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嬸子,思勤。」這姑娘見到們兩人,有些赧的底下頭來。
約莫十二三歲的樣子,個子比方思勤高了半個頭,長著一張鵝蛋臉,皮有些黑。頭上梳著雙丫髻,用看不清布條捆著,著上面打滿了補丁,看著家境很是貧困。
「紅玉,來了啊。」
姚氏對這個紅玉的姑娘十分的和善,溫的同笑道:「我們今天要做的事非常的簡單,就是將這大棚頂上的草棚推開就行了。」
「嗯。」紅玉點點頭,雙手攪著角,頗有些不自在。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姚嬸子突然來自己的家中,跟爹娘說要雇傭自己一天,也不做別的,就跟們一起做事就行了,不但包兩頓飯,還能給自己十文錢工錢,爹娘自然是不得就答應了。
知道姚嬸子們每天早上都要來這田地里幹活的,一大早來這裏等著了,平常在家是一個吃閑飯的賠錢貨,這還是頭次有人單獨要雇傭自己幹活,還給錢的,這讓有些激,又有些擔心。
「娘,您請人了?」對於原主的記憶,方思勤漸漸都有些記不太清了,對這個對於原主來說,也不是特別深刻的紅玉,更是記不太清楚,完全忘了,曾經是原主的朋友。
當然,紅玉以前跟方思勤也並非是特別好的朋友,只不過們兩人都有著不太好的出,所有有些同病相憐罷了。
紅玉的家裏很窮,家田地不多,平常就靠著爹到打零工過活,娘很早就過世了,爹又娶了個後娘,還生了兩個弟弟妹妹,如此,在家自然是不待見。
「是啊,我看你平常做活累,就請個朋友過來……跟你一起幹活。」姚氏本來是想說請個朋友過來陪的玩的,但是想想,覺得這樣說不太好。
實際上,請紅玉過來,一是覺得這小姑娘可憐,另外則是,記憶中,方思勤跟紅玉曾經走得比較近,覺得們是朋友。
想要創造機會,讓們兩個一起玩,哪怕是一起幹活,跟同齡人在一起,總比自己在一起要開心一心。
方思勤沒有想到這些,聽姚氏這樣說,便道:「娘,您也是真的,這些活我都做的過來,我一點也不覺得累。」
「哎呀,反正人都已經請了,我還打算多請幾天呢,這幾天娘又要給你爹做鞋子,又要做服的,也忙不過來。」
「娘跟你說,紅玉可是一個好姑娘,勤能幹,到時候讓幫你打打絡子香囊都是可以的。」
方思勤聽到姚氏這樣說,便點點頭,「還是娘您想得周到。」
覺得是該請一個人了,若是這姑娘靠譜,讓幫忙做香囊,總比一個人要快一些。
甚至以後,這些簡單的事都可以請別人做,否則什麼事都自己做,那該多累啊。
讓別人幫自己掙錢,這才是掙錢的最高奧義。
這樣想著,方思勤對紅玉也和悅了起來,「紅玉姐姐,你別張,我們家也沒有什麼累活,很簡單的。」
「嗯,沒事,我也不怕累,我什麼都能做的,以前農忙的時候,我還跟著我爹,去幫人家搶收稻穀呢。」紅玉連忙說道。
「那行。」方思勤點點頭,便拿起子,將棚子上面蓋的草蓋推開,紅玉也拿起了子,仔細觀察著母倆的作,然後也開始幫忙。
方思勤在一旁見幹活,見紅玉雖然是第一次做,但卻比自己還做的好,手又快又穩,便暗暗點頭,這姑娘真不錯。
也不知道娘是從哪裏找來的,看面相就喜歡,再看幹活,更喜歡了。
三個人幹活比兩個人快,不一會兒,這活就幹完了,出了這大棚,方思勤同姚氏說道:「娘,我看這天這麼冷,等今下午蓋上后,以後輕易都不能掀開草蓋,讓這大棚裏面進冷風了。」
「行,反正是你的試驗田,都聽你的。」姚氏便說道。
試驗田這個名詞,也是聽方思勤說的,覺得這個詞還有意思,便記下來了。
紅玉聽到母倆的話,在一旁沉默不語,之前就聽村裏人說過,說這母倆怪得很,說這田不種糧食改種菜,說這人不住屋子給地蓋。
村裏人編著這些流言蜚語,那後娘聽了,還在家裏笑話過們,素來不喜歡說別人壞話,可沒想到,們這大棚裏面種得還真是蔬菜。
大冬天的種蔬菜的做什麼呢?要吃這些菜的話,等明年不就行了?何必今年費這麼大的功夫?
對於從小生活在鄉間,已經習慣了四時更替,按照季節種糧食莊稼的紅玉來說,方思勤家這作,是真的看不懂。
不過雖然看不懂,但是也沒有想什麼,在看來,反正自己腦中笨,人家方思勤在村裏可是大能人,肯定比自己聰明。
當然,不知道方思勤這個能人,是跟方老太做鬥爭而得來的。
一能在當初當機立斷帶方思月去治病,這事村裏人都知道;二能在能上山採藥賺錢,這事不知道讓多村民羨慕;三能在潑辣,能據理力爭,跟家裏的后做鬥爭。
所以的能,既帶有褒義,又帶有一些貶義。
不過在紅玉看來,人家就是比自己厲害,唉,在後娘面前,都不敢大聲說話的,聽說人家思勤,一張將后說的不敢吭聲。
真是太羨慕了。
羨慕的同時,覺得這樣一個能人,肯定很厲害,也很高傲,雖然以前還跟自己玩過,不過想到如今這麼厲害了,便也不敢再去找了。
沒想到今日一見,竟然是這樣一個姑娘,模樣看著比以前好看了一些,格也不錯,平易近人,一點也不高傲,說話溫溫的,看著也不潑辣。
跟著們母倆回到家中,鍋里早就悶了熱水,方思勤舀水,給三人洗了手,然後便進屋休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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