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方思勤也嘆了一口氣,「你說大伯娘為什麼有事就思月去,怎麼不思雲去呢?思雲姐姐比思月還大了兩歲呢。」
「你思雲姐可厲害著呢,才不會去的。」姚氏對方思雲的也是有一定了解的,便道:「不說了,估計你大伯娘在山上也待不了多久,估著今下午就能回來了吧。」
李氏是前天去的山上,因為進山一趟不容易,所以一般會在山上待三天,會在山上歇兩晚上,然後在第三天的晚上回來。
「希大伯娘這趟能夠順利。」方思勤為祈禱了一下。
姚氏見到這樣,也雙手合十為祈禱了一下,然後又道:「你在這裏擔心你大伯娘,有沒有想過,你以前說要來留客崖的時候,娘親有多擔心你。」
「娘,您不用擔心我。」方思勤說了句,吐了下舌頭,原本還想跟姚氏說,明天不跟一塊,要去更遠的山裏找藥材,這下聽姚氏這麼說,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哎,早知道就不跟姚氏說李氏的事了。
「娘,我會爬樹呢,遇到野了,我就爬到樹上去。」方思勤說道。
「你就會爬個樹,你就以為沒有野能奈何你了?那豹子也會爬樹。」
「豹子爬樹沒我快。」方思勤俏皮的說道。
「豹子爬樹還沒你快,怕是你半進了豹腹,你還不知道吧。」姚氏沒好氣看了一眼,「你呀,可別以為你會爬樹,去山上就是高枕無憂了,就是沒有野,還有毒蛇毒蜂,莫說那毒蛇了,就是毒蜂,咬你一口,也能要你半條命。」
「娘……」聽到姚氏的話,方思勤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最後只道:「所以啊,為了避免這種況,我這不是在看醫書嘛,等這本醫看完,我不但能認得兩種藥材,說不定也能懂一點醫了,到時候再來山林,就不用那麼擔心了。」
「思勤啊,咱現在挖茅草也能賺點錢,以後你沒必要再想著去深山老林里採藥了。」姚氏說道。
聽到姚氏的話,方思勤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姚氏說的也沒錯,深山老林的確是危險,可不讓去深山裏面採藥,那又當初又何苦找姚老爺子要這本書?
「娘是真的很擔心你,我看你今天幾次都說要去前頭看看,娘每次都是提心弔膽的,你說野,其實娘還沒那麼怕,野來了,你至還能跑,萬一遇到了毒蛇,它突然竄出來咬你一口,你都沒個防備。」
姚氏語重心長的說了起來,「咱們這山裏有五步蛇你應該是知道的,這五步蛇只要咬你一口,你走五步命就沒了。
這還不是最毒的蛇,娘聽說這深山裏還有一種蛇黑瞎子,它會像蜘蛛一樣吐一在地上,自己則是躲在里,只要你一踩上那,它就會從鑽出來咬你一口,這黑瞎子可是毒,咬你一口,別說是走五步了,你頃刻間就會沒命。」
姚氏說的神乎其神的,方思勤倒是有些半信半疑,「娘,這些您都是從哪裏聽來的?」
那五步蛇就不說了,的確是毒,但它並不是走五步就會死,它這個名字是形容它毒發起來很快。
至於那黑瞎子,方思勤還真的是沒聽過,也不知道姚氏從哪裏聽來的,若真有那樣的蛇,聽著還怪嚇人的。
「這些都是你外公跟我說的,那還有假?」姚氏一臉認真的同方思勤說道:「當初咱家還養著狗,你外公帶著它上山,結果那狗踩上了黑瞎子吐的,那黑瞎子當即從爬出來,將它給毒死了。」
「娘,這是真的嗎?」方思勤還是有些不信,「你說蜘蛛織網是為了網羅獵,這黑瞎子又圖什麼呢?萬一它咬到了大型的獵,它也吃不到啊。」
「那誰知道,它雖然吃不到大型獵,但萬一有什麼耗子蛤蟆的經過,它也能獵到它們填飽肚子。」姚氏說道。
「或許吧。」雖然姚氏說的神乎其神,但方思勤還是半信半疑的,暗暗將姚氏的話記在心裏,打算有機會去問問別人,看到底是不是有這種蛇,若真是有這麼恐怖的蛇,那都不敢輕易上山了。
不過雖然並不是特別相信,但這一下午,也不敢跑了,原本是想要跟姚氏說,去別轉轉的,但姚氏這麼一說,便只在的附近打轉了。
跟姚氏挖草一直挖到傍晚才回來,剛進門就聽到了一陣哭聲,方思勤心中有了不好預,不會是李氏出什麼事了吧?
見到方寶軒院子裏面玩,當即招手讓他過來,「方寶軒,你過來一下。」
方寶軒倒是也乖乖的跑了過來,「思勤姐,你找我有什麼事?」
「屋裏是誰在哭?發生什麼事了?」
「是大伯娘在哭,跟思月姐姐上山撿竹殼,結果回來的時候,思月姐姐被毒蛇給咬到了,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方寶軒說道。
「是嗎?」聽到這話方思勤連忙走到大房的房門口,此刻,李氏方老太等人都在屋,周圍,還有不看熱鬧的村民,將這狹小的屋子圍的水泄不通。
進了屋子裏,看到方思月果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李氏在一旁哭的正傷心,便問:「大伯娘,您給思月姐姐請大夫了沒有?」
「方才你大伯請了村裏的歐石玉過來,給放了,清理了傷口,可是沒有用。」李氏哭著說了句。
這歐石玉雖說是村子裏唯一的大夫,但平常也是以務農為生,並沒有經過系統的醫藥學習,醫水平也就跟姚老爺子一樣,平常能幫忙去山上找點草藥,治個普通的頭疼腦熱拉肚子,別的,可沒那水平。
「大伯娘,您糊塗啊,思月姐姐這病,怎麼著也要帶到鎮上去看看,再不行去縣城找大夫看,您歐石玉來有什麼用?」方思勤一聽,有些急了。
「看不起人家歐石玉啊?當初你差點都病死了,不也是人歐石玉給你治好的?」旁邊有一個大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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