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找個地方先跟爹說清楚吧,省得爹到時候誤會我們。」方思勤卻是在一旁說了句。
「爹,您還沒吃飯吧?我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聊,好不好?」方思勤又說道。
「不不不,我吃過了,我不。」方有誠連忙說道。
他被這衙門裏的人趕出來,上一分錢都沒有,哪裏敢去吃飯,還是等回家后再說吧。
「邊吃飯邊說吧,我知道爹您肯定沒有吃飯。」方思勤卻是說道。
「不了不了。」方有誠連連擺手。
「爹,您是不是擔心沒錢?」方思勤一語道破他的窘迫。
方有誠便不說話了。
最後在方思勤黑亮的眼神下,只難為的點點頭。
作為一家之主,他上連吃頓飯的錢都沒有,他實在是不好跟自己的妻兒說,眼下被方思勤點破,他覺得異常窘迫。
「沒事,爹,我跟娘有錢。」方思勤卻是朝他笑笑,拉著他往前走,「爹,您說,哪裏有吃飯的地方?我們去吃飯。」
「真的不用了,爹真的不。」方有誠堅持說道。
「哎呀,爹,你不的話,我跟我娘還了呢,去嘛。」方思勤卻是十分的堅持。
這麼的堅持不是為了方有誠好,也有自己心中的小算盤,或許是擔心方有誠的為人,擔心他以後會大男子主義,所以便想著藉此機會,打擊打擊他,也好殺殺他的銳氣。
畢竟這時下可是一個男權社會,男人是一家之主,在家中說一不二,人沒什麼說話的權利,更何況,只是一個孩子。怕等回家后,家中的一切便都要由方有誠做主了,這是不想看到的。
跟姚氏在一起,姚氏已經習慣了出謀劃策,兩母做事有商有量,相愉快。
即使是做一些別人不能理解的事,姚氏也會無條件的支持。
但是方有誠沒有跟在一起過,到時候想要做什麼事,擔心方有誠阻攔,甚至是呵斥。
畢竟,見多了這樣的事。
拿人手,吃人短,吃了的飯,以後,說話的權利便能多上兩分了,順便,也可以藉著吃飯的機會,初步了解一下方有誠的為人。
雖然有著原主的記憶,但那記憶已經生疏了,而且人都是會變的,誰知道他有沒有變呢?
方思勤心思九曲迴腸、彎彎繞繞,但姚氏卻完全沒想到這麼多,見到方思勤如此心疼自己的爹爹,心中也是十分的欣。
只覺得自己的這個兒沒白養,在一旁說道:「有誠,既然思勤說去那就去吧,心疼你呢,你別辜負孩子一番心意。」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盛難卻,方有誠不忍拂了方思勤的一番好意,只得點頭同意了下來。
衙門不遠就有一家小麵館,方有誠極來這裏吃飯,平常的時候,他都是在衙門裏面吃的,衙門裏有專門的伙房。
「老闆,給我來三碗麵條。」方有誠沖麵館老闆說道。
姚氏正想要出聲,說只要一碗就好,方思勤卻是拉住了,說道:「爹肯定是了,給他多點一碗吧。」
「不用,我也不怎麼,一碗就好。」方有誠連忙說道。
姚氏聽到這話,便也明白了過來,若是專門給他點兩碗面,他肯定是不會同意的,點了這三碗面,自己母倆吃不下,等會他不忍浪費,肯定會吃完的。
「勤勤,還是你考慮周到。」姚氏低聲同方思勤說道。
方思勤朝笑笑,三人一起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
將近一年不見,不知道為何,再見自己妻,方有誠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了手,看向們母二人,神既是有些尷尬,又是有些欣喜。
兩人相顧無言,姚氏看著他,又有些想要落淚的衝。
直到老闆將面上來,姚氏才抹了一把淚,要將面夾給方有誠,「有誠,你都瘦了。」
可方有誠也跟做了同樣的作,他也打算將面往兩人的碗中夾,「我這也不怎麼,你們母倆多吃點。」
方思勤瞧見兩人你推我讓,說道:「爹,我們這次是特地來找你的,來之前,我們已經吃過了,所以您自己吃吧。」
方有誠聽到這話,給們夾麵條的作便頓了頓,姚氏則是績將自己的面夾到他的碗裏,「是啊,有誠,你多吃點,我們也陪你吃一點。」
方有誠看著碗中冒尖的面,低下頭,拿著筷子吃了起來,他吃得很快,呼嚕呼嚕的,風捲殘雲。
在方思勤跟姚氏沒看見的地方,他的眼圈又紅了。
「來,爹,您多吃點。」待他吃的差不多了,方思勤也將自己的碗中的麵條撥給了方有誠。
一來是先才吃的飽飽的,本就吃不下,二來,方才方有誠跟姚氏互讓麵條的作,讓對這個男人的印象好了一些。
「娘,咱們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跟爹說一說,讓他回去后,也有個準備。」等方有誠吃完麵條后,方思勤沖姚氏說道。
姚氏點點頭,看向方有誠,將這段時間,方家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他聽。
先是說到方寶軒推方思勤山坑的事,當聽到方思勤差點死去,方有誠眉頭擰起,都恨不得沖回家將那熊孩子揍一頓了,聽到方老太不肯給錢給方思勤醫治,還要賣了,方有誠雙眼都有些發紅。
「幸好,勤勤,幸好你沒事,不然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瞧著還完好無損、水靈靈站在他面前的兒,方有誠終究是紅了眼眶。
瞧見他真流,眼中對自己的牽掛跟關真真切切,方思勤的心也了一些,「爹,我沒事,您別難過了。」
「都是我的錯,逞強,害你們母倆吃了這麼多的苦。」方有誠頭次覺得,自己為這個家付出,毫無意義。
「都過去了,以後咱們一家人在一起,比什麼都強。」姚氏說道。
「爹,如今咱們已經分家了,以後在您的心中,是爺爺、叔叔伯伯重要,還是我跟娘重要呢?」方思勤問他。
見到方有誠不說話,方思勤便有些不高興了。
「我就知道,在爹的心中,永遠都是他們最重要。」方思勤扁著,一臉生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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