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聽著蘇果說的輕松,卻看到了從眼睛里流出來的難過,他沒有拆穿蘇果的故作堅強。
甚至他有點懷疑,蘇果不是失足掉下山崖的,有可能是為相公殉的。
好在現在蘇果能看得開,愿意繼續好好活著,他也很為蘇果高興。
他當即向蘇果保證道:“我會再去打聽你同伴的消息,一定會有結果的。在這之前,你就安心住著,缺什麼就和我說,不要客氣。”
“我是想給你置辦些東西的,又不知道該置辦什麼,你要是愿意說出來,我就不用煩惱了。”
楊樹說的坦誠。
“好,要是有需要的,我會說的。”
蘇果越來越能到楊樹的好意和真誠,點頭答應了下來。
楊樹把屋頂上的隙都填補好,又把屋子里自己的東西都拿了出來,將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凈凈,給蘇果住。
白天他上山去打獵,蘇果就在家里照看大娘,也會做好飯食,等楊樹回來一起吃。
很快,村子里都知道楊樹家里有個外來的姑娘,不人都好奇過來看,也有不見外的和蘇果搭話閑聊著。
每當問到蘇果是哪里人,從哪來的,蘇果都是笑笑,沒有說話。
大家便對蘇果有很多猜測,還私下找楊樹說過幾回。
“楊樹啊,這麼漂亮的姑娘,愿意留在你家里,你可要長點心啊,這萬一再是從哪兒跑出來的……”
村子里的婦人有點為楊樹發愁。
楊樹卻維護著蘇果:“很好,是個大夫,在給我娘治病,我娘現在的況已經好很多了。”
他親眼看到他母親的神氣還很多了,有時候還會喊他的名字。
和他母親說話的時候,他母親偶爾也會給他一點反應,對他來說已經是奢了。
“那姑娘看著年紀輕輕的,竟然是個大夫嗎?”
婦人有點驚訝地瞪圓了眼睛,隨即問著楊樹道:“我這上總覺得不舒服,能不能讓給我也看看啊?”
“蘇果心善,你跟我家去,肯定會愿意的。”
楊樹腦海里浮現出蘇果明的臉龐,認定蘇果是個宅心仁厚的大夫。
“好,走走走。”
婦人滿口答應著,催促著楊樹。
兩人到楊樹家后,楊樹將在屋子里照看他母親的蘇果了出來,表明了來意。
蘇果二話不說地就給婦人搭脈,仔細詢問著的況后,便讓進屋給施針。
這針是蘇果專程讓楊樹買回來的。
要是從寶貝樓樓里拿出針來,一定會讓楊樹懷疑的。
除此之外,還讓楊樹買了紙筆和一些常用的藥材,方便使用和遮掩。
有將銀子給楊樹,楊樹卻說什麼都不肯收,也只好作罷。
蘇果認真地給婦人施針,婦人卻嘗試和蘇果閑聊著:“蘇果啊,我聽楊樹說,你相公戰死了?”
“嗯。”
蘇果一邊著手里的針,一邊輕聲應著,仿佛在說一件與無關的事。
婦人嘆息道:“真是可憐啊,你一個子在這世上討生活多不容易啊,你看楊樹為人老實,又是打獵的好手,你不妨考慮考慮,和他搭伙過日子。”
試著給蘇果提議著。
能看出來,楊樹對蘇果是在意的,要是楊樹能娶個娘子,也是件好事。
“嬸子,你胳膊。”
蘇果笑了笑沒有回答婦人的話,而是專心給婦人診治著。
婦人也不好再提這件事,趕回答道:“好多了,你還真是神奇啊,就拿針這麼一扎,就沒那麼疼了。”
蘇果和婦人叮囑了一番平日里要注意的,以及該如何保養,就和約下一次針灸的時間了。
婦人連連向蘇果道謝,和蘇果一起從屋子里出來后,就和等在外面的楊樹夸贊著蘇果,便回去了。
不多時,去而復返的婦人手里拿著一些吃食,熱地遞給蘇果,當作對的答謝。
蘇果推辭了幾次,見婦人堅持,就只好收了下來。
不出半日,蘇果會治病并且治的很好的消息,就在村子里傳開了,不人都來到了楊樹家。
有找蘇果治病的,也有來湊熱鬧的。
楊樹看著這麼多人,不皺起了眉頭,向蘇果道歉道:“抱歉啊,我沒想到他們都會來,你要是覺得麻煩,我去和他們說。”
“沒關系的,治病救人本來就是大夫應該做的,你不用道歉的。”
蘇果拍了拍楊樹的肩膀,安著他,而后就去給病患們看診了。
就像是義診那樣,病患們都排著隊,等待著。
蘇果耐心地給他們一個個看診著,盡量給他們開容易找到藥材的方,就不用跑去鎮上那麼遠了。
大家都一一謝著蘇果,也對心存激。
那些對不好的言論,也悄無聲息地散去了。
直到最后一個病患離開后,楊樹才把水碗遞給了蘇果,“辛苦了。”
“還好。”
蘇果喝著碗里的水,沒想到是能正好喝的溫水,不慨楊樹的細心和溫。
站起來舒展著胳膊,活了一下筋骨,就去看大娘了。
楊樹將蘇果的辛勞都看在眼里,盡量去做那些他能夠做的事,想要幫蘇果分擔。
幾乎每天都會有人來找蘇果看診,也會有人拿一些自家蒸的包子饅頭,或者是一些別的吃食過來,謝蘇果給他們看診。
大家關系都更親近了一步,蘇果和他們都相的很好,偶爾閑聊的時候也會是滿臉笑意。
楊樹每每在一旁看著,都會想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日子一天天過的很快,天氣也在逐漸回暖。
楊樹除了打獵外,還在打聽著士杰的下落,想要盡快幫蘇果找到這個唯一的同伴。
然而他越是心急,越是沒有毫的消息,讓他很是困擾。
這天,他照常去山上打獵,到了從其他村子里來的獵人。
大家相互閑聊之后,他連獵都顧不上了,立刻跑回家里,沖著正在院子里晾曬服的蘇果說道:“蘇果,我打聽到了一些消息,可能是你的同伴。”
“什麼!”
蘇果急忙看向氣吁吁地楊樹,連手里拿著的服都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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