樂來了好一會了,一直陪著我說話,倒忘了給你們介紹了,惹得被人誤會了。」
那姑娘邊的夫人忙道:「王妃說的哪裏話,是萋萋不會說話,小孩子家家的,心直口快,衝撞了郡主,還請郡主不要怪罪。」
又沖著孫萋萋厲聲道:「還不快給郡主賠罪。」
白芷在織錦的耳邊,小聲耳語了幾句,織錦已經知道了對方的份。
要說白芷和宋嬤嬤幾人,做事的能力還真是讓織錦不為讚歎,不愧是宮裏出來的。
自從確定了今天要來參加桃花宴,昨天短短一天的時間,就打聽清楚了今天才參加的有哪些人,都是些什麼份。
當然,織錦並不知道的是,宋嬤嬤幾人初來乍到,想打聽的這麼清楚,是不可能只用這麼短的時間的。
這其中,寧懷景幫了大忙。那份清單本就是寧懷景友請提供的,甚至還心的每人都有畫像,就為了白芷幾人能夠將人對號座。
說起來,孫萋萋和織錦確實有些瓜葛。
孫萋萋的母親,說話的這位夫人,是康順伯的親姐姐。
所以趙靜瑤就是孫萋萋的堂姐。
而孫萋萋的祖上,是太祖封的會寧侯,侯位剛好傳到孫萋萋的祖父。
十幾年前,孫萋萋的祖父去世了,家中再無爵位,先前居住的侯府,也被收了回去。
就是織錦現在住的郡主府了。
孫萋萋的父親不過是個從六品的校尉,祖父去世后,一家要仰仗康順伯府過日子。要不是看在康順伯和故去的會寧侯面子,孫萋萋也進不了這個屋子。
孫萋萋聽趙靜瑤提過幾次織錦,知道堂姐不喜歡這個安樂郡主,嗯,那會兒,織錦還不是安樂郡主呢。
孫萋萋早就想找織錦麻煩,好給趙靜瑤出出氣,在這個堂姐面前刷刷好。
再加上,織錦的郡主府就是孫家以前的府邸,雖然孫萋萋出生沒多久,就搬出去了。但是常聽大人們提起昔日的榮,幻想著有朝一日可以再搬回去。
這個好的幻想,因為織錦而被打破了。
兩相結合起來,對織錦更恨了幾分。才有了先前那一茬。
孫萋萋本沒見過織錦,哪裏知道誠王妃邊,那個明麗人,一看就很高貴的姑娘,會是自家堂姐口中,鄉下土包子,走了狗屎運的安樂郡主。
孫萋萋還以為是京城裏來的世家貴,或者誠王妃的子侄呢。
誠王妃開口的時候,孫萋萋就覺得事不妙,後來整個人都是懵的,被趙夫人輕聲一喝,才如夢初醒。
孫萋萋咬了牙,忍著屈辱,給織錦道歉,「安樂郡主,是小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郡主,還請郡主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一般計較。」
這些有些家世的孩子們,除了個別真的蠢的,其子再驕縱,察言觀還是很厲害的。就看們想不想,或者說,覺得你配不配了。
之前孫萋萋敢明晃晃的說織錦壞話,在這些夫人面前上眼藥,無非也是看不起織錦。
那些公侯之家的世子小姐們,大家尊重他們,可不是因為他們本,而是後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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