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姚老太的幫忙,婦人們做飯的速度更快了,方有誠已經招呼男人們坐了下來。
這裏的規矩就是這樣,吃飯的時候,都是男人上桌,人一般是在一旁炒菜,而男人們則是邊喝酒邊等菜上來。
別說是這個時候,即使是在後世的一些鄉村,也常常是這樣的規矩,不過人們也並不覺得委屈,只要看到大家吃的開心,們便也開心了。
方思勤可不想吃他們吃下的剩的,在一旁幫忙,但凡人們將飯菜炒出來,都會用碗留出一些,剩餘的再端過去給大家吃。
「思勤,你葉大哥好像沒來,你去他家看看?」方思勤正在廚灶間忙活著,方有誠走了過來。
這種請客的事,就是不能掉一個,若是掉了客人,那人家要不高興的。
「好。」方思勤點點頭,正打算去葉遠平家他,沒想到才剛出門,就看到他迎面而來,他今天還是穿著一件黑的裳,卻是沒有戴斗笠了,只是手上,擰著一隻大獵。
「葉大哥,你怎麼才來,都等你了。」方思勤連忙跑過去說道。
「今天是你家的大喜事,我也不好空手而來。」葉遠平說了一句,將手上的東西提給看,「我今天早上上山,總算是沒有空手而歸,獵到一隻麂子。」
方思勤瞧見他手上的東西,有些驚訝,「你今早上去山上了?這麂子不好打吧?」
「若是旁人,自然是獵殺不到,但是我不同。」葉遠平朝說了句,方思勤看著他舒展的眉目,笑了起來。
「快進來吧。」跟他並肩而,直到了後院,才撒開腳丫子跑到方有誠面前,「爹,葉大哥來啦。」
「葉小哥終於來了。」方有誠起,同眾人告了聲罪,起過去請葉遠平。
葉遠平進來的時候,眾人都已經將目放到葉遠平上了,村民們都沒想到,方有誠會請他來。
畢竟,葉遠平在村中的名聲可不太好,別人覺得他這人冷著一張臉,如同黑面閻王一般,讓人到害怕,又加上他時離家,所以大家在他上,編造了不的駭人聽聞的流言。
眼下,這個被他們編排的對象,突然就來到了他們面前,眾人都忍不住朝他看去,一些孩子,更是躲到了他們的父親後。
畢竟,平常這些小孩子若是哭鬧不休,這些大人們,就會拿:葉閻王來了,嚇唬他們。
再加上葉遠平是個獵戶,也算是小生命的收割者,每次他打獵回來,上不免沾上腥味,更是人害怕。
葉遠平也極來這種人多的場所,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參加這種宴席了,眼見村民們上一刻還觥籌錯,下一刻便冷卻了下來,他一顆心也冷了幾分。
「葉大哥,你別傻站著呀,來,來這裏坐。」方思勤瞧見了他的不適,連忙跑過去,拉著葉遠平往姚大舅等人這桌而來。
方有誠也走了過來,朝葉遠平憨厚的笑著。
「這個給你。」葉遠平將他手上的獵給方有誠。
方有誠瞧見葉遠平遞過來的麂子,連忙說道:「哎呀,葉兄弟,你也太客氣了,只是喝杯水酒而已,哪裏值當你拿只這麼貴重的麂子來。」
「不妨事。」葉遠平將麂子塞到他手中,方有誠猝不及防,手一沉,差點沒接住。
幸好他也是慣常幹活的人,在村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漢子,倒不至於連只麂子都拿不起,很快,他便適應了這個重量。
「這不得有四五十斤啊?」村民們都看著這隻麂子,臉上出羨慕的神來。
「這麂子可好吃了,這可是天下難得一品的好食材。」村中的一位族公說道。
「那既然葉兄弟送來了,我們今天就承他的,索就將它做了。」說罷,方有誠便將這隻麂子拿給姚氏,跟說再加道菜。
「哈哈哈,我們今天要有口福了。」先前說話那族公,著鬍鬚,高興的喝了一杯酒。
他本就是個好吃之人,只是這鄉下哪有什麼好吃的東西,今天能夠在這宴席上吃到麂子,可真是意外之喜了。
村民們也很高興,他們許多人都沒有嘗過麂子。
知道要上一道麂子,大家的氣氛更加熱烈了,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婦人們極炮製過麂子,還真有些無從下手的覺,還是姚老太見多識廣,讓們按照豬煮,比豬多放點重料,再多加幾分火候。
有著們在,方思勤也不去手了,而是坐到了姚家這一桌,陪著葉遠平。
怕他這子,在這種場合會不自在,反正是個小孩,給家裏也算是做了大貢獻,坐自己舅家這一桌,倒是也沒人說。
「大舅、三舅,這是我葉大哥,人特別好,以前還救過我的命。」方思勤同姚大舅、姚三舅兩人介紹道。
姚大舅兩人都是很好說話的人,知道葉遠平曾經是方思勤的救命恩人,立馬給葉遠平敬起酒來。
葉遠平見到他朝他舉杯,也拿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
「好酒量!」
姚三舅其實只打算抿一口的,沒想到葉遠平竟然一口乾了,他便也舉起酒杯一口乾了。
這鄉下喝酒,哪有像葉遠平這樣莽的?大家都是輕輕的抿一口,回味一下中的醇香,然後再挾一筷子菜,用菜將酒的烈苦咽下去。
「來,葉兄弟,我也敬你一杯。」
葉遠平的舉,讓一旁一個好酒之人發現了,便也轉朝他敬酒,葉遠平雖然不說話,但依舊是一口乾了。
眾人瞧見葉遠平雖然臉黑,但是卻給面子,喝酒也不忸怩,每次都是一口悶,對他的便好了許多,當即有不人轉過來朝他敬酒。
葉遠平來者不拒,一連喝了好幾杯。
方思勤見了便道:「葉大哥,你喝太多了。」
「沒事。」葉遠平答了句,瞧見方思勤一臉擔憂之,他又低頭,在耳邊低聲道:「我喝酒跟喝水一樣,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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