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懷景看了一眼,「上次不是約定好了,以後銀子都給你收著。」
「我只是說著玩的,我又不缺銀子用。都給我了,你怎麼辦?」
「放你那吧,我暫時不用。」寧懷景淡淡道。
織錦第一次往外送銀子,還被人拒絕了,「哪天丟了,你別怪我。」
寧懷景低低笑了一聲,「丟了也沒事。」
有錢任啊,織錦心裏羨慕嫉妒恨。
繼而想到,這些錢如今都是自己的了,心又妙起來。
一邊和寧懷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一邊的守著蘇恆。
寧懷景開始還有點吃味,但難得有機會和織錦這樣平靜的閑聊,就勉強原諒蘇恆了。
可能是醒酒湯的緣故,大半個時辰后,蘇恆就有了轉醒的跡象。
織錦一喜,在他耳邊輕聲喚道:「哥,哥。」
蘇恆迷迷糊糊中,聽到一個悉的聲音自己哥哥,還以為又是在做夢,夢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妹妹。
蘇恆閉著眼睛,捨不得睜開,害怕一睜開這好的夢就會消散了。
多午夜夢回,他也夢到了自己終於找到了妹妹,然而清醒之後,只餘一場空歡喜。
「好像又睡了,還沒醒嗎?」織錦小聲低估道。
「再等等吧。」寧懷景正和織錦聊的歡暢,不想被打擾。
蘇恆覺得不對勁了,這夢也太真實了些,聲音似乎就在耳邊,而且他做夢,啥時候夢見寧懷景了?
蘇恆猛地一睜眼,目就是織錦驚喜的臉,還有不遠略有些嫌棄的寧懷景。
「哥,你醒了?」織錦開心道:「要喝水嗎?」
織錦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溫熱的茶,遞到了蘇恆的面前。
蘇恆還是懵的,喝了那麼多久,現在頭疼的不行,接過茶,蘇恆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哥,小心點……」織錦話音落,蘇恆就突然咳嗦了起來。
織錦:「……。」
今天好像有點烏?之前寧懷景給蘇恆喂醒酒湯時也是。
「你我什麼?」蘇恆不可置信的看著織錦。
「你哥呀。」織錦笑瞇瞇道。
那一聲哥,聽的蘇恆心中一,好像真的是自己妹妹回來了。
然而他清楚,面前坐著的是織錦。蘇恆還以為,織錦是因為和寧懷景訂親后,寧懷景讓這麼的。
反正算起來,寧懷景確實要自己一聲哥,不過他很就是了。
雖然貪有人自己哥的覺,蘇恆還是苦笑著拒絕,「許姑娘,你還是像以前那樣稱呼我吧。」
「小景,你不必如此,你娶許姑娘,我也替你高興。」蘇恆落寞道。
織錦眨著眼睛,看看蘇恆,又看看寧懷景。約猜到蘇恆可能是誤會了。
蘇恆哀傷的模樣,讓好笑又心疼。
都不知道,原來還有一個人,在從來看不見的地方,如此把放在心底珍而重之的收藏著。
哪怕蘇恆心心念念是原主,但那份剪不斷的脈親,依舊讓織錦覺得。
看著蘇恆傻裏傻氣的樣子,寧懷景心頭暗爽,平淡道:「不你哥,那你什麼?」
蘇恆皺眉,「我名字就行……」
織錦話,「那不行。」
蘇恆不解,織錦眼睛彎一個月牙,裏面有璀璨的芒,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的哥哥,當然要你哥了。」
蘇恆突然福至心靈,沒有再誤會織錦的意思,而是倏地的坐起了子,直直的盯著織錦的臉龐,聲問道:「許姑娘……你什麼意思?」
織錦從懷裏掏出已經合二為一的圓形玉佩,在蘇恆面前晃了晃。
蘇恆死死瞪著玉佩,眼睛掙得老大。好半天,才用抖的手,接過玉佩。
這玉佩,是他妹妹出生后,先太子親手打造的,因為妹妹脖頸有個月牙形的胎記,所以打了兩個一模一樣的玉佩,用作訂親信。
蘇恆挲著的玉佩,確信這真的是當初妹妹帶走的那一枚,還不是寧懷景閑著無聊,弄來逗他玩的。
織錦半蹲下子,開長發,後頸,那小小的月牙,清晰的印在蘇恆的瞳孔中。
蘇恆顧不上別的,微微的抬手小心了上去。
看的一旁寧懷景眼熱,他都沒過呢。
想著蘇恆現在的心,寧懷景勉勉強強忍耐住了阻止的衝。
因為蘇恆的眼中,已經盈滿了淚水,隨時可能落下,「你是阿錦……我的妹妹……」
織錦重新坐回椅子上,看見蘇恆如此激,也覺得鼻子酸酸的,重重點頭,「我是。」
原名就是雲錦。織錦的名字,是到了許家村后,柳氏給起的。
說起來,織錦在現代的名字也雲錦。
第一次聽到原主真名雲錦,織錦的心中是震撼的。
兩人名字一模一樣,容貌也有七相似,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看不見的聯繫與牽絆。
織錦現在,已經不再單純的覺得,是自己佔了別人的。或許來這裏,就是為原主完應該盡的責任。
「妹妹……」蘇恆咀嚼著這個詞,滾燙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
他尋找了足足十三年,足跡遍佈整個大寧。可找一個有心躲起來的人,何其艱難,無異是大海撈針。
每次手下傳來一點消息,蘇恆都抱著希親自前去,然後失而回。
如今找了多年不得的妹妹俏生生立在眼前,蘇恆激的心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
他一遍遍用眼神描摹著織錦的臉龐,從的上,好像看到年妹妹的廓。
這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與他流著相同的。
蘇恆抑住想要一把抱過妹妹的衝,倒不是因為寧懷景在邊上虎視眈眈,而是妹妹大了,兩人又剛相認,蘇恆怕嚇著織錦。
好半天,蘇恆才微微平靜了心虛。
他的目還是流連在織錦的臉上,怎麼看都看不夠。
織錦大方的任他看著,剛知道蘇恆是哥哥時,不也是這副沒出息的模樣麼。
寧懷景看不下去了,那可是他媳婦,大舅子也不能這麼肆無忌憚的看,「看夠了沒,差不多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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