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心不錯的喝著茶,瞧著惠昭儀火冒三丈的回來,三公主皺眉道:「事沒?」
知道許織錦難纏,次次算計落空,讓三公主鬱悶起來,手裏清香的茶也如白水般,沒了味道。
「何止。」惠昭儀的怒火都不住了,恨恨道:「也太囂張了!」
「一個小丫頭片子!竟敢對我無禮!」特別是自己還被嚇住了,惠昭儀更覺面上無,心裏更氣了。
「張狂又不是一天兩天。」三公主哼道,憤憤不平,「運氣也太好了,每次都讓躲過去。」
惠昭儀眸一頓,試探著問,「貴妃就容這樣放肆下去?」
三公主冷嗤一聲,「想的,等寧懷景回來一起清算罷了。」
三公主說的底氣十足,惠昭儀也真信了。想到織錦即將落魄,笑容真摯了兩分。
葉笙的花還沒採好呢,兩人並沒有回去,換了個地方,繼續採花。
采了沒幾朵,一個小太監悄悄過來,靠近織錦低聲稟報,「王妃,惠昭儀去見了三公主還有溫家大姑娘。」
葉笙把手裏的花一丟,不解道:「們怎麼攪和在一起了?」
織錦也不明白,賞了小太監幾兩碎銀子,想了想,道:「一丘之壑,估計是臭味相投吧。」
葉笙噗嗤一笑。
織錦心裏卻是警惕起來。惠昭儀和三公主走的近,沒準安王和康王也統一了戰線。
先前織錦就覺得惠昭儀針對的舉很蹊蹺,有溫貴妃在前,怎麼也不著惠昭儀冒頭。原來惠昭儀就是了三公主和溫貴妃的指示。
至於三公主為什麼沒有親自出面,可能覺得以和織錦的關係,織錦也不會讓靠近吧。惠昭儀多比好些。和織錦正面起衝突的次數。
可惜織錦防的滴水不,反應還快。
這也能看出,惠昭儀和康王確實不怎麼聰明了。
如瑞王、裕王,都靜觀其變,安心看戲,恨不得寧懷景和寧祁安斗得再厲害點,兩敗俱傷才好。惠昭儀急急的就下了場,幫著溫貴妃對付織錦。
織錦想著心事,突覺得鼻尖一涼。抬頭,天空落下點點雨水,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呀,怎麼突然下雨了?」葉笙驚呼一聲。
這雨來的突然,眾人都沒預料到。上也沒帶雨。轉瞬雨滴便大了起來。
葉笙拉著織錦,躲進了附近的涼亭之中。讓小宮回去拿傘,織錦有孕,不能淋雨。
葉笙看了看才摘了一小半的花,很是憾,「我的花還沒摘好呢。」
織錦頭一眼,安道:「也夠用了。」
葉笙嘟,「不夠鋪滿整個水桶。都怪惠昭儀,要不是來攪局,我肯定摘夠了。」
「明天我再陪你來摘。」織錦道,「淋過雨的花更香更好看。」
葉笙高興了,眼睛笑瞇瞇又有點愁,「明天雨不知道停不停。」
「能停吧。」聽著亭檐滴答滴答的雨聲,織錦想起了去通州賑災的寧懷景。
安王封鎖了消息,上次有隻言片語傳回來,還是三天前,說一切都好,讓織錦不用擔心。
那時候京城的流言還沒四起,算上路上的時間,寧懷景派人回來時,皇上都還沒遇刺。
織錦嘆了口氣,這就是通信不發達的壞了。兩人各一方,都不清楚對方發生了什麼事。
哪像後世,一個電話,地球另一端都能看見音容笑貌。
織錦由著思緒飛,在腦海中描摹著寧懷景的形象。連日趕路,又要馬不停蹄理公務,不知吃沒吃好,瘦沒瘦。
當初說一個月左右,就能回來。現在已經邁七月,時間差不多了。只是京城如今這況,皇后雖沒跟說,也能想到寧祁安必然是備下了天羅地網,等著寧懷景回來。
以前總覺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句話是誇張了。真了心,心尖上有了人,才明白這句話一點沒誇張。
分別一月,織錦思念災。
織錦心心念念掛念著的寧懷景,已是趁著雨幕,悄然進了京城。織錦與安王都沒有得到消息。
寧懷景先去的永寧侯府,找了蘇恆。寧懷景離京這段時間,京城一切事宜都靠蘇恆打點。
葉笙黏著織錦,甚至陪住進皇宮。一是自己擔心織錦,二來也是了蘇恆的囑託。
兩人相見,沒有多寒暄,互相換了消息,商議小半個時辰后。
蘇恆冒雨坐車出府,去了季國公府。衛軍三班換,季瑾和季國公都在府中。
織錦和葉笙略等了一會,宮就拿來雨傘。眾人擁護著織錦和葉笙,往長寧宮去。
途中,織錦瞧見遠有幾人,往出宮的方向走。背對著,看不見臉。為首兩背影一高大,一小,看著有幾分悉。
織錦瞇了瞇眼睛,此時天已經晚了,宮門快要落鑰。這幾日皇上昏迷,進宮探的人很多。現在才出宮的,又讓覺得悉,織錦想到了溫鸞雪。
今天沒見到人,聽跟蹤惠昭儀的小太監說,溫鸞雪同三公主一起。
織錦招來那個小太監,讓他認真看清楚。小太監努力辨認了一會,肯定點頭道:「是溫家大姑娘。今日穿的就是紅百仙。因為溫大姑娘素穿白,奴才還多看了幾眼。」
葉笙也湊過來,盯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頗為好奇,「那高個的,看著是個男子。是誰?」
小太監搖頭,「奴才不知,在三公主那兒時,並沒有這個人。」
葉笙出若有所思的神,「聽說溫鸞雪快要訂親了,一直沒傳出男方是誰。」
「年紀也不小了,再不親,都老姑娘了。」葉笙有些幸災樂禍,「唔,還有三公主呢,和溫鸞雪一年生的。婚事還沒個著落,嘖嘖,也不知誰敢娶,就那名聲。」
三公主現在名聲差的京城姑娘們都不願意同玩耍,除了幾個趨炎附勢的,三公主又看不上。能說上幾句話的,就只剩一個溫鸞雪了。偶爾寧曦月也會進宮陪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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