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證俱在,趙氏心中慌極了,一時之間臉紅得幾乎都要滴,腦子飛快地轉著,卻想不出什麼好主意,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
「我就說了,人家思勤那麼好的閨怎麼可能是怪變得啊。」
「是啊,哪有這麼好的怪,不害人,反而還讓他們家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怪,我也願意家裏住個怪啊。」
周圍的村民們先前心還有些凝重,這會兒聽到了方思雲的話,一個個明白了事的原委,又頭接耳的議論了起來。
「我真沒想到老方家的三兒媳竟然是這樣一個人,平常看著笑盈盈的,真看不出不但做些小小的事,心還這麼毒。」
「像這樣一個毒婦,留在我們大坪村都是我們村的恥辱!」又有人說道。
「我看啊,就該將趕出去!」
聽到村民們的議論,趙氏不是有些慌了,指著方思雲,「僅憑著的一面之詞就能夠斷定這事是我做的嗎?
指不定這事就是你自己做的,你故意嫁禍於我,不然那荷包怎麼會在你那裏。」
「三嬸,你這是想要攀咬了嗎?是非公道自在人心,這事就是你做的,你攀咬誰都沒用。」方思雲冷冷的看著,「你還是將錢出來吧,出來的話,說不定二嬸還會原諒你。」
「呵……」趙氏冷笑一聲,忽然往地上一坐,「老天啊,你們看,這群惡賊還有顧及手足之嗎?看我家有福不在家,肆意欺負我們孤兒寡母,還編造了一個這樣的謊言來,真是遭天譴哦!」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是不可能承認了東西的,否則的話,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抬起頭來做人了。
所以,無論他們證據再多,還是要否認。
「我看遭天譴的是你,以前你撮竄我做了多錯事,今日更是想要污衊思勤是怪,你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真讓人噁心。」方思雲指著的鼻子罵道。
方思勤詫異的看著方思雲。
方思雲的脾氣不算特別好,甚至還跟不對付,卻是沒有想到,今天竟然站出來,給他們作證。
「行了,別再說這些了,平白讓人看笑話。」眼見事要不可收場了,方老漢拿著拐杖站了出來。
「老大媳婦,你去請大傢伙離開。」方老漢又吩咐了李氏一句。
等李氏終於將看熱鬧的村民勸走,並關上大門后,方老漢才看向方有誠,板著一張臉,一臉失的樣子,「老二,為了一點錢,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媳婦將這事鬧大嗎?
老三也是你的親弟弟,現在他不在家,他媳婦縱使是做錯了事,也沒必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下臉子,你們可都是一家人啊。」
「爹,您這話從何說起?」一旁的方有誠就有些納悶了,「明明是三弟妹做錯了事,而且是先冤枉說我家兒是怪的,怎麼現在倒了我們的不是了?」
「老二,你……」方老漢沒想到方有誠會這樣說,他只說道:「老二,你以前是最聽話的了,怎麼,這去了一趟城了,當了一次,還真以為自己是大人了,連爹的話都不聽了?」
「爹,我再跟您說一聲,我在縣城沒有當,我當初去縣城是去服勞役的,後來在縣衙也是白役,從來就沒有當過什麼。」
方有誠看著方老漢,「以前我是最聽您的話,因為我覺得您管著這麼一大家子,也不容易,我不想要鬧得一家子都不和氣,想著左右不過是多做點事罷了,沒什麼大不了,可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
我覺得大不了的事,卻是會讓我的妻兒到委屈,我累了了,也只有我妻兒會心疼,所以,我自然要多維護們。
況且這事從頭到尾,與我妻兒有什麼關係?明明是做錯了事,因為老三不在家,所以我就要維護,原諒,那我不在家的時候,誰有維護過我的妻兒呢?」
「老二,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這是在埋怨爹娘了?你覺得爹娘沒有維護們?」方老太瞪著方有誠。
這一次,方有誠並沒有和稀泥,而是答了一個字,「對。」
就這一個字,就讓方老太無話瞬間啞然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更何況是錢,如果不將這錢還給我們的話,我們就去縣城告。」方有誠又說道。
「告,你是瘋了吧。」方老太看著方有誠,咬牙切齒。
趙氏更是嚇得渾發抖,普通的鄉下人平常生了口角,哪裏會想到告什麼的?基本上一輩子都不會與府有什麼牽連,所以方有誠這話,著實是有些嚇到了。
「有誠,你們都是一家人,都是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你真要這麼做?」方老漢渾濁的眼睛看向方有誠,帶著兩分懇求,又有些不可置信。
見到方有誠不為所,他腳步踉蹌了兩下,「有誠,你的變化真是太大了,你本就不像是我的兒子了。」
「爹。」見到方老漢這般模樣,方有誠也有些不忍。
一旁的方思勤怕他心中不忍,連忙說道:「爹,我們只是想讓還錢而已,難道這是一件強人所難的事嗎?」
「爺,我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您也要阻攔,若是這樣,那以後我是不是也可以隨便進誰的家中翻東西?」方思勤又看向方老漢。
方老漢失的看著他們,「這麼說,你們今天是非要將老三媳婦上絕路不可了?」
「要還錢,怎麼就是將上絕路了?」姚氏也在一旁冷笑了兩聲,「錢這事又沒誰冤枉,我們只是想讓還錢罷了。」
「好好好,既然你們夫妻都這樣說,那這錢就算是我拿了,我看你們敢不敢向我要錢,就是你去告,我也說這錢是我拿了,你讓府將我抓進去吧。」方老漢卻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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