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啊,你以後多跟你堂姐待,別一天跟著你娘。」曹老太便低頭同方思梅說道。
「嗯嗯,我喜歡勤勤堂姐。」方思梅拉著方思勤的手,抬頭看。
雖然聽不太懂們在說什麼,但就是覺得勤勤姐姐好厲害的樣子。
「那曹您跟我四嬸聊,我先出去了。」方思勤說了一聲,推門出去了。
「勤勤,你四嬸剛剛你去做什麼了?你以前不是討厭的嗎?」等方思勤回來,姚氏問道。
「以前是以前呀,四嬸有時候是有點討厭,不過至沒什麼心機。」方思勤說道。
「你說的對,你四嬸就是那個脾氣,上沒個把門的,一點小事嚷嚷,還總喜歡奉承你。」姚氏在一旁跟咬耳朵。
「嘻嘻,今天曹不是來我們家說了咱一頓嗎?以後咱說不定會對四嬸有意見了。」
「對誰都有意見,你那人,就非得大家都捧著。」
「娘,您既然知道,那您以前為什麼不捧著,還經常跟對著干?」
「我不是跟對著干,是有些事做得不對,我作為晚輩,就該指出來。」姚氏說道。
「我娘覺悟高。」
跟姚氏聊了兩句,方思勤從牆上拿了柴刀,打算從姚氏今天砍來的那些柴火中,找好的木頭,給做的那個鐵藝樹做個底座。
只是也沒翻到想的木頭,便沖姚氏說道:「娘,我出去一趟。」
「這麼晚了,你去哪兒?」姚氏抬頭問道。
「我就後山找塊木頭,保證在一個時辰就回來。」方思勤說道。
「我最多給你半個時辰。」姚氏說道,方思勤拿著柴刀這樣往外跑,又聽到姚氏在背後喊道:「等下,把驅蚊香囊給我下。」
方思勤轉回來,將上的驅蚊香囊取下來給姚氏,姚氏接過香囊,又往這裏面裝了一些雄黃,然後才將香囊給了,「快去快回。」
「嗯。」方思勤接過香囊,往山上跑去。
本來覺得找一塊好木頭是一件簡單的事,可去了山上后,找了半響也沒找到合適自己的木頭,有些木頭倒是滿意,只可惜比較壯,拿著柴刀砍伐也費時間。
這地上有不人砍樹留下來一些灌木,最後方思勤想著將地上的挖出來,打磨一下,作為底座說不定會更好,想做就做,只找了一個新砍伐的樹,用柴刀挖了起來。
「要是有鋤頭就好了。」選的樹不大,可帶的是柴刀,用柴刀刨了半天土,又用柴刀將它底下的樹一割斷,這過程費時間的,柴刀也不太好使力,若是用鋤頭,那就簡單多了。
只是在方家,鋤頭是戰略資,一般都是放在上房的屋角里,若是要拿出來,指不定方老太又得問東問西了。而柴刀由於姚氏經常用,所以基本上就放在們這裏,要拿到比較容易。
正用力跟這樹做鬥爭,方思勤突然覺好像有人在看,抬頭一看,就看到了葉遠平。
他形料峭的站在前方,好像一棵孤松,不知為何,看著竟讓人覺得怪心疼的。
「葉大哥?」方思勤主了他一聲。
葉遠平沒有應,只是定定的看著,半響才開口的道:「許久沒看到你了,你最近在忙些什麼?」
「我最近在家打絡子呢,就是之前送給你的那一種。」方思勤答道。
「哦,我還以為……」葉遠平抿了抿。
「你還以為什麼?」方思勤笑道。
「我還以為你刻意躲著我。」葉遠平將未說完的話說了出來。
「怎麼可能。」方思勤搖頭失笑,可想了想,的確是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他了。
其實也沒有多久,只是之前他們常常見面,在家他家借鍋做飯,早上還向他學認字,所以他早晚都會見到。
而現在他在山上打獵,在家中打絡子,他們自然是見不到了。
「你最近還有認字嗎?」葉遠平問道。
「有……一段時間沒學了。」方思勤關鍵時刻改了口。
其實這時下的文字並不複雜,就跟上輩子的繁字一樣,以前就認得一些,還有一些,據從姚老爺子那裏拿來的醫書做對照,半猜半想也認得了,向葉遠平學認字,只是想要找個借口而已。
一個不讓別人懷疑,怎麼會認字的借口。
就好像上次,給宋大叔念信,就是跟姚氏說,這信里的字簡單,之前跟葉遠平學的。
「姑娘家認幾個字好的,你下次想學可以隨時來找我。」葉遠平說了一句,走了過來,將這樹連拔了起來。
剛剛刨了半天,可他卻是輕輕鬆鬆,就好像拔蘿蔔一般,讓有些目瞪口呆。
「你是要這個嗎?」葉遠平將這個遞給。
「嗯,謝謝你啊。」方思勤這才回過神來,手接過了這樹。
「以後有什麼使力氣的活,儘管來找我。」葉遠平說了一句,轉就走。
「好。」方思勤點點頭,提著樹,目送他離去。
現在時間還早,來都來了,方思勤順便在這附近砍了一捆柴火,連著這樹,一起帶回去了。
「不是說去找塊木頭嗎?怎麼又拖了這麼大一捆柴回來?」
方思勤剛進了院子,在走廊上燒火做飯的姚氏就看到了,連忙過去,將手中的那捆柴火接了過來。
「二嫂,我這正缺柴火,差點連飯都煮不了,你這柴火借我一下?」正拉著柴火往自己廂房走去,趙氏一臉急的從正房走了過來。
「怎麼,二嫂你不會不肯吧?」見姚氏不答話,趙氏又笑著說了聲。
「老二家的,你現在怎麼回事?這還沒分家呢,要你點柴火都要不來了?」方老太從門口走了出來,先是說了姚氏一句,又低聲音呵斥道:「今天家裏來了客人,你可別為了一點柴火鬧起來。」
說完,便不由分說的將這一捆柴火給奪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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