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是瞎說,那你臉紅什麼呀?」如意便說道。
「咳咳,這室太熱,我熱的臉紅不嗎?」方思勤著自己發燙的臉,同他說道。
「你就吧。」如意看了方思勤一眼,又問道:「咦,怎麼沒看到老葉?」
「我讓他去蘇湖買糧了。」方思勤便說道。
「我真是服了你。」聽了方思勤的話,如意連連搖頭,「你怎麼什麼事都讓老葉去做?老葉只是一個四肢發達的武夫,他哪裏能做這種事?」
「你是不是以為,去蘇湖那地方,大批量的買糧食就跟你平常去糧店買糧食一樣,只要有錢就行了?」
「難道不是嗎?」方思勤轉頭看他,「難道我去蘇湖那地方,有錢還買不到糧食?」
「倒也不是這樣,只是買糧食這一事,沒有你想像中的那樣簡單。」如意便說道。
「哦,那你給我說說?」方思勤便轉頭問他。
如意支吾了兩聲,卻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方思勤便道:「你瞧你,連紙上談兵都不會,學習進步的空間還大。」
又被方思勤鄙視了,如意總算是搜腸刮肚,說出了個一二三來,「反正買糧食不簡單,人家有專門合作的糧商,怎麼可能會賣給你?」
「怎麼不會?」方思勤便說道:「那些專門合作的糧商指不定會他們的價,而我不會,甚至還提高一到兩的價格,如此,他們又怎麼會不賣呢?」
「若是你提前將糧食買了,而那些合作的糧商沒買到,那你就是壞了規矩。」如意又說道。
「我就算是壞了規矩,但是,那又怎麼樣?」方思勤卻是說道:「之前那些書商還說我們壞了規矩了,說不讓我們賣書,可結果怎麼樣?」
聽到方思勤這話,如意倒是無話可說,只出手來,「也是了,你向來是一個不按規矩來的人。」
「誰說的,我按規矩來的,只是我自然有我的一套規矩。」方思勤便答道。
「你這樣,就不怕別人打你悶嗎?」
「我被打的次數還嗎?我現在都開始練武了,寒冬臘月,我每天迎著寒風起來,我不容易啊。」方思勤說道:「你還不趕的,將你家族派給你的暗衛啥的,也借給我一個,讓他們出來保護保護我。」
「我哪有什麼暗衛啊。」如意搖搖頭。
方思勤便道:「你肯定有,不然你娘敢讓你就這樣出來,四浪?」
「我真沒有。」如意說道:「我還打算從你鏢局調幾個鏢師來,保護我。」
「行啊,這個倒是沒問題,只要你有錢,可以雇傭他們。」方思勤便說道。
現在這思遠鏢局的人業務可多了,除了押鏢之外,還兼職送信,看家護院、護衛等等。
反正跟人有關的事,這鏢局的鏢師都能做,就要看出不出得起這個價了。
當然,殺人放火的事,一般是不接的,也從來沒有接過。
「那我到時候雇傭上兩個,以後我上街,跟著我也有氣勢。」如意便說道。
方思勤便道:「要氣勢,何須鏢師,你自己府中下人就可以,再不濟,養個七八條狗,惡狗開道,多好。」
「懶得搭理你。」如意手勾了自己額邊垂下來的一縷頭髮,一派風流倜儻的模樣。
原先在縣城的時候,他穿的還比較低調,打扮的也比較低調,看起來模樣雖然俊俏,但還沒有這麼俊。
但是現在來到府城了,他卻是跟從前不同了。
似乎是生意上有了起,讓他自信心大漲,平常穿打扮也包了起來。
比如說今天,他便是穿一襲金銀線繡花藍底錦袍,中間是一件同的中,腳上一雙踏雲靴,三千青用一個雕花金玉冠豎起,半披半扎,剩餘青披散在腦後,額間一縷碎發,一雙含桃花眼,說不出的風流多。
「東家,有貴客找您。」就在這時候,前院的夥計過來同方思勤說了一聲,方思勤便問道:「哪位貴客啊?」
「您去看了便知道了,貴客不讓我說。」夥計答道。
方思勤便起,道:「那我這就去看看。」
又同姚氏說道:「娘,那我先過去了。」
「我也去看看。」如意也起坐起,反正這會兒他也沒事,倒想要看看這個神的貴客是誰。
方思勤原本以為這人或許會是沈孟川,沒想到卻是齊大人。
當在待客室見到他的時候,方思勤有些吃驚,「齊大人,您怎麼來了?」
「方姑娘,可切莫如此客氣,我齊叔就行。」齊大人卻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比任何時候都要平易近人。
「這,思勤不過是一介草民,哪裏能如此僭越。」方思勤便低頭說道。
「方姑娘,我與你是故友,你如此多禮,未免太生疏了,這次我能當上這寧州知府,還多虧了你。」齊梁生說道。
「您可千萬別的這樣說,這都是你自己治理有方,讓皇上看到了你的才能,才得以提拔您。」方思勤連忙說道。
齊梁生笑了兩聲,顯得高興,方思勤也笑了下,同他介紹了一下如意,然後才招呼眾人坐下。
「方姑娘,你爹應該早就跟你說了,我來寧州了吧?怎麼也不見你過來看我?」喝了口茶,齊大人又說道。
「我這不是怕大人剛剛上任,事繁忙,所以不敢去打攪您。」方思勤便說道。
「我最近倒是的確是有些煩心事。」齊大人便說道。
「什麼煩心事?」方思勤便問了一句。
「唉,還不是糧食的問題。」
「糧食出什麼問題了?」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齊大人便說道:「現在城中的糧價這麼貴,讓我有些憂慮。」
「原來是這事,您不必太過擔心,這是天災人禍。」方思勤便說道。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我畢竟是知府。」齊大人幽幽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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