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果一個人背了一個巨大的竹筐回到了院子里。
筐里是拿了馬奇給的二十兩診金買的家用品。
其實只想收二兩銀子當診金的,奈何馬奇太有錢,不只給了錢,還吩咐廚房給了二斤牛。
這個朝代吃牛犯法的,只能吃老死病死的牛,還得通過一定途徑才能拿到。
平頭老百姓是吃不上的,這點子牛價格指不定比診金還要貴。
蘇果吞了吞口水,這兩天吃的做法很統一,都是燉的,而且百姓缺油水,更不可能把里頭油脂煸出去,燉出來香是香,但是膩也是真的膩。
得了牛立馬就去胡商那里買了大料,花了二兩也不心疼。
吸溜了一下口水,蘇果回屋換上抗造的臟服,開始圍著院子整理收拾。
籬笆暫時不用加固,因為借幾個膽子也沒人敢來這里撒野,誰不知道這里住著個彪悍的兵?
鐵鍋洗洗刷刷還能用,只買了一個碗兩個盤子,一雙筷子一個勺兒。
只顧自己,才不管景瑜琛回不回來呢。
之前把原主丟在這里不給銀子不給糧食讓自生自滅。
回家一趟就為了解決生理需求,真是十足的自私低劣。
蘇果對這樣的男人十分厭惡,要不是現在弱得很跑不遠,真是一分鐘也不想多待。
清掃完了院子,日頭徹底落下了山。
蘇果點了火,牛焯水后切長條下鍋,給做了牛干兒。
香料一撒,霸道的香味兒散了出來。
蘇果怕人尋著味兒跑來看,一起鍋立馬把牛干都放寶貝樓樓里去了。
里叼著一塊,全進里嚼著,沒吞下肚呢,梅二妞來了。
穿著新做的裳,頭發上帶著包銀的簪子,學著城里閨秀們翹起了蘭花小指,墊著腳踏著小碎步進了院子。
蘇果看的眼都直了,倒不是被驚艷的,而是被嚇得。
前兩天看著人還是正常的呢,今兒就有點傻。
東施效顰,還把自己原本清秀姿態毀了個干凈。
梅二妞覺得這樣很好,沾沾自喜,跑到蘇果跟前炫耀:“我娘托城里親戚介紹了個百夫長給我,今兒在城里見了面,我才曉得原來有本事的男人都喜歡文靜端莊的子。”
蘇果點頭,是啊,哪個朝代男人都喜歡端莊的妻子。
潑辣的,可的,嫵的,那不都是三兒,四兒,五兒麼?
端莊放家里鎮著,在外頭嘗遍其他風格的唄。
梅二妞見識淺,一個百夫長就把迷的不要不要的,恨不得現在就抱著行李本奔去給人相夫教子。
蘇果對這種男尊卑社會下的常態表示無奈且無力,只能一笑而過。
梅二妞卻把這笑看了輕視,當場就氣紅了臉。
“你笑什麼?你看不起我?哼,你男人不過是個小兵,不過就是壯了點,有什麼了不起的?將來我嫁的可是百夫長,手底下掌管著百位兵卒,也許你男人就歸他管。”
“你看看你,蘇蕓嫁的城里酒樓二公子,我嫁的有本事的百夫長,你呢?生的這樣丑,嫁的還這樣差勁,未來又能如何?”
梅二妞說著說著,優越油然而生,指著蘇果鼻子說,“你要是愿意求我一下,我倒是愿意拉你一把。”
蘇果反問,“拉我?怎麼拉我?”
梅二妞頓了一下,“我未來夫婿有個弟弟,子還算可以格很老實,還沒娶妻。”
蘇果,雙眼睜大,心里直呼好家伙。
“哦,是一個不好腦子還傻的弟弟對吧?”
梅二妞哽住了,發現蘇果腦子轉的比以前快了,而且口才也變得利索很多。
“你是想和我一起被于深打死麼?梅二妞,你相個男人還伙拉皮條子去了?你這麼好的口才,跟城里老鴇子學的吧?”
“你索擱邊點個痣,再擱手里甩個紅帕子,把架勢做足了再來唄。”
梅二妞臉臊得通紅,早就后悔說出那句話了。
百夫長確實說了傻弟弟沒娘子,讓幫著看看,可也沒真想讓蘇果去。
就是故意的,萬一蘇果真的愿意去,還琢磨著要去找于深告,讓他狠狠打一頓蘇果呢。
就是看不慣蘇果明明樣樣不如,這幾天卻覺過得很好的樣子。
蘇果兩手一叉腰,子前傾瞪著梅二妞,“滾!”
梅二妞都沒問香哪里來的,被罵的嗚咽者跑了。
蘇果捂著頭站在院子里,覺得自己再跟這些個腦殘人斗來斗去,自己也要變腦殘了。
看上去很傻麼?
梅二妞打的什麼主意不知道?
憤怒的煮上一鍋白米粥,蘇果跑去修理房屋去了。
只有一間屋子,蘇果把窗戶風的地方補好,保證夜里刮風也吹不進來。
又抬頭看了屋頂,倒是還好沒有明顯的。
蘇果掀開床板,拿出了原主藏起來的包袱,本來是想把藏起來的糧食拿出來曬一曬,結果包袱一打開,一本泛黃的書掉了下來。
蘇果撿起一看,磕磕絆絆認出了書名:?凍癥論?
凍癥?了凍的病癥?那可太多了,小到凍瘡關節炎,大到心管疾病等。
蘇果打開一看,發現形容的也確實是所知的那些西北高寒地區容易出現的疾病,并且還有對癥的藥方。
這書是好東西啊!
里頭的藥方不僅清楚記錄,甚至還有診治幾人效果如何的記錄。
蘇果看了一眼,發現治療效果雖然遠遠比不過寶貝樓樓里的那些現代技制作的藥,但也比這個時代的藥好了很多。
這本書,讓記起了原文中關于褚彤彤聲明大躁的一件事。
景瑜琛行軍需要翻過一座常年冰凍的雪山,但兵卒損傷慘重突發疾病,是褚彤彤拿著一本書大展異彩,挽救了景瑜琛手底下是的兵,讓他們在損傷不多的況下翻過雪山,重擊了敵人。
這件事之后,褚彤彤了景瑜琛的座上賓。
同時也因為這件事,讓景瑜琛愿意為褚彤彤的依靠。
沒記錯的話,那本書就是手里的這本。
蘇果抿了抿,隨手一點,書就進了寶貝樓樓里。
先來后到,拿到了就是的。
至于這是褚彤彤的命定機緣?才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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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看見他,仿佛就已經中了她的毒,日日思念不得見,最後她嫁給了他的兄弟,他只望她能幸福,哪成想,她的夫君一登基,就將她打入皇陵守孝,既然如此,他不會在放過與她相守的每一個機會了,就算全天下人反對,又如何,他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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