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這一隻小豬仔並不大,分與們六個人吃,每人能吃到的也不多,好像才剛聞到香味,這就沒了。
們都恨不得連骨頭都給吞下去,每個人都將骨頭給嚼碎了,仔細吮吸著裏面的骨髓,只將骨頭裏面所有的都吮吸一空,才念念不舍的將這骨頭給吐掉了。
最後大家都吃完了,姚氏拿鋤頭挖了個坑,掩埋掉這些骨頭跟火燒的痕跡,大家這才帶著東西準備回家。
「二嬸,我跟你打個商量。」路上,李氏同姚氏說道。
「說罷。」
「我們能否跟昨天一樣,都拿點東西回去。」李氏可捨不得將挖的這麼多的葛都帶回去。
「可以。」姚氏點頭,就是李氏不說,也不會全給帶回去的。
「那我們還藏昨天那,你覺得怎麼樣?」李氏又說道。
「都可以。」姚氏點點頭。
這會兒已經很晚了,等到快下山的時候,夜幕已經了過來,只剩下一的微,姚氏另外找地方將今天的收穫藏了。
李氏雖然說要將糧食藏昨天那裏,但也不是個傻的,也是心照不宣的另找地方藏了。
藏好東西,一行人就回家去了,李氏跟姚氏各自提著個大籃子,籃子裏面放著三五葛往家裏走。
到了門口,方思勤有些猶豫,「娘,我不敢進去。」
「怕什麼。」姚氏拍了拍自己系在腰間的柴刀,霸氣的牽住了方思勤的手。
方思勤突然就有了膽氣,是啊,怕什麼,他們還敢吃了不!
推門,進院。
迎面便是方老太,立著一雙小腳,雙手叉腰,穿著青的裳,吊著一張黑的馬臉,乍一看,真有點像地獄來的牛頭馬臉。
「娘,您怎麼在這兒啊。」最先推門進去的李氏見到方老太,嚇了一大跳。
方老太沒有答話,只是森森的看著們,怪嚇人的。
的目在方思勤的上停留的尤其久,久到方思勤汗豎起,手心發汗,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才將目移開,老生常談的開口罵道:
「你們這是擰了一條繩,想要對付我是不是?」
說罷,便搶過們手中提著的籃子,見到們籃子裏面的拿點東西,氣罵道:「天天在山上一待就是一天,結果就找了這麼點吃的?」
「你們是不是將吃的藏起來了?」
語氣帶著些狐疑,一一掃過眾人。
「沒有,娘,我們哪裏敢。」李氏接到的目,連忙說道。
「不敢?我還不知道你們?一個個心思比鬼還多,總以為多找點吃食就是好了我似的!」方老太罵了句,道:「以後你們若是還是只找這麼點東西,那就別吃飯了。」
說罷,便邁著小腳離開了。
方思勤注意到,並沒有再追究下去的意思。
突然就醒轉了過來,只要們六人不吃方家的糧食,方家的糧食說不定足夠讓剩餘的人過這個災旱。
是了,方家怎麼說家裏也是有幾畝大水田的,還有幾畝旱田,又不是那種沒田沒地,靠傭種別人田地的人家,日子怎麼可能過的這麼慘。
況且,以前方老爺子腳沒傷的時候,也常常去深山裏收點山貨賣,腳傷了后,他又會個織草席的手藝,怎麼也不可能混到天天吃草餅子、野菜疙瘩湯了。
他們之所以這樣做,怕是在防備們大房、二房的這些人,反正他們自己可以的吃小灶。
方老太並不是不知道們私藏了糧食,只是對們藏的那點東西本就不在意,應該說是看不上。
這些什麼野菜、草餅子,說不定本就看不上。
就住在正房,灶房就在臥房隔壁,糧食也是由掌管著,想要開小灶隨時都可以。
之所以表現出這樣一副窮的樣子,怕是為了裝窮!
至於們在外面半天不歸家,他們怕是不得,因為這樣,更方便他們開小灶。
至於罵人,那是必須的,方老太不罵人,怎麼展現的存在,怎麼展現的地位?
方思勤今天回來時,還擔心他們會對不利,可是見方老太一切如常的樣子,忽然明白了過來,是多想了。
現在可是值大幾十兩銀子的人,他們怎麼可能會打,萬一將打跑了怎麼辦?
當然是要一切如常,避免打草驚蛇了。
「方思勤,你今天對長輩這樣不禮貌,你還敢回來?」晚間,方思勤跟姚氏去吃飯,飯桌上,方有福跳出來指責道。
方思勤低下頭去,方有福便看向姚氏,「二嫂啊,你不知道你家這個思勤今天是怎麼的無禮,可是將我們好一頓罵。」
「那你們做什麼了,要罵你們?」姚氏可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主,看著方有福說道:「勤勤都告訴我們了,你們趁我們不在,吃獨食!虧你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
「我們怎麼是吃獨食,你們都不在家,我們還不能吃午飯了?」方有福反駁道。
「說的有道理,那你們中午吃白麵餅,我們晚上吃草餅,這話又怎麼說?」姚氏問道。
「你聽胡說八道,什麼白麵餅,我們中午也是吃的野草疙瘩湯配乾草餅,那麵餅是娘心疼我家寶軒,給他加的餐,被你家思勤看到了,就在那裏胡說八道了。」方有福早就想好了理由。
「我才不信,我還不知道你們!」姚氏冷哼一聲,看向方老太,「娘,我們在外面找野菜那麼辛苦,怎麼說,也給我們吃塊白麵餅吧?」
「現在什麼年?你還想吃白麵餅,你怎麼不吃糞去!」方老太罵人可不帶客氣的。
「娘,先不說我給家裏的的野菜如何,這家裏的活可都是我做的。」姚氏著聲音說道:「我不是傻瓜,勤勤究竟看到了什麼,我心裏有數。」
「大不了就鬧起來!」
「今天勤勤看到的事,我也跟大嫂們說了,你們這一家子不將人當人看,就是把寶軒當寶又如何?我看他以後長大能不能娶到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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