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引起了皇上的注意,冰冷的眼神刀子一樣往金商凌的上,還帶著殺意。
要知道,金商凌可是打算讓金雲萱進宮的。
皇上雖然對金雲萱的態度一向淡淡的,也沒給出的答覆。但這麼一個原本可能是他的人,轉頭就和別人滾起了床單。
皇上會怎麼想?
金商凌被那冷酷的眼神一掃,才回過味來。他久經商場,也算心思深沉。忙跪直了,哭訴道:「皇上,你可要為我那可憐的侄做主啊。一向乖巧,和康順伯世子沒有集,怎麼就,怎麼就……」
金商凌一把鼻涕一把淚,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所有的鍋都扣到康順伯世子的上。
皇上願不願意收金雲萱一回事,但金家可不能出一點的不願嫌棄之意。
金商凌的心裏,已經恨死了金雲萱。他認定金雲萱是故意的。
之前金雲萱就不願意進宮,鬧了一場后。這幾天表現的都很老實,金商凌以為是死心了。哪裏想到膽子這麼大!
一個搞不好,整個金家都會被拉著陪葬!
金商凌這麼說,康順伯夫人可不幹,於是尖著道:「你什麼意思?我兒子才是害者。他子還沒養好,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一定是侄勾引的!」
眼看著兩人要吵起來,皇后怒喝一聲,「夠了,什麼樣子!」
「人醒了沒?」皇后問。
「醒了。」木槿恭敬回答。外面這麼吵,趙浮和金雲萱都醒了,只不敢出來。
「把人拖出來!」皇上抑著怒氣道。
木槿領命而去。
皇后嘆了口氣。是想先讓人群散去,再慢慢來理的。好歹給留點面子。
特別金雲萱,一個姑娘家。今天這事傳出去,整個人算是毀了。
雖說自作自,但私下審,好歹有塊遮布。
可皇上正在氣頭上,哪會管這些?
片刻功夫,穿好服的趙浮兩人就被幾個膀大腰圓的嬤嬤連推帶拉的扯了出來。
金商凌看見金雲萱,像是看噁心的蒼蠅一樣,眼裏的殺意讓金雲萱抖了抖子,往後面躲了躲。
康順伯夫人看見寶貝兒子戰戰兢兢的模樣,心疼的不行,「我的兒呀,是誰要害你?」
若不是侍衛和康順伯攔著,直接就撲上去了。
皇上厭惡的看一眼。
康順伯夫人一無所覺,倒是康順伯拉住了的袖,低聲喝道:「你說兩句吧!」
康順伯夫人橫慣了,滿心裏只有兒子,把皇上都給忽略了。聞言像是被踩了尾一樣尖聲道:「我就要說。浮兒一向懂事守禮,怎麼會做這種事,肯定是有人害他!」
「浮兒,你快點告訴娘親,是誰陷害你,娘親給你做主!」康順伯夫人說的咬牙切齒。
趙浮原本就見事不對,又惹來了皇上,嚇的半死,康順伯夫人的話像是一救命稻草,趙浮正要說話,忽然邊的金雲萱「咚咚」的磕了幾個響頭。
然後哭泣道:「皇上,你要給民做主啊。民只是多吃了幾杯酒,有點頭暈,想找地方歇歇,就被帶到了這間屋子裏,然後康順伯世子突然進來,就……就……」
金雲萱哭的梨花帶雨,「民願以死明志,只求一個公道。」
說著,踉蹌著爬起來,就想去撞柱子。
還沒到邊上呢,就被一個嬤嬤拉了回來,又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方才被趙浮一番折騰,沒來的及休息,這老嬤嬤手上力氣又大,疼的金雲萱臉都變形了,不敢發出聲音,隻眼淚流的越來越兇,一眼看上去,讓人都有幾分不忍。
趙浮一臉獃滯。
他想說的話,都被金雲萱搶了。現在張了幾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神間滿是迷茫。
趙浮到如今還沒搞明白,怎麼就發展這個樣子了,這和一開始說好的完全不一樣啊。
趙浮不由看向了趙靜瑤。
趙靜瑤嫌棄的皺了皺眉頭,哪裏知道該怎麼辦?事早就離了掌控。
金商凌雖厭棄了金雲萱,這個時候,也只能幫說話。
「皇上,萱兒的子我最了解,平常在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從不惹是生非,今天卻此侮辱。請皇上明察。」
金商凌會說話,不提別的,單誇金雲萱為人本分。趙浮的名聲,整個沭城人盡皆知。
叔侄兩的一唱一和,功讓人信了大半,都把錯歸咎到了趙浮上。
連皇上也冷眼看他。
趙浮察覺不妙,忙辯解道:「我不是,我沒有。我對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
趙浮指著金雲萱,一時口不擇言。
還在哭泣的金雲萱,又氣又惱。
半天沒說話的溫貴妃,忽地開了口,「哦,那你是對誰有想法?」
趙浮目躲躲閃閃,看向了悠然觀戲的織錦。
溫貴妃吃驚的用帕子捂住了,「安樂郡主?」
人群又嘈雜了起來。
好麼,一波又起一波又起。這事還沒完,又扯上了最近風頭正盛的安樂郡主。
這場大戲是越來越彩了。
織錦心中冷笑一聲,這些人,還真是千方百計的想把也牽扯進去。
織錦大方的沖著溫貴妃盈盈一笑,有些不解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織錦如此坦,倒讓溫貴妃無話可說。
是啊,就算趙浮心悅織錦,今天這事和織錦又有什麼關係呢?
織錦若是避而不談或者忸怩閃爍,還會讓人聯想。
但坦誠自若,反讓人相信。
「當然沒什麼。」溫貴妃雖笑著,眼底卻很冰冷。
算是小瞧了這位安樂郡主。
之前讓作詩,若是作的好,就是出頭鳥。若是不好,可就貽笑大方。連帶皇上也會厭惡。
可結果呢,織錦是當了出頭鳥,但得了皇上那副親筆手書。
這樣的出頭鳥,十次百次都願意當。
織錦敏銳的捕捉到了那抹寒意,對著溫貴妃微微一笑。
對方擺明了和過不去,除了著頭皮上,還能如何?
「是啊,貴妃。還是問問康順伯世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又是怎麼一回事吧。」皇后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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