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若是歐石玉水平真有這麼好,那也來不到這裏了。
方思勤都懶得搭理,只往床上的方思月看去,眼下,的都有點泛青了,看來是中毒已深。
「大伯娘,你還愣著幹什麼,趕將思月背起來,帶去鎮上。」方思勤語氣很急。
「去鎮上,能麼?」李氏抬頭頭來。
「不管能不能,總之是死馬當活馬醫,若是就讓思月在這裏躺著,更是好不了。」方思勤說著,就要去拉方思月起來,這時候,李氏也反應了過來,抹了一把淚,躬著,要去背方思月。
「死馬當活馬醫是沒錯,可去鎮上看大夫的錢誰拿?鎮上的那些大夫張閉就是要錢,可沒有人味。」這時候,方有仁不知道從門口走了進來,他剛剛送歐石玉去了。
「咱不在這裏嗎?一向是心善,能看著自己的孫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毒死?」方思勤看了方老太一眼。
「我哪裏有錢?家裏都窮的揭不開鍋了,我哪裏有錢?!」一聽到的錢的事,方老太就有些急了。
要掏錢出來那是不可能的,哪裏有錢。
「娘,我求求您,您就救思月一命吧!」李氏聽到有機會能救方思月,當即就跪了下來,「娘,我給您磕頭了。」
跪過去,手拉住了方老太的裳,不住的給磕頭。
這下方老太可是有些慌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若是不給錢面子是也過不去,可那都是錢啊,那是多年攢下來的那點家底,為了救一個丫頭片子拿出來?
「哎喲,我哪裏有錢啊!」見到李氏對著磕頭,對著指指點點,當即也跪了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我把屎把尿將他們幾個孩子養大,如今你們也到了當家立業的年紀了,還要我老天拔地的來伺候你們?若是有錢,我能看著思月躺在這床上?」
「當初我讓你們不要去山上撿竹殼,你們娘倆跟豬油蒙了心一眼,現在被蛇咬了,能怪誰?」
「若是往常,我就是拋去我這張老臉,我給你們去借,我也得給你們借幾個錢回來,可是現在是什麼年?誰肯借錢給我們?」
說著,又朝門外那些看熱鬧的人磕頭,「你們誰行行好,家裏若是有餘錢,借給我孫看看病啊,等我孫病好,我教做牛做馬的報答你們啊。」
這些人看到方氏朝他們磕頭,紛紛避開,連熱鬧都不敢看了。
其中一個看熱鬧的嬸子,見方老太如此做派,一邊避讓,一邊說道:「老太太啊,我們都是一些苦哈哈的窮人,自己家連飯都吃不飽了,哪裏有錢?若是說村中誰有錢,怕是那獵戶家了吧。」
「你是說那葉遠平?」有看熱鬧的問道。
見這嬸子點頭,又有人說道:「那葉遠平聽說可是響馬賊,殺過人的,誰敢找他借錢,那他不得利滾利?若到了最後你還不上他的錢,他說不定得提刀來家殺人了。」
「別人家他或許是這樣做,但這方老太家中,他必然不會。」一個面貌老實的漢子忍不住的說道。
「為什麼?」周圍的人聽到這老實漢子帶著炫耀的語氣,便問道。
這老實漢子見大家對這興趣,說得更歡了,「這自然是因為,這方家二房跟那葉遠平有來往啊。」
「啊?他們兩家什麼時候有的來往?」
這老實漢子便說的更加來神了,「我跟你們說哈,我上次看到方家二房的姚氏帶著家閨,跟那葉遠平走一路呢,他們一起推著車,手上還抱著布匹,聽說是從那縣城回來的。」
「啊?正有此事?」眾人聽罷,嘖嘖稱奇。
方家人自然也聽到了這事,方老太便看向剛進屋的姚氏,「老二家的啊,別人都說你認得那葉遠平,你去找他借借錢,好救救你二侄啊。」
「這……」姚氏聽到這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跟葉遠平也不啊。」解釋道,跟葉遠平的確不是特別的,這怎麼眾人覺得他們好像很一樣。
「你們別胡猜測了,我娘跟葉大哥確實不,是我認得葉大哥,以前葉大哥曾經救過我的命,後來托我娘給他跟六婆做套裳,我娘答應了,這不讓連生叔看到了,所以誤會了。」方思勤在一旁解釋道。
流言猛於虎啊,得防患於未然,可別讓這些村民們傳起葉大哥跟自己娘親的八卦來。
「連生叔,你上次看到的況是不是這樣?」方思勤說著又轉頭看向張連生,道:「那天你看著我跟我娘抱著布匹,以為是我們買的,可你想想,我們哪裏買得起布匹啊。」
「這倒也是。」眾人聽到這話,也信了幾分。
方思勤便又道:「你說本來葉大哥從山坑中將我救出,就救了我的命,我還去找人家借錢,這算怎麼回事?」
「這倒也確實不妥當。」眾人又點點頭。
方老太便順勢說道:「既然借不到錢,沒法去找鎮上的大夫看病,那就聽天由命吧,反正我們鄉下人,都是這樣過來的。」
「唉……」眾人也都議論紛紛,方思勤卻是再次將方思月拉起來,道:「還是帶去鎮上看看吧,萬一鎮上的大夫人好呢?哪怕是去跪去求,他也總有個心的時候,咱們讓他通融通融,醫藥費先欠著。」
「你倒是說的輕巧,醫藥費先欠著,那鎮上的大夫跟我們非親非故的,人憑什麼願意讓你欠著醫藥費?」方老太在一旁說道。
「哪位叔嬸家有車,可以借一下我嗎?我跟我娘拉思月去鎮上看看,萬一人家心了呢?死馬當活馬醫吧。」
方思勤說著看向姚氏,姚氏點了點頭。
這方思月好歹是的侄,怎麼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死在自己面前的,既然方思勤說了要救,那便救吧。
同時,也很贊同方思勤的做法,喜歡的心地善良。
「我家有一輛平板車,如若你們不嫌棄,就拉去吧。」方家隔壁的一戶人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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